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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炎点了点头,低声咕哝道:“你很快就会和你哥哥一样好了。”
“嗯你说什么”乾老板仰眼皱起眉头。
“没有什么,”马炎轻轻笑了,“我说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现在就放在门外。”
“是什么”乾老板问着就要出去看看。
“哎不要站起来。”马炎将他按了回去,“你现在最好坐着。”
乾老板不解而视。
马炎道:“你曾经以为中村杀死加藤是天意。”
乾老板道:“后来我才知道,天意是要我砸死中村。”
马炎道:“天意真难懂。”
乾老板撇了撇嘴。“的确。”
马炎又道:“我方才去见过左侍者。”
乾老板惊道:“左侍者已经回来了吗”
“没有。”马炎笑了笑,“放心。但是左侍者教了我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想不想看一看”
“不想。”
“由不得你”
仓啷响后,便是血光。
老贴身儿一见马炎握刀便窜了起来,便有一道血光溅在脸上。
乾老板的血。
乾老板坐在椅上汗如雨下。
“你”
“别动”血刃斜指老贴身儿。
乾老板膝下血流如注。刀尖一点鲜红,跌碎青砖。
嗒,一声。
“哎呀。”马炎遗憾摇了摇头,弯腰将乾老板双膝望了一会儿,慢慢直起身。
第二百三十四章这才是天意二
啧啧道:“稍微歪了一点啊,不过倒不影响你残废。果然,这招拔刀术不容易,真应该听左侍者的,练练再来。”
“你是新神策的人”老贴身儿不顾一切大叫。
马炎慢慢将打刀收回鞘中。马炎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残心纳刀。但是当他认为一切已尘埃落定之时,他的心态居然也平稳沉静。毕竟,他未与乾一战。
传言说,乾的武功更比他亲哥哥的幸运一吊钱还上一层楼。,“怎么神策有新老之分吗”马炎哼道:“合该你们倒霉。”
老贴身儿瞪着马炎,热泪盈眶,两腿发软,动也不能动弹一下。
乾老板却完全相反。他似乎平稳沉静一如马炎,除了疼痛并无所伤。乾老板只是不懂。自己一生只是在卖鸟,从未想过为“醉风”效力做坏事。
但是,天理昭彰,善恶面前选择中立,与默许行恶无异。
“大哥,”马炎轻轻道,“我最后叫你一次大哥。你说的不错,天意真的很难懂。不过我想你已经明白为什么了。”
深深吸一口气,马炎朗声道:“神策有命,乾多年以来为醉风守鹞子街分部,功不可没,此次虽同倭寇毁约,但仍留一命,与兄远走避祸,再弗出也。”
语罢,忽手出如电,疾点老贴身儿周身大穴,老贴身儿浑身脱力跪在地下。
马炎道:“现在你武功全废,难成大器,也留一命,以后好好照顾他们两兄弟,莫做他想。”
马炎提刀扬长而去。
独留门外一张崭新轮椅,向艳阳。
于是马炎接管了鹞子街分部。
马炎接管鹞子街分部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那只大鹞子从屋顶上面拆卸下来,摆在院子里。
因为马炎说不喜欢被一只鸟压在头上。
与马炎最好的小揣听了笑道:“压在我们头上的明明是神策。”
当时众人愣了一盏茶的时间。
小揣平时经常与马炎乱开玩笑,马炎从不生气。
可突然有一天,有人发现小揣失踪了。
后来又有一天他们发现晚餐里的肉是酸的,便忽然想起了小揣。
这时厨子站出来说今天忘记去买肉了,就把后院那两只野猫炖了,大家凑合凑合。
众人面面相觑。
马炎边吃边说猫肉也不错啊,酸酸的像人肉一样。
三分之一柱香之后,所有人吐了。
之后所有人都说,马炎变了。t,会稽倭寇中村赴宴于“醉风”鹞子街分部,大醉,为乾所伤。伤重不治,身亡。
乾手下名曰马炎者,新神策心腹,处乾类膑之刑,接管分部。
时沿海倭寇群起攻之,神策下令,“醉风”与倭寇势不两立。
另:雁少侠是乌鸦嘴。」
上俱百晓生江湖咸话。
天意到底如何,真的谁也说不清楚。
公子爷千方百计挑动不果,却终为三人酒醉陋习所乘,但若无公子爷密函,兰老板不会前往宁波府同绍兴府。
第二百三十四章这才是天意三
若兰老板不去,则公子爷一切部署不行。则无齐站主挑地下海市之事,卫站主掀中村老巢之因,则无须假作倭寇分站装死,亦无须中日结盟共对方外,则不致加藤黄泉,中村称王,则与乾相宴更数无稽,而中村仍活,乾氏仍全,至于“醉风”宣告势不两立之举几乃天方夜谭。
反观“醉风”宣告,纯属黑邪互吞必然之果,与人无尤,更同沧海所谋无一相类,却达沧海所望万中之万。,沧海计中并无害命之命,然则海乾之残,加藤中村之死,不可不谈沧海从中促成之实。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沧海之过也“醉风”倭寇互斗,两败俱伤,黑邪双损,沧海之功也
功过相抵,孰轻孰重而沧海所谋翻覆,可谓心想事成,而所患顽疾之多频,实如体无完肤,岂与此无关耶
盖天意乃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也。
一个时辰之后,小壳璥洲仍旧痛彻心扉目断魂销,半分劲头提不起来。
“喂”唐理百无聊赖叹了一声,无奈道:“你们两个,我虽然一天到晚是没事可做,可也不能陪着你们俩在这发呆啊红颜易老虚度青春你们不懂得吗”
于是小壳只好收拾心情,痛心疾首道:“我的唐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唐理点点头。
小壳道:“是,虽然你手小令牌不能印全,但你连那个在你手心印花纹的人的手都看得清清楚楚了,那为什么没有看清令牌的形状”
“啊”唐理立时愣住。美目瞪得大大的,同沧海装傻时表情一模一样。不过唐理不是装傻。“咦对喔”唐理好好想了半日,忽然一喜,道:“我想起来了那个令牌四周被遮在了袖子里面”
“大哥”小壳趴下。
璥洲一直就没起来。
“那令牌在袖子里说明手也在袖子里了”小壳艰难皱眉,“那大姐你怎会清清楚楚看到他的手的”
“同问。”璥洲立刻道。
“唔这个问题问得好,”唐理轻拍桌面,“对呀,为什么呢”
“为什么”
“不知道呀。”唐理摊开手心耸了耸肩膀。
小壳忍住想死的心情,拼命道:“你当真不是开玩笑”
唐理摇了摇头。“我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你们虽然瞒着唐颖哥哥出来,但却要立刻回去把这个线索告诉他,我绝不会隐瞒不说的,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