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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文将房门略视,计上心头,上前敲了敲门,屋内杂音陡静。
席文稍扬头,向房门道:“二位余护法,我来是想知会你们一件事,洗澡水是好几个人帮你们从厨房提来的,因为厨房离这里比较远,这样做才能最大限度保持水温,但是提洗澡水的同僚们方才都有事出去了,所以如果澡水凉了,那可就没有办法了,屋里虽有火盆,但也会着凉的。”顿了一顿,“尤其是大冬天洗凉水澡不会太舒服。”
余声在屋内卡着余音脖子,余音毫不吃亏扣着余声脉门,两人不由相视一眼。余声扬声道:“厨房远得提个开水都会凉,那你们难道不用吃饭洗澡的”
席文道:“那自然是要的,不过我们都是去离厨房很近的浴室洗的,饭是我和大哥在这里自己做。”
余声气道:“那用你们烧饭的锅做水不就得了”
席文笑道:“右护法好聪明,不过只有两个人,烧饭的锅不会太大的。”房里沉默一阵,席文又笑道:“那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走了啊,二位自便。”
屋内仍是无声。
席文回过身来望席威沈瑭一笑。
席威临走时喃喃道了句:“真奇葩,光着屁股有什么好打的。”
照二位余护法的内功,自然一字不漏听入耳内。两个人冷静一打量对方,不由咧嘴打个冷颤,同时松手,背对背缩进澡桶。
半晌,余音沉声道:“余声你这个混蛋,把我的新衣裳弄湿了。”
余声道:“你那件才湿那么一点点,我这件湿的更多。”顿了顿,“你才混蛋。”
半晌,余音道:“那一会儿在火盆上烤干再穿。”
“嗯。”余声道,“反正也没有湿很多。”
余音道:“不知道这衣裳是谁选的。”
余声道:“和咱们平日穿的差不多,反而更好看一点。”
余音道:“料子也贵。而且两件居然一模一样。”
忽听门外沈瑭声音笑道:“你们喜欢就好,是公子爷吩咐的。”
二人猛然一怔。
余声道:“喂余音,我们这么小声音他也听得到”
余音道:“哼。”又道:“陈沧海是什么龟蛋啊,很喜欢帮人选衣服么”
沈瑭道:“嗯,说起来,好像是这样吧不过公子爷选的衣裳果然很适合被选的那个人哎,穿起来又帅又文雅,好有气质。”
余声余音同声道:“龟蛋”
沈瑭没有答话。
余音道:“竟让我们兄弟自相残杀,陈沧海果然是不折不扣的龟蛋。”
“不错”余声大声道,“这件事还有折磨我们的事一并算在他头上”
第三百四十四章杀马祭登坛四
二人侧耳细听一阵,门外沈瑭的呼吸声还在,却没有人答言。
半晌,余音低声道:“余声。”
“嗯”
“你真的很臭。”
半晌,余声低声道:“喂,余音。”
“嗯。”
“你方才吃的那块胰子是什么味的”
房门一开,沈瑭席威席文均是一愣。
但见茄花紫直裰,宽白领围绣黑花,绸扎袖口,足蹬皂靴,至此一般模样。余音又无带无绦,紫绡缠头。余声又紫带墨绦,中搭玉钩。
两人梳洗修面,焕然一新,气度顿不相同。另因穿着打扮,余声恁般潇洒风流,余音却是庄重沉静。屋内但有水气稍凐,霉腐之味都一并扫除。
然而二人劣性不改,仍旧一个嘻皮笑脸,一个低头默哀。
沈瑭愣了愣,忽然笑了起来,啊了一声,道:“这个好,这个好,这样就不会分不出你们两个了,右护法这一身一看就像个风流浪子,没个正行,左护法头上缠的紫绡,若换成白的,就跟孝子没有两样,哈哈,正好可以默哀啊啊”话还未完,忽然被阿守一爪子勾住嘴角,扯咧开来,看得见一整排槽牙。
余音略略撩起眼皮,森冷而视。
余声冷笑道:“小子,不要再挑战我们兄弟俩了,现下我两个心情大好,先放你一马。”
余音道:“哼。”
席威小声道:“沈瑭,你武功好不怕他们,可也要为我们哥俩着想一下。”
沈瑭抓开阿守爪子,揉着脸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谁知道他们开不起玩笑。”
余声将直裰大袖撩起,露出内里茄花紫扎袖口的衬衣,不悦道:“切,那个龟蛋真爱搞事,我们明明是江湖人,偏要把我们打扮得文绉绉的,哎呀,瞧这衣摆和袖子,真碍事。”
沈瑭道:“你们不喜欢就不会穿了”
余声余音一咬牙,席威席文忙从房门两旁拾起一物,分别交与二人。余音乃是尺余细长一袋,余声所得却是三尺多长六寸多宽二寸多厚的布囊。
二人一见顿时心有所预,连忙解开丝带,剥开布囊,望内中之物久不能言。
席文向余音道:“左护法,这是公子爷吩咐送这银笛,给你赔罪。此乃特等精钢所造,模样同你先前那支一般,却比寻常刀剑都来得坚硬,若再用它拨打暗器,甚或与兵刃相交,都可放心一用,不怕损伤。”
席威向余声道:“右护法,这是阁下先前在黛春阁所失瑶琴,现今既要离去,便将原物奉还。公子爷还说多多拜上二位,万勿见怪,今后若有机缘再见,必将亲自谢罪。”
余声的手始终轻抚丝弦,却终于从琴上抬眼,将席威一望,返身回房,余音在内闭了门,隔绝众人。
余声将瑶琴取出,开看暗格。
余音道:“怎样”
余声道:“还在。”
两人相视,又打开房门,那三人还站立原地。
沈瑭道:“二位这就要赶路”
余声忽然打断道:“谁说的”
第三百四十四章杀马祭登坛五
三人愣了一愣。
“哦”席文似恍然,忙拉席威返身,道:“二位若不嫌弃,用过些饭食再走不迟,我和大哥这就去下面。”
余声余音也不出言,回房内静坐。
沈瑭立在门首,喃喃道:“哦,原来是饿了。”
“喂,外面那个自说自话的。”
“啊”沈瑭进门,“右护法叫我”
余声点头,指手画脚,“把这些、这些,还有澡桶之类的给我搬出去,把地板上的水拖干净。”
“哦。”沈瑭望着实在狼藉的地板,只好应了一声。
“你们不说,那我替你们说,”龚香韵扫视阶下,独不望被制孙凝君,微笑接道:“你们一定在想,为什么我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