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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香韵摇了摇头。
沧海笑。“想知道”
龚香韵自然点了点头。
沧海却垂下眼睛,抿着嘴笑。直笑了有一会儿,才抬眸道:“我帅吗”
“什么”龚香韵怔住,满眼迷茫,面颊却不受控制没有意识的猛然红透。张了张口,只说不出话。
沧海垂眸浅笑。“直到敬酒之前我都在怀疑我看到的这个阁主是不是真的。”
龚香韵轻声道:“所以你一句话都不愿和我说。”又道:“这么说,敬酒之后你就确定我是真的了为什么”
沧海稍微摇了摇头。“敬酒的时候我便能够确定了,确切的说是当我知道敬酒方式的时候。”轻笑。
t阁的阁众一看见我就一个个的如狼似虎,恨不能一口把我吞了唉,”苦恼搔了搔额角,“真是讨厌的一张脸。”
极力克制半晌,眉心轻蹙道:“所以说阁主也在接我的队伍里,那么就一定见过我,啊不是,是见过这张脸,所以以这种方式敬酒的话,阁主就一定不会假手他人。”
龚香韵苦笑了笑。
同样是易容过后的脸,神情自然僵硬,然而龚香韵仍然笑得很苦。不是面具上乘,而是真的很苦。面具下所能展现的情感程度,或许只能达到真实感情的十分之一。
“如果是从前的我的话,”龚香韵道,“一定抢不下这个机会。”t阁上下二十五岁以内的女人真的打了一架。”
沧海愣了愣,心情颇为艰难。“你赢了,所以方才她们对你的态度”皱起半张脸,“真难以想象。这有什么可打的。”
“唉,”龚香韵以手加额,“你的价值,恐怕比禁脔还要高得多。”
“啊”沧海皱起整张脸,“不是居然拿我比猪项肉不过,这个”面容稍敛,“你方才所说从前的你,是什么意思”
龚香韵道:“我能坐上阁主之位,其中一方面是因为我的身世,若单从武功选拔的话,一定轮不到我。”
沧海道:“那你是什么身世”
龚香韵忽然歪首笑了一笑,“不能说。”
“喂,”沧海耷下半边眉梢,“我方才给了你那么大的面子,稍微透露一下有什么关系”
“嘻,”龚香韵虽笑却仍然摇头,“你忘了这是你自己要完成的题目啊。”
沧海眸光一闪,“就是说,只要解开你的身世之谜,就可以猜中阁主的真实身份”
龚香韵抿唇不语,只看着沧海一个劲儿笑。又道:“不告诉你。”
沧海撇嘴。
“那么,你现在的武功足以压制阁内众人,凭借的,不会是那个”
“呵呵,”龚香韵甜笑,却未隐瞒。“不错,回天丸。”
“反正孙长老也已经告诉过你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壮大的秘密二
沧海点了点头。“孙长老也在争夺范围之内”
龚香韵咯咯娇笑,“你说的是争着敬酒的战役没错啊,如果她不参战,岂不是明白告诉人家她便是我的内线了么”
沧海道:“就算她参战也对结果毫无影响,只要故意输给你”
“不是的,”龚香韵缓声打断道:“她没有故意输给我,而是在与我对手之前就败给了李长老。”
“唔”
“啊对了,还没有给你介绍各位长老管事,”龚香韵娇靥瞬间又红,“本想敬酒之后”若果面具只能透露十分之一情感,则面具之下真实的龚香韵的脸想必已经沸腾。
不过,龚香韵这个名字很大可能也是假的。沧海这么想。不仅因为公子爷富有得除了金子,就是名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绝不能被假象所迷。
人间的与名姓,本就是一切假象的开端。
“不必了,”沧海淡淡接口,“那些人我已全部了解。不要小看方外楼的情报。”
龚香韵笑道:“我知道,也不要小看公子爷,对”
这件事上沧海并未如她一般兴奋,仍旧淡淡道:“李长老,就是花架右边第一人,喜欢穿翠色衣裳,为人刻薄,最爱落井下石,名李琳,年二十六岁。”
