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54(2/2)
阳乃不禁开始担心起洛天书来了,该不会是记忆的问题留下的后遗症吧,洛天书的判断力也开始下降了
当然,这样的想法阳乃仅仅是当作打趣一笑置之,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无法看出,面前这个精致到甚至不适合出现在人前的“妹妹”维多利加,究竟能够帮上什么样的忙。
就在一天前,阳乃刻意去见了洛天书一面,要说那次见面的主要目的她其实已经达成了,那就是确定了洛天书的“记忆”到底恢复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或者说,那份记忆到底被动了什么样程度的“手脚”。
结果显而易见,通过观察能够看出洛天书和二宫店长,或者说鑢七实之间那几乎没有任何奇怪之处的互动,一切都变得明了。
最起码洛天书还完全不记得面前的这位店长也是他曾经需要调查的人之一。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甚至是一个完全不能用正常的方法或者理论去解释的现象,但是它就这样发生在了阳乃的面前。
这份诡异的现实所代表的意义让阳乃不禁感到了一丝恐惧。
这甚至让她在最后放弃了原本的打算,将约定的地点临时做出了改变。
虽然从结果上来说,阳乃的调查获得极大的进展,但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在将修改过的游轮爆炸案的资料交给洛天书之后,她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尽管她刻意删掉了里面关于洛天书父亲的信息,但是这样做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她明白洛天书不主动参与这件事,全权交给其他人来做的目的,说是狂妄自大也好,自欺欺人也罢,这恐怕都是他当初心中一种的考量。
不由自己亲自接手就能够保证安全。
这样任性的奢望,虽然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但是很明显的,他的这种想法早就暴露在了那个人的眼里,现在他留有的这份毫无疑问是“错误”的记忆就是最明显的答案。
他已经失败了一次。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阳乃完全没有想过,洛天书能够那份资料里面得出怎么样有用的信息,可是意外就是这样发生的。
在阳乃不好任何希望的前提下,洛天书居然主动联系她要她负责协助他的妹妹维多利加的调查。
虽然曾经从洛天书那里听他提起过这个所谓的妹妹究竟如何,但是由于洛天书无意识地遮挡了某些部分的说明,所以在阳乃眼中这个妹妹只是个好奇心比较高的孩子而已。
所以起初听到洛天书的请求的时候,阳乃还以为是对方在开玩笑。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她们今天依次找寻了住在千叶或者附近比较近的那些出席过当年那场游轮宴会的人,算下来已经找过了五个人。
由于自己这边提前联系说明好的关系,见面的过程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也勉强达到了要求。
维多利加的要求。
她希望和尽量多的人见面,可是对每一个人的几乎都提出的是同样的问题,而对方的回答也几乎都一样。
“你还记得从你登上了游轮到爆炸发生之前这段时间的事情。”
“忘记了。”
她们今天所做的就是不断重复这类的对话。
即便阳乃完全不觉得这样的做法有什么意义,但是维多利加却是乐此不疲地一个接着一个人问。
诡异的是,尽管每一次得到的都是相同的回答,但是阳乃能感觉到,这似乎就是她要的结果。
难不成这样的做法真的能够调查出什么“隐藏”的信息来吗
第四百零三章依旧相同的回答与惊讶
“泽田先生,在百忙之中还来打扰你真是太抱歉了。”
“不不,雪之下小姐言重了。”
泽田是一个长相宽厚的中年人,认识他的人对他的评价都不错,或许是已经从阳乃哪里得知了来意的关系,今天他的表情稍稍有些沉重。
即便对他而言是不太想回忆起那段过往的,但是就算这样他也无法将两人拒之门外,或者说,他并不能这么做。
“请进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泽田先生很好地表现出了符合他身份的涵养。
“谢谢。”
阳乃的察言观色的能力并不算差,不如说强的可怕,所以她完全看得出来今天的见面的人当中,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打从心底欢迎她们的到来。
一方面大概是当年的事情确实影响太差,幸存者这三个字可算不得什么有趣的称号,另一方面或许是看得出这里面猫腻不少,所以大家都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之类的想法。
恐怕要不是托了那边的福,她们连这几家人的门都进不了吧。
阳乃悄悄将手中的褐色小葫芦揣入口袋中,默不作声地跟着泽田先生走进了他的家中。
泽田先生的家虽然不是在千叶所谓的豪宅区,但也是位于出了名的好地段。
家里的装修布置的什么先不谈,宅院里不时走动的佣人的身影和大的有些过分的会客厅都说明了他身份的不凡。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当初那位迪斯瓦德先生邀请的人里大多都是各界的权贵,如果没有这样的程度,阳乃反而要觉得奇怪。
公式化地进行着会客过程,泽田先生在和两人喝了点茶水聊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才开始进入正题。
“那么,两位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吗”
“是爆炸之前的事情。”
一直沉默着的维多利加终于在话题开始的时候加入了谈话,她毫不忌讳地直接绕过了委婉的客套。
“在警方的笔录里,这些时段的记录大多数人的回答都是空白的。”
“是吗”
泽田先生自然不会惊讶对方为什么能够接触到笔录这类较为机密的东西,如果没有这点能耐,她们今天无法在这里和自己谈话了。
不,或许改成问话会更好些吧。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我”
犹豫了片刻,泽田现实苦笑地说道:
“不记得了。”
“”
听到这熟悉的回答,维多利加和阳乃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自知这样的说法无法得到其他人的认可,但是泽田先生还是没有改变它的意思:
“或许你们会觉得我在说谎,恐怕只有经历过那场事件的人才会相信吧,我们是真的不记得了。”
泽田先生的语气有些无奈,也有些怅然,但更多的则是追忆:
“那时候我们一起受邀去参加了迪斯瓦德先生举办的宴会,本来我们都认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交际而已,可没想到居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泽田先生沉着的脸上有了些微的后怕之意:
“简直像在做梦一样,回过神来的时候,船已经着火并开始倾斜了,还没有搞清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