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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一件事,王巨也没有太急着回去了,那就是手中修著的这本数学书。那两册数学书不知道印好了没有,但现在市场上未看到。估计出来,会有些争议吧。
不过自己用再用字母与数字将这本影响力还算是比较大的缉古算经重新修著,再通过与原书的对比,那么就可以看到它的方便。
当然,现在自己也不能一直留在京城。
一是小皇帝经常过来问东问西,早晚必有更多的大臣眼红。
二是王安石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到时候赵顼问王安石时,再将自己召过去,说还是不说。他根本就不想加入这个所谓的新常。
不过也没有关系,自己大婚时间到了,难道赵顼不让自己成亲
那就先拖着吧。
“朕下了诏书。”
“下了诏书,还会有风闻”
“然而百姓不相信,并且侯可上书,说诸多豪强听闻卿不会回去主持修渠,又开始圈田。这如何了得”
“陛下,莫急,真不行,就让臣回去吧。”
“那也不妥。”
“陛下,郑白渠非同小可,如是现在郑白渠全部修好了,也全部开垦耕种出来,今年陕西还会为旱实愁粮食,绥州还会为粮食而担心”
“朝中这些事也非同小可。”
王巨默然。
与郑白渠相比,朝中所做的事更重大,若成功的话,至少一年一进一出,能替朝廷带来一千五百万缗以上的收入。各方面再节约一点,那么国家财政就能渐渐实现初步的盈余。
赵顼也默然,千头万绪的事太多了,要命的是他不知道用什么人。
“人才哪。”
“人才倒是有人才,比如王素,李肃之、李柬之、李承之兄弟,以臣之见,皆可以担任一方转运使。”
国家现在愁的就是钱,因此三司官员与各种转运使的人选最为重要。
“又是世袭”
“是人才,就不能问世袭,”王巨说道,这几人要么是王旦的儿子,要么就是李迪的子侄。但确实在地方上做得不错。真论起来,赵顼现在所重要的韩吕,倒罕有人能及上这几人。
王巨又说道:“陛下也切记,这个世袭不能再提了。真不行,臣让家中的傔客去郑白渠解释一下吧。”
“王巨,吕惠卿如何”
“吕惠卿”王巨犹豫了一下。这家伙心思真的不简单,看到赵顼对自己重视,刻意挑选赵顼前来,他与自己议论世袭,一下子便将赵顼吸引住。因此赵顼开始关注这个人,偶尔也交谈。
对于现在赵顼来说,无论是王安石还是吕惠卿,那都会产生致命的诱惑。
但吕惠卿如何呢不得不承认,乃是一流的干臣。然而是好人还是坏人,王巨也有点说不清楚。
“陛下,上有所爱,下有所喜,故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许多隋朝大臣事隋炀帝时以谄媚为任,但事唐太宗时却以耿直敢言著称,正是此故。国家财政困窘,最重要的便是财政。但陛下切莫急躁,特别陛下乃是君王,喜怒哀乐切莫摆于脸上,否则下面官吏为了迎合陛下需要,一起敛苛百姓,以得财为政绩,那么就会害了百姓。特别是一些贫困百姓,更要戒令官吏不可苛之。”
估计司马光能听到王巨说出这番话,能惊到一地大牙。
然而赵顼未必能听进去,不要说赵顼了,估计就是换赵祯来,看到这个国库,他也会急得吐血,不会淡定。
特别悲催的今年的事还很多。
山陵要钱,皇帝即位要钱赏赐,然后郑白渠又要花钱,然后河北旱灾来了。
虽说王巨那两策在执行,但不是马上就能得功的,一个坊场河渡最少得五六年,才能完成一个大模样。裁兵之举,不到年底是休想完成了。但这些兵裁下去还要安置,因此在前两年得计不大,最少过了三四年,才能完全得计。
同理的还有种谔,他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俺们只花了五十万贯钱。
想一想大顺城,那么节省,还有了好几百万呢。虽说杀俘敌兵更多,但得了西夏一州之地么
然而为什么那么多人反对
大顺城之战,只得了一个疆砟堡,就是这个疆砟堡王巨还解释了大半天,又造成了既定事实,蔡挺才同意的。失去疆砟堡如何与失去绥州相比西夏人必来报复,未来又会兴起大战了。
就算西夏人开始怂了。
以后要驻军,要修堡,不能就两堡城吧,这后续的花费才是真正的花费。
不过还好,王巨进京也有两个月了,一些坊场也拍卖下去,而且与王安石的不同,王安石是三年一拍。王巨延长到五年。为什么是五年,就象当官一样,想要出政绩,没三五年是不行的。坊场河渡更是如此,三年时间都短了,因此改成了五年。时间一长,感兴趣的人大户才越多。因此前面虽拍得不多,但也为朝廷谋得了一百多万贯钱帛。
不要小看了这一百多万贯,但放在眼下的宋朝财政,立即使朝政松了一松。否则更困难。一百来万贯,居然就让大家喜了一下。赵顼能不急吗
王巨又说道:“陛下若想用吕惠卿,请稍徐之。与臣一样,臣是岁数太小,资历太浅。吕惠卿乃是资历太浅。越是这时,朝堂越要安静。”
“是啊。”赵顼苦恼地说道。
君臣二人结束了对话,赵顼回宫,王巨下值,回到了客栈,找来赵度,说道:“赵度,你再回郑白渠,对百姓说,我留在京城略有事务,不久便回去。”
“啊,又变了”
“情况不同,暂时我不能回去。你想一想现在满朝争议的坊场河渡,是谁提议的”
“我会意了。”
“对了,你回到郑白渠后,想办法再捎一封信回王家寨。就说种谔拿下绥州,西夏人可能会报复。一旦入侵保安军,王家寨因为富裕,必会首当其冲。”
“子安,不如另寻一处,或者直接让他们迁徙到郑白渠来算了。”
“我朝百姓留恋家园,即便福建路那路恶劣地形,人口又是如此稠密,还有许多百姓不愿意离井背乡。愿意走的,我也迁了不少去了杭州。剩下的,连杭州都不愿意去,哪里会来郑白渠再说他们生活也变好了,更不愿意背井离乡。”
“我如何交待他们呢”
“备武器,重预防,还有与延州官府保持联系,对他们说明桃溪剑的意义,非是桃溪剑本身一年所得,而是事关冶钢不好,你立即骑马去王家寨,通知他们,万一西夏大敌来犯,什么都不要了,带着贵重家产,先行去延州躲避。”王巨猛地想起此节,冷汗涔涔。难的就是陆诜在,陆诜马上就不在了,朝廷下了诏书,由郭逵代替陆诜。只是陆诜的安置还没有想好。但郭逵到延州还有一段日子。郭逵一去,应当问题不大了。至少郭逵没有与自己交恶,他也不算是太懦弱的主,再说延州乃是他哥哥郭遵战死之所。
也就是说难的就是这段日子。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