龚香韵轻叹一声,几不可见点了点头。
沧海道:“方才也是她率先出言奚落你。”
龚香韵道:“那种吵杂场面你也掌握得明明白白。”
沧海无甚所谓。“你在求救,而我在工作。”
“嗯,说的也是。”龚香韵眉间一点轻愁,幽幽道:“你对我就不能有点工作之外的情分么”
沧海道:“我是你的恩人。给予你未来一切的恩人。”淡淡抬眸,“所以你能不能稍微尊重我一点。”
龚香韵满面羞红,两眼含泪垂下头颅,慢慢的,收回覆在石桌上沧海手背的柔胰。眼泪便一颗颗掉在裙裾边沿。
沧海略翻了翻眸子,眉心微蹙道:“喂,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
“不用管我。”
沧海一愣。
龚香韵深深垂低头颈,看不见表情,只听轻声哽咽道:“对不起也许是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呆的太久,有些失心疯了奢望不可能的东西,就好像又脏又臭恶心的泥鳅想要和白鹤做朋友一样”两手捂面,双肩颤抖,哭声大了起来。
“喂”沧海甚是有心无力,叹了半日,看她哭了半日,才苦着脸劝道:“你该不是个娇气的女人”
龚香韵虽在低泣,却立刻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能压制住很多李长老那样的人,不坚强又怎么可能做到,”沧海左手托腮,有气无力道:“我真的不是嫌弃你的意思,但是我现在也没有解释的心情,你能稍微体谅我一下么”
龚香韵垂首抹着眼泪,点头道:“我明白的只是,见了你有些忍不住对不起”
第二百五十五章壮大的秘密三
“唉,也用不着道歉”
“因为在阁里长大,耳濡目染都是这些东西,平日里也没有觉得什么可是,我、我以后会注意”龚香韵边哭边道,泣不成声。路阁的首领,在本阁之内却仍旧被人蔑视,因外因坐上阁主之位,武功却难以服众,身边之人皆无可信者,更无体己者,心中不安寂寞无处诉说,整日还需假面目示人,精神没有创伤似乎也不可能。
沧海甚至觉得她与自己都有些同病相怜。
“阁主”沧海蹙眉轻唤,本想说那句毫无用处的别哭了,出口时却忽然变为:“我会帮你。”
沧海自己也愣了愣,却似乎非常庆幸出口的是真心真意。也许沧海并不甚觉意外,但是对于龚香韵来说,那干涸已久的心灵忽然间因这句言语而充满希望和感激,热泪决堤般倾泻,她却扬起脸容,坚定的望向沧海。
沧海竟也被那坚定所动,愣了一瞬。
龚香韵扬着红泪满面的笑容,万分诚恳。
“谢谢你。”龚香韵道,“我以后一定做个好人。”
沧海慢慢笑了。温柔微笑。
龚香韵又道:“就从尊重你开始。”
沧海轻笑点头,“有你这样的朋友或许也不错。”
惊喜的光芒瞬间弥漫龚香韵双眸,“你肯当我是朋友”已是喜不自胜,“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过朋友呢”
沧海眼珠转了一转,“孙长老不算”
龚香韵的眸光很快黯淡。失焦般出了会儿神,才轻轻摇头道:“我和她只能算伙伴,并肩作战的伙伴。她也很想脱离桎梏,和我一样向往ziyou的天空。”
沧海轻哂。“知道我最不喜欢什么么”
龚香韵望着他的眼睛。
“欺骗。”沧海道。
龚香韵目光一闪。
沧海接道:“被朋友欺骗更不喜欢。但如果他是身不由己,或许还可以原谅。”顿了顿,“又或许,根本不可能原谅。”
龚香韵立刻道:“你相信我,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焦急之下反而无法表述,只得道:“总之,我从没有想过存心骗你。”
沧海翻起眼睛望天。道:“看。”
“哎那你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