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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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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主子爷不知道,别说是我了,连太子跟前的彩绣,那么老实的宫女,都给撵到浆洗房干苦差了。听说,赵公公为她说情,也让敬事房给驳了回去”

听到这里,康熙的脸上变了颜色,心道这两年,把内务府的事都交给明珠去管,不想他竟敢如此擅作主张,排斥旧人,真是混帐。张英和陈双喜二人见了皇上神情,一个暗道一声不好,明相这回捅了篓子;一个却是暗喜不已。这几年宫里的事都归了内务府管,他们这些各宫的首领太监着实是吃了内务府不少苦头,现在皇上晓得内务府不地道,对他们这些首领太监来说可是喜讯。

“双喜,你去敬事房传朕的旨意,赵芳是宫中老人了,先帝时就是六宫的都太监了,这宫中的事,还得听他的,内务府那边,都看着些,甭什么事都听他们的,宫里的事你们这些个大小太监也都要有个分寸。告诉他们,把这两年撵出去的老人,一个个都给我请回来在原处继续当差。另外,枫月有功于朕和太子,她什么时候要见太子,任何人不许阻拦。叫敬事房的人小心点,这事儿,朕是要查的”

“喳,奴才这就去办”

听了皇上这话,陈双喜惊喜交加,皇上这话再明白不过了,往后内务府可再也是管不了咱家头上了转身便飞快的去传旨意了,这边枫月也告辞出宫。康熙看看他们的背影,心中感到一阵沉重:这个明珠,手中一旦有了权,就大胆妄为干涉内宫事务,竟然到了隔绝太子与人交往的地步,实是混帐透顶可是转念又一想,他既然统管内务府,对太子的事,管严点总比放任自流的好,不能只凭一句话,就去惩罚一品大臣。他一边往回走,一边默默地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养心殿,后头张英面色沉重,不知这事对朝局会起到什么影响。

第四十章一文银难倒英雄汉

“大帅,前面的路被堵住了,马车过不去。”

“怪了,前面怎么这么热闹的”

“德丘,你去找个人问问,看看是怎么回事。”

刚廉价又卖了颗东珠给古玩店掌柜,赵强这会兀自还肉疼着,不过总算是得到周培公的准信了,这亏吃得还是挺值的。从古玩店一出来,便急着要往荆楚会馆赶,因为掌柜说这画主就是住在荆楚会馆,结合周培公的家乡就是湖北,所以赵强二话不说便催促车夫往荆楚会馆赶。不想刚到崇文门,前面的路就被堵住了,人山人海的好不热闹,把个偌大的道路给挤得水泄不通。那些同样被堵在人群后的车马这会也没人嚷着要前面的人让路,不管车夫还是车里的主家、客人,全都探着头在往前方瞧,一边瞧一边还指来指去,嘴上议论纷纷,不时还一脸钦佩的不住点头。见这阵势,赵强也奇怪了,按说前面不可能是新科状元游街,因为现在是正月,甭管哪朝也没在这个时节开科取士的。说是闹元宵吧,这都正月底了,过年的气象早就没影了,闹个啥节日这不年不节,又没有状元探花郎可看,百姓们这是发的什么疯看眼前这情形,一时半会肯定是过不了了,若是绕路又太远了,无奈之下赵强只好让德丘去问问,看前面到底是唱的哪出戏,这围观的人什么时候又能散去。

德丘人机灵活络,得了大帅吩咐,满脸堆笑的便凑到了前面,在人群里转悠一圈,也不费事就打探出前方出了什么事了,回来告诉大帅,原来前方是参加博学鸿儒科的各地文人在礼部的组织下巡游北京城,这不,巡游队伍刚到崇文门,百姓们都争着一睹“鸿儒”面目,所以全过来凑热闹了,若不是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在维持,怕早就乱了套了。

博学鸿儒科赵强听了一怔,他记得这博学科于大唐开元年间开办过一次,后来宋高宗南渡之后又在临安开了一次,此后元明二代皆未开设此科取士,所以此科又被视为皇帝龙恩之举。这博学鸿儒原名应叫“博学鸿词”,现在却叫“鸿儒”,想必是被康熙改了一字吧。一般来说,各地前来应试此科的文人举子无论中与不中,都可以得到“鸿儒”的身份,还是十分荣耀体面的,所以朝廷开设博学鸿儒科的消息一出,全国各地,天南地北的文人举子们便全一窝蜂的往京师赶了。那些得信迟,离着京师几千里地的,如广东、云南的读书人们就只能是跺脚连连,哀叹自己生不逢时或是没这个好运,倒是那些长期滞留在京师应考的举子们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赶上这趟好事了。

