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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希望能为少年做些什么,她找到了据说可以实现学生愿望的社团,她希望制作一份曲奇来答谢少年,却不曾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少年本人,看着在班级里被遗忘的少年可以融入这样一个新的团体,她很高兴,她暂时性地遗忘了她本就认识少年这个事实,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和他一起制作曲奇,一起进行社团活动,一起帮助他人,就在连少女都快要忘记,那些曾经发生的事的时候,少年找到了他,这样说道:
我不希望你因为介意这件事而对我温柔。
这句话成为了打碎一切梦境的,名为现实的铁锤。
名为由比滨结衣的少女一直都很温柔,恐怕直到最后一刻也会很温柔,所以,哪怕从少年口中听到这句话,少女也没有选择责备少年,只是留下一句笨蛋,和她本不想流下的泪水。
少年虽然读懂了少女的泪水所代表意义,但他却无法追上去解释清楚,因为他不敢去确认,少女这份真挚的感情,究竟是寄托在了救了狗的那位恩人的身上,还是名为比企谷八幡的少年的身上,他不敢确认,因为也许答案会相当地残酷,他选择欺骗自己,选择逃避,只有这样,他才能最大的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对的,他就是这样一个,胆小的,自私的,无可救药的家伙。
第十九章一人缺席的侍奉部与庆生计划
侍奉部的部室再度回归了平静,部室里的气氛似乎又回到最开始,大家总是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不,稍微有些不同,现在的部室里有一种别样的压抑,明明三个人都早已习惯了沉默,此刻却都能感觉到这种心理上的无形压迫。
“由比滨已经一周没有来部室了。”
洛天书开口说道,语气平淡,毫无起伏,像是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发生什么了吗”
雪之下是社团里与由比滨走的最近的人,她现在每天都会接到由比滨的邮件,说今天不来部室了,直觉告诉她,由比滨不来的理由一定和这里的某人有关系。
似乎感受到雪之下若有若无的视线,洛天书摇摇头,把话题指向从一开始就沉默着的某人:
“比企谷,你和由比滨发生了什么吧,”
“没什么。”
太明显了,这片刻的沉默已经可以成为雪之下断定“犯人”就是比企谷的证据。
“比企谷同学,你和由比滨同学吵架了”
“没有,吵架这种事情,只有关系好到一定程度才会发生的吧我不认为我和由比滨的关系有好到那种程度。”
“那么,发生口角了”
“有点类似,不过稍微有些不同,但有点接近了。”
“那么,战争”
“差远了。”
“歼灭战”
“差得更远了,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那就是,分歧,之类的了”
“差不多吧。”
那能叫分歧吗或许能吧,如果将他们之间的分歧解释为思想不一致,出现矛盾的话倒是勉勉强强解释地通。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呢。”
难得的,雪之下发出了放弃式的叹息,经过这些日子和由比滨的相处,雪之下自认虽然比不上某些所谓的挚友,但她也算了解由比滨的人之一,能让这样一个习惯于迎合他人来融入环境的人来说,直接逃避这个举动间接说明了所谓的“分歧”究竟有多严重。
“我说,不稍微再努力一下吗”
说话的是洛天书,比企谷和雪之下都诧异地看向他,在雪之下看来,洛天书一直都是被迫参加的社团活动的,属于被平冢静强行拉入作为“惩罚”,无时无刻不想着开溜的人,哪怕是现在平冢静告诉他想退部就要接她十拳,他说不定也会认真考虑一下的。
这样的他居然会提出挽留部员这样的建议,真是出人意料。
但现在不是赞叹他的时候,有些事情,不是说说就可以的。
“你想怎么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简单脆弱,总是会因为小小的琐事而毁坏,就算你强行将这种关系糅合在一起,或许也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坏。”
雪之下是知道的,如果只是要将两人聚在一起,她只需要一封邮件就足够了,那样的话,哪怕由比滨不想来,也会勉强自己来的吧,可是她不会那么做,因为那样毫无意义,而且于事无补。
“你想的太多了,雪之下,我可不是圣人。”
“你想说什么”
“我不是圣人,所以我不会去在意他们的关系是重置还是消除,不会去在意他们之间究竟存在怎样的矛盾,也不会去在意这么做了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会如何。”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既然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让这段关系恢复如初,那你做这些意义何在”
“没有意义。”
对,从他开始思考这件事开始他就明白,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哪怕他说破了天,给这件事冠上如何伟大的“理由”,本质是不会变的,没有意义的事就是没有没有意义,不会因为某个不相干的人提出来就变得特别。
“你,在开玩笑”
雪之下看起有些生气,毕竟洛天书的话就像在耍她玩一样。
“没有意义又如何”
“如果所做的事一开始就是毫无意义,就算是错误的,那么这就是在浪费时间。”
“雪之下,你是正确的奴隶吗做任何事都需要理由的人,迟早会被困死在名为自我束缚的牢笼里。”
“那你又如何毫无顾忌,只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完全不去考虑其他人,最后用一句我是为了他们好来自我安慰自我满足真是恶心。”
“我说雪之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做是为了他们。”
“嗯”
“我说过,这件事没有意义,确实如此,对于他们两人这件事毫无意义,甚至还有点自作聪明的意思,但是从一开始做这件事就是为了我自己。”
“你自己”
“对,哪怕由比滨再也不来侍奉部也好,此后的人生也与我们没有任何交集也罢,都无所谓,我只是想感谢她一下,感谢她曾经为我做过曲奇,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