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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远到卡塔镇”行军队列一侧,枣红色的战马之上,身披红色战袍,全身红色战甲的池重云少将勒住战马,询问身旁的参谋军官。
参谋军官回答:“大约还有三十里”
池重云少将下令:“全军加速,务必午夜之前通过卡塔镇。”
参谋军官询问:“池将军,我们已经连续行军一昼夜,是否在卡塔镇休整几个时辰。”
池重云少将:“不,皇陵守军只有一个旗团,我害怕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随着池重云少将的下令,整个行军队列再一次加速前进,经过一昼夜的连续行军,不少王朝士兵掉队,不过身为指挥官的池重云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得到的命令就是以最快速度镇压皇陵邢徒暴动。
池重云作为京畿行省第一守备兵团的指挥官,年仅三十岁,是王朝最年轻的少将之一,这一次奉命镇压邢徒暴动,池重云渴望再进一步,所以得到消息后就率部马不停蹄地北上,想要将这次来不不易的战功拿到自己的手中。
此刻,在冰雪覆盖的原野之中,三个兵团近九万人的邢徒战士正卧在冰雪之上,在黑暗的夜幕下,不远处王朝军的火把格外的耀眼。
邢徒战士们此刻缺衣少粮,很多人的武器仅仅是削尖的木棒,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们想要消灭王朝军的决心。
林川所在的第三兵团第一旗团伏击位置在清水河的右侧,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等王朝军进入伏击圈之后,切断他们的退路。
王朝军前进的速度很快,根本没有在两侧安排斥候探查,伏击部队放过了王朝军向前探路的斥候。
走在王朝军最前列的是第一守备兵团的骑兵旗团,那是整整一万人的骑兵部队,也是池重云手中最为精锐的力量。
战马的马蹄声震耳欲聋,战马铁蹄之下,积雪被溅得四处乱飞,高大威武的骑兵挺直了身躯,策马奔腾。
突然原本前进的道路上,一条条粗大的绳索凭空弹起,黑暗之中,快速前进的战马撞上的绷紧绳索,一时间人仰马翻,整个骑兵行军队列一片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
池重云的战马前凭空弹起一根粗大的绳索,好在他及时勒住战马,但是其他快速前进的骑兵就没有那么好云了,战马失蹄,骑兵摔飞出去,黑暗之中被奔腾而来的后续骑兵踩成了肉酱。
“咻咻咻”一大片箭雨从两侧的原野之上向骑兵队伍倾泻而去,蓬起阵阵血雾。
“敌袭敌袭”池重云拔出腰间的战刀,大声呼喊,不过此刻黑暗之中,到处都是惨叫声,呼喊声,他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多远。
第6章沙场猎将
无数披头散发的邢徒战士从黑暗之中扑向了王朝士兵,混乱一团的王朝士兵很快就被邢徒战士突进了防线。
“结阵结阵”有王朝军官大声呼喊。
“噗”下一刻,他的头颅已经变成了邢徒战士的战功,被系在了腰上。
邢徒军兵团长铁牛手持棱锤向前狂奔,两名王朝兵迎了上来,但是很快就被被他那铁塔般的身子撞飞出去,他手中的棱锤嘭地砸下,一名王朝军官的脑袋被砸得脑浆崩裂,红白之物飙飞。
“吼”铁牛如同野兽一般仰天长啸,再一次冲进了敌群之中。
无数的邢徒战士从紧随铁牛身后,扑进了王朝兵的防线,惨叫声此起彼伏,血雾蓬起。
精锐的王朝军面对凶悍的邢徒战士,此刻陷入了苦战之中,无数王朝骑兵被邢徒战士猛扑而上,拉下马来,还没等他们爬起,无数的利刃已经将他们剁成了肉酱。
有王朝兵在军官的组织下,刚刚集结数百人,但是在邢徒战士们的猛冲猛杀下,很快又分崩离析。
王朝军兵团长池重云的战袍已经鲜血淋漓,象征着指挥官身份的金剑沾满了碎肉和鲜血。
面对邢徒战士的袭击,这位王朝兵团长死战不退,亲手砍杀了十多名后撤的士兵才堪堪稳住了防线。
池重云大声地呼喊:“竖起龙旗敢退过龙旗者皆斩”
池重云少将的亲卫们战刀出鞘,雪亮的战刀组成一道钢铁防线,在防线的前方,躺满了想要撤退逃跑的王朝兵尸体。
“夏戈”邢徒军兵团长铁牛望着已经稳住了王朝兵防线,招来了麾下得力悍将夏戈。
“大人”夏戈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快步奔到铁牛面前。
铁牛指着王朝军中那竖起的龙旗,狠狠地说:“带你的人,将那面旗给我夺了”
夏戈转头望向远处火把照耀下,那卷起的王朝龙旗,满身鲜血的脸上变得狰狞。
“第二旗团的弟兄们,随我来”夏戈拖着战刀,向远处的龙旗奔去,上千凶悍的邢徒紧随其后,凡事拦路的王朝兵都变成他们脚下残血不全的尸体。
夏戈率领的邢徒战士突入王朝兵之中,汗水混合着血水肆意挥洒着,王朝兵刚刚稳住的防线顷刻之间被捅了几个窟窿。
看到第五兵团目标是王朝军的龙旗,其他两个兵团的指挥官顿时急了,急忙加大了攻击力度,朝着龙旗杀去。
战场之中,王朝军的龙旗如同一个巨大的磁铁石,上万王朝兵以龙旗为中心厮杀着,而在外围,三个锋利的箭头直奔龙旗而去,那是邢徒军三个兵团长派出的夺旗部队。
战场之上,斩将夺旗是强大战士最高荣誉,邢徒战士之中,悍勇者多不胜数,此刻都怀抱着这样的想到,不断突进突进。
以龙旗为中心布防的王朝兵此刻如同剥洋葱一般,被层层削掉,无数的邢徒悍不畏死地进攻,让一向自诩为精锐的王朝兵死伤惨重。
“扎住阵脚,稳住”此刻,王朝军兵团长池重云少将已经不复之前的慌乱。
经过激战,他勉强集中了大约一万多步兵战士在龙旗周围,组成了简易的防线。
手持四角方盾的王朝步兵死死地将盾牌嵌在地上,他们半蹲着肩膀抵在盾牌后面,手持刺枪的王王朝兵重复着机械般的动作,刺,收,刺。
刺枪上面沾满了碎肉和布条,那是邢徒战士们的,在王朝军盾牌防线的面前,无数缺少防护的邢徒战士被刺穿了胸膛,含恨倒地,尸体铺了一地。
“射”在龙旗下,上千集中起来的弩箭兵在军官的指挥下,向着进攻的邢徒战士倾泻着箭雨,邢徒军伤亡逐渐增多。
看到无数的邢徒战士倒在进攻的路上,身为指挥官的铁牛等人心在滴血,这些都是悍勇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