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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巨写了这么多年的毛笔字,字写得还可以吧,但肯定不是大家,至少放在王震眼中,并没有什么特长,只好说刚遒有力了。
“子长,可记得夏公如何攻击富公的”
宋仁宗下诏,让夏竦担任枢密使,却被一群君子党们再三攻击弹劾,人还没有到京城呢,这个西府宰相官职就拿掉了,夏竦心中大恨,于是让家中婢女摸仿富弼的字迹,将富弼弄了下去。
“你是说”
“这么多年,我处理了多少公务,我的字只是一般,想模仿十分容易的。至于这首小令,更非什么佳作,随便一个文人,摸仿着我的心情就写了出来。如果你不相信,还可以通过一件事证明。”
王巨自然不会与小小对质了,但也要证明自己。
“她不是说伤口吗我还有两处隐蔽的伤口,无人得知。一处是背伤,”王巨喊来一名堂吏,让他掀开自己的后背衣服,又说道:“这是小时候我家中贫寒,为了养活自己与弟弟妹妹,不得不随二叔去打猎,二叔前去追赶一个猎物,我落在了后面,一只野狼扑了上来,虽然二叔将我救下,却留下了深深的爪印,而且因为穷,没有请大夫看,伤口发炎,后来好了,但后背上一直留下了这道印记。”
王巨又卷起了官服,说:“还有一个伤印,我在南方受了热毒,生了毒疮,因此留下了一个大疮疤。虽在南方请过大夫,但那是在南方,京城诸公或者洛阳那边应当都不知道这件事。既然她说与她同宿了几回,这两处伤口,她应当能看到的。”
“好,”王震立即返回开封府,王巨这一掀,知道伤口的人就多了,如果传到那个小小耳中,她咬住不放,王巨就说不清楚了。
王巨却在中书皱了皱眉头。
蔡确问:“太保,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蔡公,如果这两处伤口,也让某个人知道,事儿就有些不妙了,或如两名随从,如果这个人能让人摸仿我的心情写小令,摸仿我的字迹,并且又找来一个与我相像的人,连胎记都注意到了,甚至在这个人肚子上刻意弄出来一个伤疤,那么会不会找到与我府上随从相像的两个人,到时我还能拿什么来证明自己”
关健不是王巨的孩子。
如果是王巨的孩子,那又好办了,反正在宋朝,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少比与大长公主私通,弄出来一个儿子强吧。
然而不是,但那个行首必然还会闹下去,王巨又说不清楚,到时候里外不是人了。或者将脸一抹,将那个莫明其妙的孩子认下真那样,一旦真相曝光,王巨更加丢脸
“蔡公,无所不用其极啊。”
范纯仁在边上一脸的担忧,心想,这又是谁弄出来的鬼啊。
毕竟他没有看到那首小令,所以也没有先见为主的印象,看到王巨态度如此坚决,自然也就相信王巨了。
况且王巨也没有必要否认。
小小的什么,真的没有人在意,但这个孩子,多了一个子女,对于人丁不是很兴隆的王巨,难道不喜欢吗
王震又将小小传了上来。
不过王巨很幸运,小小并没有看到这两个伤口。
王震先让她签字画押,但没有说真相,得调查,又让她回去。
然而前面一调查,后面王震立即就判断出来,确实是有人在陷害王巨。
因为仅是一夜工夫,京城就有许多百姓竟然知道这件事了。
这事儿传得很快,不久居然传到皇宫里,高滔滔找到了赵顼,说:“王太保这件事做得太荒唐,难道因为是一个浊倌人,就要嫌弃人家吗”
怎么办呢,得给王巨找一个理由吧。
“母后,不是”赵顼便说了王巨那两个隐蔽伤口的情况。
“顼儿,会不会又是他在使苦肉计”
“母后,这是那家夫人嚼的舌头苦肉计,那次王卿有多危险,母后,你知道吗而且王卿就要离开京城了,何必自污名声,弄出这些风风雨雨”
王巨没有必要,但某些人有必要,痛恨王巨,还有他们不愿意宋朝战争。
“那是谁有这么毒的心肠”
“母后,介甫公回家养老,有百姓不说了,”赵顼说不下去,如果不是王巨说出这件事,赵顼都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他改口道:“这段时间京城早就谣传纷纷,说什么王卿回来,不是为大宋着想的,而是哄骗朕,多弄几个百姓去彼岸,好做海外王。母后,你认同这说法吗”
高滔滔经一些贵妇人的挑唆蛊惑,对王巨抱着恶感的,但面对着这几年宋朝的变化,她也不能认同这说法哉。
“还有,居然有人在谣传说朕为了彼岸的金银,变相地将百姓卖给彼岸商人,母后,你认同这说法吗前面辽使想调节我们大宋与西夏的关系,也没有说其他,谁知道后面大臣们刚回家,京城就有人在传言说辽使威胁儿臣,如果让王巨去陕西,辽国必出兵,与西夏两面夹攻我朝。还有百姓让王卿家的下人捉到了开封府备了案。母后,你认为某些人放出这些谣传应当吗”
“不会吧”
“没有不会的,文公还在池州呢,即便梁焘安焘他们三人略施惩戒,并没有吃多大的苦头,但也让他们亲眼看到土著人是如何吃人肉的,你说这些人恨不恨王卿。”
“那也是王太保种的因。”
“母后,不管谁种的因,王太保做的对或做得错,都是放在明面上的,而不象某些君子们。”
实际上现在君子一词真的臭不可闻,连司马光都不敢以君子自居了。
“或者朝廷当宏扬这种阴谋陷害,当鼓励大臣相互刺杀”
这两个问题终于将高滔滔难倒。
赵顼又说道:“母后,有些妇人心怀不满,你少听她们的话,王卿一直感谢仁宗,感谢父皇,包括母后你,因此对高家同样照顾有加,母后,还记得以前你对王卿很欣赏,为何现在对王卿越来越排斥”
排斥的因素很多,也不仅是一些贵妇人嚼舌头,还有王巨的强势,高滔滔也不喜。以及赵念奴,史上赵念奴被司马光等大臣联手与她婆婆逼疯掉了,这是明面上的,背后同样有高滔滔曹太太的参与。现在王巨倒好了,不但与赵念奴私通,还有了孩子,让高滔滔如何喜欢她虽是大宋的太后,却是高家的女子,曹家的侄女,所以也不喜王巨整天喊齐人,压抑兼并豪强,反对世袭恩荫
赵顼又沉痛地说道:“王卿一生多次出生入死,包括亲自上战场战斗,但皆没有留下伤疤,然而身体三道伤疤,一道是辛酸童年的印记,一道是南方劳苦的印记,还有一道就是这些人印下的,大宋大臣留下的这是何等的讽刺。”
高滔滔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这些事终是拿不出来的,而且一再地发生,确实有些太过份了。
赵顼没有停下:“母后,在王巨心中最好的首相之才不是范纯仁,而是章惇,但王珪去世,王巨为何推荐范纯仁来中书为相正是看重了他性格温和,不管才能如何,至少不会引起朝堂分裂,产生更严重的党争。包括惩戒安焘等人,也是与儿臣一再商议后,故做的严惩,所以去年银行司渐渐稳定下来后,立即将他们从彼岸召回来。如此,你认为王卿会不会用如此激烈的手段”
“那就查吧。”
“多半还是查不出来,”赵顼摇头道。
就象十几年前,京城有人谣传,因为变法,所以赵顼儿子不得好死,生一个死一个。
查来查去,查到了司马光,但没有证据对准司马光,能拿司马光如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