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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脸汉子道“因为他不知道这是我家。”
“还是他怕露陷儿不敢出现”沧海轻轻按了按额角,“你忘了瑛洛还在面摊呢吧我想他可以作证,我们前脚走,夏男后脚也离开了。你要不要回去问问他我在这等着你。”
小壳笑了。
马脸汉子道“就算他离开面摊,也不代表一定会来这里炸我家吧”
沧海道“首先,寻仇的人干嘛大晚上炸你锅台啊要炸也炸床才对吧”
薛昊笑了。
马脸汉子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沧海又道“其次,你方才情急之下捡起掉在地上的铁锅和锅盖,要么用手帕垫了手,要么没垫,反正你应该还没机会处理,所以,要么你身上带着一块沾了炭屑的手帕,要么你现在的手上沾有炭屑。”又替马脸汉子开口,道“当然你也可以狡辩说是你在面摊上沾到的。”撇了撇右唇角。
璥洲笑了。
沧海接道“最后,最重要的证据,可以证明你早就知道你家土灶会爆炸。”指着灶后被熏黑的墙壁,道“细看的话,会发现这面墙比其他几面要新一些,虽然也有孝黄不过黄的太过均匀,说明你是粉刷过后故意做旧,存心伪装成被烟火熏黑的样子。”
望了望众人,无奈自己接道“目的是掩盖原本墙上起决定性作用的证据一个印子。”
众人道“什么印子”
沧海道“灶王像。”
众人皆是一愣。
小壳忽然高叫道“对呀这个土灶后面的墙上没有贴灶王像哎”
沧海回头对神医咬牙道“我怎么那么想”粉唇动了动,终究没说。神医笑接道“抽他吧”
沧海幽怨望着神医,撅了撅嘴。极不乐意回头,望着目瞪口呆的马脸汉子,挑起眉心叹道“我看见纱橱里有一卷背面残留浆糊的纸,也许就是那张原本贴在土灶后面、大年三十刚刚换上、还没怎么沾尘的灶王像吧”挑起眉心。
没人告诉过他。
第二百章白刃与情人五
没人告诉过他,这个表情比小壳找抽多少倍。
只是宫三笑了。
马脸汉子露出遗憾的神情。
沧海露出痛苦的神情。他觉得自己的左脸已经开始发麻,僵硬,却更痛了。望了神医一眼,欲言又止。
神医悄声笑道“赶快解决了,回瀚彬楼擦药。”
沧海不禁要笑,又轻轻将贝齿咬住下唇忍耐。神医被他倚着,便觉罡气稍弱,近见水眸流盼,禁不得手脚发软。
识春进来报说官差来了。紫幽哼道“真是,不完事他们也不来。”
马脸汉子三言两语外加半吊钱打发了官差,回来似笑非笑瞪着沧海,似悦似不悦。
沧海轻轻笑道“喂,小汤圆,你是怕炸坏了神像才将祂取下的吧这样也对,不然我就不陪你玩了。不过恭喜你,我决定邀请你和我共事,那今天先这样,我先走了。”拉起神医袖子。
马脸汉子哼了一声,道“着什么急,好容易逮着你。”顿了顿,笑道“你说的那个我倒没考虑到,我只是觉得灶王保佑家宅康泰,要是贴着祂备不住炸不起来。”
沧海压下心中冲动,眯眸道“呵,呵,是么。今天真的出来久了,我真的该回去了。”
“哎呀”唐理忽然又叫。
坐在和唐理绑在一起的其中一条长凳上,瑛洛有气无力道“小姑奶奶,你又怎么了”
唐理抬起蹬着小白靴的右脚,眸子幽幽发亮。“我鞋带松了。”
上元佳节。正月十五。
今夜二更,人定三刻。
此时就是二更。此时就是三刻。
寒树丛中埋伏的书生头上结了痂,冷风吹得头痛,不得不松松包了块头巾,拿帕子擦鼻涕。众同僚各个棉衣皮裤,忍耐冰雪之寒。忽一阵风吹落松雪,飘洒两肩。众仰首。
屋内灯花忽的爆了一爆。众人心中忽的跳了一跳。
乾老板道“左侍者回来了没有”
加藤道“醉风的人来了没有”
兰老板叹息道“不知他们动手了没有”
忽听一声喊
齐姑娘回头,大伯起身,时海已傻。
五叔未取兵刃,被加藤一刀断路;六叔高呼“小心”抬臂替老爹挡刀,血溅寒铁;二伯将时海一拉,吼了声“倭寇快走”已深陷兵戈,突围无方。
齐姑娘慌抄长凳迎刀,一腿扫倒二敌,冷笑一声。大伯赤手一拳,打得敌人鼻血长流,引敌攻己,卸去齐姑娘五成危机,与她背脊相贴,大喊道“点子二十”
血战中同谁与共放心将后背交与谁人齐姑娘怦跳女儿心忽如尘埃落定,四平八稳,肩后所倚是陶乡聚坚实温暖臂膀,唇边冷笑添几丝柔情蜜意。尽在不言。
加藤为首二十名敌人,将齐姑娘七人包围。包围圈渐小,众人只觉肩头轻撞,原来七人已背脊相贴,面对敌人如轮缓缓转动。二十倭寇各个双目如刀,刀亮似雪,密不透风,七人中只有齐姑娘握着一截凳腿。
第二百章白刃与情人六
齐姑娘手中长凳被削得只剩一截凳腿。
加藤仍萎缩包围圈,将刀比着众人,狞笑。
七个人几乎赤手面对二十柄磨得雪亮的钢刀,加藤狞笑读出他们的绝望。陶乡聚低声道“如茉,跟着我。”
这是他第一次唤齐姑娘的名字。便觉一只冰冷又汗湿的手掌穿入自己手心,于是他紧紧握住。这是他第一次拉齐姑娘的手。
加藤大喊一声,举刀指向齐姑娘。
七人六方向突围。
二十柄刀雪亮轨迹仅追齐姑娘一人。
拳脚生风,齐姑娘一手被陶乡聚握着,另一手中什么也没有了。
突然,血渍迸开
人定三刻
小小的爆炸案并未引起很大骚动,永平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