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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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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生之感。

苏衍觉得他们的嘴脸丑恶,他被人逼得如履薄冰,也有这些人的份儿。

苏衍脸上带上了几分扭曲,隐藏在心头深处的暴虐无法发泄。

正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殷牧悠给阻止。

“陛下宽宏大量,饶了尔等一命,还不下去。”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那三个大臣,简直是落荒而逃。

屋内仅剩下苏桓一人,他还始终保持着方才呈剑的姿势,跪在地上。

殷牧悠望向底下的尸体,心中染上烦闷:“荣王这么做,就不怕长欢伤心吗”

“太平侯其心不轨,臣不得不这么做。”

苏桓声音极度沙哑,一直低垂着头。

他不明白计划为何出了纰漏,明明扶苍珠震慑妖魔,苏衍一定会露出破绽的。

到那个时候,自然而然就能解了自己在程江之事的困境。

苏桓几乎不敢看地上的长平侯,若无人顶罪,他们极有可能查到他的头上。

他终究做了不可饶恕之事,长欢一定会恨他。

“这话你还是留着去对长欢解释。”殷牧悠面有不忍,太平侯到底是被人利用了。他蹲下身去,拿出怀里的方帕,为他盖好了脸。

死者为大,总不能仪容不整的就走了。

“荣王虽然对此事不知情,又伏诛罪臣有功。可此事毕竟是由扶苍珠而起,功过相抵。”

“遵命。”

苏桓很快就离开了明启宫,走的时候,他脚步虚浮,几乎快支撑不住。

凄冷的夜风刮了进来,吹拂着明启宫内的朱色长纱。

太平侯的死相太惨,方帕不足以遮住他的脸。夜风一吹,帕子就落到了流出的鲜血上,瞬间就被染成了血红。

他死不瞑目。

李德忠走了进来,吩咐宫人们赶忙把这些清理了。

紫寰宫大火,明启宫又出了一条人命,近来可真是晦气。

“陛下,太傅,明启宫今日是住不得人了,不若换个地方”

“能换到哪里去”

李德忠想了想:“陛下尚未娶后,各宫都没住人,怕宫人也打扫得不妥当。唯有历代皇后所居住的丹临宫最为合适。”

“便是那处。”

“诺。”

宫人们手里拿着宫灯,仔细的领着两人转移了位置。

等到达那个地方,苏衍让所有宫人都出去,才问殷牧悠:“刚才你为何阻止孤”

“陛下马上要亲政了,如今处罚那几位大臣,还不如对他们施恩。这样一来,陛下亲政之时,他们会誓死效忠。”

苏衍脑子嗡了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那一瞬消失殆尽,心上只剩下温暖而已。

原来他方才阻挠自己,是一心为了自己着想。

苏衍看向了他,嘴角微微弯起。

“怎么了”被猫科动物这么看贼可怕。

“你只说了一次心悦我,却说了二十三次不喜。今歌,你这么关心我,还想抵赖吗”

殷牧悠:“”

“不,臣不是”

苏衍抱紧了他,眼底藏着欢喜,根本不听他解释。

殷牧悠一脸绝望,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在心里发出了呐喊

我只是想给你铺铺路而已

苏衍的怀里还拿着盒子,他从里面取出扶苍珠,声音沙哑的凑近殷牧悠:“这东西果然还是会对我产生作用。”

“陛下”

“唔”他闷哼了一声,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殷牧悠不由的担心了起来,谁想苏衍很快就变成了幼豹的模样,从宽大的朝服中,冒出了一个小脑袋。

殷牧悠:“”

他认命的弯下腰,把苏衍抱到了寝殿的床上。

殷牧悠余光瞥到了它的手,虽然苏衍恢复力惊人,但爪子的伤口还是没能痊愈。

“别动,这宫里应当有包扎用的东西,我去找找。”

“嗷”幼豹叼着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殷牧悠心硬,内心毫无波动:“松开。”

幼豹呜呜两声,摊平了肚子,四脚朝上。

殷牧悠嘴角一抽:“陛下不是真的幼豹,怎可如此不要脸。”

苏衍才不关心这个,不要脸怎么了

“呜”

殷牧悠眉头紧蹙,最终还是妥协,没有离开幼豹身边。

夜色渐浓,在苏衍没恢复之前,殷牧悠又不敢真的离开。

他就守在苏衍床头,朱红的床幔遮盖了里面的一切。

不知不觉,殷牧悠的眼皮却开始打架,直接倒在了床边。

墨色的发丝就这么逶迤至下,几缕散在了床侧,他鸦羽的长睫轻颤,还是没能抵抗住睡意,呼吸慢慢归至平稳。

苏衍悄悄凑了过去,金色的兽瞳里满带温柔,然后在他脖颈狠狠一嗅。

陡然被吸了一口的殷牧悠:“”

喂我还没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扶苍珠是什么狗东西,比得上成精的猫薄荷吗

围着踢珠子jg

第21章

自那日后,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殷牧悠难得得了闲,在太傅府中作画。

“大人,君世子来了。”

手上的笔沾足了染料,因为这片刻的停顿,在细腻白皙的宣纸上滴下一滴墨,就这样渐渐晕开,让这幅尚未完成的画失了。

见此情景,流映不由哎呀一声:“太傅画了好些日子的海棠春睡图,就这样给毁了。”

一想起那日在元宵国宴发生的事,殷牧悠的心绪便十分烦闷。

“画再多的海棠春睡图又有什么用呢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还是不会来。”

流映没能听懂,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看向殷牧悠。

殷牧悠浅笑:“听不懂也没关系,长欢人呢”

“在外面站了许久,又不让奴进来禀告,只是呆呆傻傻的站着。”

殷牧悠叹了口气,将手上的笔一扔:“我去看看,你别跟来了。”

八角亭内,只剩下流映一人。

她疑惑的把石桌上的海棠春睡图收好,仍旧没品出殷牧悠方才话的意思。

“海棠是暮春开的花,今歌的意思是,他等不及看了。”

流映心口一颤,便朝那边望去,却见一位长相阴柔至妖的女子,瞳仁漆黑得犹如一潭死水。

“我在太傅府没见过你,你是”

“风自楼祝月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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