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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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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接了过来。

她继续前行。

a市的夜色灯火辉煌,似比白天多了几分热闹,梅春儿融不进大连的夜景中,似是夜景中的一个另类。现在天暖了,梅春儿却感到彻头彻脚地冷。

如果路上再碰到熟人,就开口借钱,管他是谁

梅春儿觉得自己内心里充满了疯长的杂草,顶得心口好疼好疼。她恨不得一低头,就看见一大叠钱,或是踢到一块闪光的值十万元的金子。惟其如此,杂草才会消失

孟浪如约等在办公室里,这是一间足有两百多平米的房间,硕大的老板台后面坐着仿佛已洞悉一切的孟浪。他让外面套间的两个工作人员挡住所有找他的人,并拔掉两部电话线,关了手机。

头一次稍长时间单独地面对梅春儿,他不想有任何人任何声音来打扰。

要像品茗一样品这个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的作为。

梅春儿坐在孟浪的对面,她看着这个躲着自己差不多每隔半个月就要到梅家坐上一坐、又不多说话的男人,心里生出了恐惧。孟浪今天穿着黑色西服,白色的衬衣一尘不染,蓝底黄点的领带,手上拿着一支抽了半截的大中华香烟。梅春儿这还是第一次认真地看这个男人。

孟浪将烟摁灭在桌上的水晶烟缸里,站起身,来到窗前,背对梅春儿,她身不由己地转身看着他的背影。“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你找我,连到北京公差都没去。说吧,你要多少钱”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梅春儿万分吃惊,手指甲不由自主在老板台上划了一道深印,对着那个背影说:“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知道。”孟浪看着外面的景致。

梅春儿竞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是她不可能和任何人说起过的事,当然包括孟飞,他只可能是从弟弟那里知道郭良的情况,却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会来找他借钱。

“因为除了我,你已别无选择。”总算回头看了梅春儿一眼。

“我要十万元现金,你开出条件吧。”梅春儿的语速很快,她要快点离开这个房间,哪怕是快一秒

“我的条件有两个,你可以任选其一。第一个是,我包你一年,你是我的情人;第二个是,嫁给我,而且必须今年十一那一天成婚。两个条件的前提是,今天晚上和我在一起过一夜。两个条件的一个共同附加条件是,你毕业后要在我的公司工作一年。一年后,我不限制你,不管你答应我哪一个条件,从把钱送到医院之后起,不许再和郭良有任何形式的来往。”孟浪边说边从窗前走回老板台前,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坐在桌子前的女子。

和我一起过一夜

更新时间:20109921:38:53字数:3003

159和我一起过一夜

梅春儿觉得他的声音如同鬼魅一样在整个房间里飘荡,穿过自己的皮肉,直抵心脏。她想不透为什么会有第一个条件,为什么会有前提条件,为什么会有那个附加条件。房间里有空调,温度应该是适当的,可是梅春儿却出了一身冷汗,脸上布满了细密的小汗珠,她真想一走了之,可是来此的目的使她不得不管住自己的双腿。的确,这个男人说到了自己的痛处别无选择除了找他,连开出条件给钱的人都没有

梅春儿回避着孟浪死盯她的目光,忍着泪水,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流下一滴泪

“我答应第二个条件,不过,请你立刻给我现金。”

孟浪点了点头,没动声色:“我马上就让财务人员提钱给你。然后我送你到医院,今天如果交不上钱,郭良就得出院,对吗”

梅春儿把脸埋在掌中,因为她觉得眼睛已有了潮意,声音闷闷地说:“不用你送我。”

“没别的意思,那么多钱,我怕你自己拿不安全。”

梅春儿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更别说亲手拿了。她在车上眼光始终不离手里的布兜,这是一包救命钱,也是一包卖身钱。从此以后,它们就会搭起一座断桥。她不停地催孟浪快点开到医院,越催越觉得慢,她怕,神经质地怕医院立刻赶走郭良。及至下了车,她就要跑进去,又转身说:“不怕我拿到钱反悔”

孟浪说:“我从来没有失过手,因为我会有一千个办法对付对我失信的人。别忘了,晚上八点我到你们学校门口接你,看不见你我会冲到你的宿舍里的”

“林肯”车绝尘而去。

梅春儿急匆匆地走进了医院的大门,却又不想快走了,她知道一送上十万元,对她意味着什么。

当年西楚霸王痛别虞姬,虞姬说:“大王,请将宝剑赐与妾身。”那是以剑自刎谢之一片深情厚意,如今梅春儿觉得自己是姬别霸王,还是要以一剑自刎以谢郭良。这剑不是霸王赐的,是自己找的,杀掉心,不杀身。

杀心比不上杀身,后者可以一了百了。而前者,心已死,头还在,能不忆往昔

梅春儿是挪到郭良病房前的,正巧郭母待在门外偷偷地抹眼泪,梅春儿仰仰头,不让眼泪流下来。她走到郭母跟前,把钱交给她:“我毕业后马上要到深圳一家公司工作,钱是预支的三年工资,对方觉得我是个非常出色的人才,才出此大力气,这是我的福分,也是郭良的福分,大家都没有走到绝路上。”

郭母说什么也不要:“我早就和你说了,孩子,你再找个人吧,年轻轻的,又俊,什么样的找不着别跟他了,这钱我不能收,该着井死河死不了。他也没大事了,就行了呗,不整容就不整容吧,丑俊的都是我儿子。”

梅春儿急了,要跪下求老人收下,被郭母一把拉住。

“阿姨,你快趁天早和我一起到储蓄所把钱存上,只留下几千在外面够三天用的就行了。别和我争。也别让郭良知道,你就说是社会上的捐款。你还要跟他说以后我就不能过来了,我要考试,一毕业就得赴深圳,叫他别惦记。这话我说不出口。”

“咣当”,病房内传来器皿落在地上的声音。二人急忙赶到室内,郭良不小心将便壶弄到了地上。

梅春儿拾起,假装放便壶背过脸,仰仰头。

再回身,已是春风满面。

她对郭良讲起了全国各单位到学院招聘的事,试图转移思绪。郭良用烧得皮肉揪在一起的右手,抚了抚她的长发,仔细地听着,开心地笑着。他的嘴也已烧坏,发不出太真切的声音,他尽量不在梅春儿面前讲话,为的是不想在爱人面前再表其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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