在赵强看来,开设博学鸿儒科,无论是对来试的文人还是对当朝统治者,都是好处多多,可以说是双赢的一项政策,清廷既可通过此科来收天下读书人之心,又可掺优而录,量才是举,选出优秀人材。不过开设“博学鸿儒”科却不是经常能办的,一般开办此科都有一定的政治意义,赵强猜想康熙举办此科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宣扬其太平盛世,宇内清平,以显大清之威。毕竟南方三藩已平,郑氏台湾又归附,清廷在关内再没有明面的敌人,统治也是日趋稳固,而康熙又是一喜欢在脸面上贴金的皇帝,所以恩旨一道,正是借这博学鸿儒科显示大清统治稳固的最佳手段。

从开科消息放出之日起,各地公车会试的孝廉们水舟陆车络绎不绝,荟萃京华。各式轿马、车船充塞街衙,京里京外寺院馆堂,酒楼茶肆都成了文人寄宿会友之地。最显赫的还是要算各地奏荐应试的博学科硕儒。这些人从水路来,乘的是封疆大吏的楼船坐舰;从陆路来,是八人官轿,轮班抬轿的轿夫都骑着高头大马,前呼后拥打道而行前头一概插了“奉旨应试”、“肃静回避”的杏黄虎头牌进京时也不住店,分居于达官贵人家,着实轰动了北京城,成了正月尾上的一道大喜事。

世上之事,有人欢喜有人忧,就在那些或凭真本事、或凭金钱开通买来“鸿儒”大名的士子们在喜气洋洋的游街之时,有一个年轻的士子却正抱头闷坐在那,不时将身边的书籍泄愤似的扔在地上,而在他旁边始终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年纪不老,半边头发却是花白一片,额头上的皱纹也是横竖几道,满脸沧桑。他便是赵强要找的周昌周培公,而那年轻人则是他的妻弟葛安西。

葛安西是周培公之妻葛氏的唯一弟弟,其父母老来得子,对其溺爱有加,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所以从小到大,葛安西便不曾吃得半分苦,也不知银子来得辛苦,大手大脚惯了,当真是纨绔子弟一个。在其十七岁时,父母因病去世,葛安西便投奔在姐姐姐夫处。早些年周培公尚为官,正是皇帝重用之时,各项恩赐倒也不少,手头倒也不缺银子,葛氏又心疼这个弟弟,便也不说他,由得他花天酒地,只要其学业刻苦些便是。周培公长年征战在外,自然也没有时间管教这个小舅子,等到因在山东任上与地方总兵不和,一气之下挂印致仕带着妻子和小舅子回了湖北老家。如此一来可就苦了葛安西了,周培公素来也是大方惯了的,在军中时便多将上头的赏赐分与底下军官,所以并无多少积蓄,家中又有个败家妻弟在,可想而知他手头也没多少银子了。当官时,每月俸禄按时领取,不愁吃不愁穿,这不当官了,生活来源全无,日子便越发紧张了。但葛安西却不知姐夫已经落魄,仍是大手大脚,到处结交些狐朋狗友,葛氏虽知不好,无奈就这么一个弟弟,爹娘又死得早,她这姐姐不照顾还有谁能照顾,但她也知弟弟这样下去终是不好,还是得有个功名才行,正好听县里说朝廷恩开博学鸿儒科,天下读书人,不论是否有功名在身,皆可前去应试。葛氏一听之下,忙说动弟弟去考,再不济也能捞个“鸿儒”的名声不是,将来考举人时总是有些帮助的。

葛安西想想也是,自己也二十来岁了,总不能老呆在姐姐姐夫身边吧,当即就同意去京城应试。周培公一向听妻子的,自然也不会反对。他知道京城离有千里之遥,一来一去的要花费不少银子,家中本已穷困,到哪筹得这大笔盘缠,最后葛氏将自己的首饰典当了,再加上变卖些别的物件,凑齐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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