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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璎道:“他去跟绣衣管事说话的时候,我负责把账本拿出来。”
“嗯,说得好听,就是偷嘛。”柳绍岩看沧海食了几口,不由也挟来尝尝,斜睨汲璎道:“账本是那么容易偷的”
汲璎道:“那又不是名册,只是各人的身材尺寸而已。”
柳绍岩叼着鸡骨一愣。瞠目道:“对呀这样就能知道谁穿六寸半的鞋子了”
汲璎道:“不知道。”
柳绍岩又是一愣。“什么意思”
璥洲回答道:“因为上册的名单里,没有一个穿六寸半鞋子的人。”
“啊”柳绍岩愣了愣,“怎么可能”望璥洲却指沧海,“他不会早就知道会这样”
璥洲道:“方才纸条上便写过了。”
柳绍岩瞠目又道:“怎么可能你怎会知道”
“咯吱咯吱”轻微咀嚼声忽再快乐响起。沧海晃着两脚,抬起脸,眯起眼睛向着柳绍岩又哈哈笑了两声。
柳绍岩抿了抿嘴,终是忍住了。只道:“到底怎么回事”
璥洲道:“你记不记得你搬来和公子爷住的第二日,见过阳暮寒阳相公之后,出门验尸,在门口的时候蕊儿羽儿说过一句话”
柳绍岩道:“什么话”
璥洲道:“自从柳相公来了,你们两个在屋里可真热闹,我们在大门这里都听得见叫嚷和笑声。”
柳绍岩皱眉想了想,抬头道:“那又怎么样”
“咯吱咯吱”
璥洲道:“她们说的是两个人,实际上却是四五个人在这屋里聊天说笑。这是她们主观武断了。”
第三百零八章再度夜酣香五
柳绍岩嗯了一声,眨了眨眼睛。
璥洲道:“你又记不记得,小央曾经说过,这个阁里没有一个人人能打赢蓝宝”见柳绍岩点头,便接道:“所以蓝宝的死神秘离奇。但是这也是我们的主观武断。”
柳绍岩望璥洲讶道:“你的意思是说,杀死蓝宝的凶手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挑了挑眉梢,“对,我不问你,你只是嘴先生,我得去问那个脑袋。”于是望向沧海。
沧海吃得高兴,口角边粘着饭粒,仍抽空眯眼大大笑了一个。指指璥洲。
柳绍岩叹道:“脑袋回应了,该你了,嘴先生。”
璥洲笑笑,道:“准确的说是两个。留下鞋印的一个,留下兵刃痕迹的一个。”
“不是呀,”柳绍岩挟菜的银箸一顿,抬起眼来,“还有一个把留下痕迹的家具扭转过去的人啊”
璥洲摇头道:“那就是第二个人,留下兵器痕迹的人做的。”
柳绍岩忽然狐疑道:“你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就好像亲眼在场看见过似的还说得这样条理分明”
璥洲严肃道:“是公子爷告诉我的。”
“哦,”柳绍岩挑起眉梢,慢悠悠道:“这么多事,若是写的话,要写很久,废很多纸墨”
璥洲严肃道:“若是写的话,自然是这样。”
柳绍岩耷下一边眉梢,挑起另一边眉梢,不信任道:“那那么多纸,哪去了”
璥洲道:“你若是写了,也不会想把那么多机密留下来的。”
“哦”柳绍岩将耷下的眉梢挑起,挑起的眉梢耷下,怀疑道:“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拿给我看”
璥洲道:“因为这些人里我跟他最久,了解他最深。汲璎都没有意见,是汲璎”
汲璎道:“哼。”
柳绍岩眯起左眼道:“看来汲璎很有意见啊”
沧海忽然向汲璎望去。
汲璎又道:“没有。没有意见。”
璥洲道:“从案发现场痕迹来看,只有两种,一种空手,一种兵刃,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凶手手里有兵刃,却要用点穴的方法来制住蓝宝,因为这是那个空手的凶手做的,当然,或许凶手还有别的考虑。”
柳绍岩只将目光游移于沧海与汲璎之间。颇是探究。“所以白是受到蕊儿羽儿那句话的启发,才想到是两个凶手。”
沧海立时瞠起眼眸。回手在身后小凳上取了纸笔,潦草写道:我是怕你听不懂,才举了这个例子。
柳绍岩看了哼笑道:“死爱面子。”又道:“那么嘴先生,麻烦你替他解释解释,为什么不会有第三个人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凶手杀害蓝宝,又亲手将有痕迹的家具扭转过去”
汲璎道:“这么简单的问题根本用不着问。”
“那你来说说,”柳绍岩回过身去望着他,“脑袋第二先生”
汲璎含笑撇了撇嘴。“首先说这第三人的身份,是主谋还是帮凶”
柳绍岩耸了耸肩膀。“自然是问你。”
第三百零八章再度夜酣香六
汲璎道:“若是主谋,想杀蓝宝那样的人,这主谋不是极蠢就是极聪明,但从她成功的结果来看,她更有可能是极聪明的那种人。所以在叫人去对目标下手的时候,就算再不放心,她也一定不会出现在现场。”
柳绍岩不由点了点头。
汲璎接道:“若是帮凶,现场却没有她出手的痕迹,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她是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我想主谋绝不会挑选这样的人做帮手,如果她根本插不上手,那主谋更不会找这样一个人在场旁观,碍手碍脚。”
“嗯,”柳绍岩半应半叹,“你说得对。但是鞋印的事还是没办法解释啊难道那个穿六寸半鞋子的人并不是阁里的人,只是被约来帮手的时候,刚好穿了一双从巧手裁缝铺买来的、鞋底有海棠绣花的鞋”
“咯吱咯吱”
“喂”柳绍岩一拍桌子,吓了沧海一跳。柳绍岩皱眉道:“你不要光吃好不好一边吃一边帮忙想想行不行”
沧海点点头。
“咯吱咯吱咯吱”
“唉。”柳绍岩无奈托住额角。
璥洲道:“柳大哥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或许我们可以从巧手裁缝铺那里着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柳绍岩眼睛一亮。
璥洲又道:“不过”取出一张拓印,“这是那只鞋印的原拓本,公子爷在上面发现了一种不是尘土的黑色粉末,经证实是木炭屑,而且上面还附有夜酣香的气味。”
汲璎立时哼了一声。
沧海抬头看了他一眼。
柳绍岩大大撇起嘴巴,“能证实是木炭屑我还相信,这这能闻出来香味这个你也不怕使劲大了吸到鼻子里去”
沧海眯眼一笑。
璥洲叹道:“柳大哥,是用无臭无味的丝帕包裹起来闻的。”
柳绍岩仍旧撇嘴道:“可是这么一点点碎末能闻出来味道么”
“咳。”璥洲不自然咳了一声。“我和汲璎就没闻出来。但是公子爷坚持这样认为。”耸了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