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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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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些妄想参与国政的蚁民一样。

小壳走过漫长热闹的街,步出城外,马上就要进入一片小树林。

忽然,他的眼睛一亮。

前方的小茶寮左近,有一位脚步虚浮的老秀才,走得一溜歪斜。

小壳想,就算我不能为武林做点什么,也可以为大明朝做点什么,只要为大明朝做了点什么,不也是为大明朝的武林做了点什么么

小壳心里绕着绕口令,已上前搀扶住这位颇为风雅的老秀才,口中说道:“先生小心。”这一扶,突然发觉这老秀才很是魁梧,整整比他高了一个头多。

老秀才还没看清来人,已呵呵笑道:“谢谢这位小兄弟。”

小壳扶住他带往旁边茶寮,不过几步便搀了他在长凳坐下,却见他右手下意识的摸索一会儿,又偏过头去看,忙道:“哦,这边脚下干净得很,你老请坐吧。”说着,猛觉一阵寒气袭身,愣了愣,又无感觉。

老秀才坐下才回过头来,不禁两眉一轩,笑道:“好英俊的少年郎。”小壳一笑,他又道:“咦还有酒窝”拉住小壳细瞧了瞧,摇头道:“只有一个。”

小壳方才只觉他的背影很是潇洒,可转过来一看又觉有些怕人。五官十分端正,可是笑得人背上发麻。右眼珠好像还有点不方便。

小壳拱手笑道:“还没请教”

老秀才还礼道:“老朽姓胡,永平抚宁的一个教书匠。”

小壳道:“原来是胡老师,失敬。小可雁二。”

第一百六十九章好大的志向四

胡秀才又抱拳笑道:“雁少侠真是好心肠,现在肯扶老人的人不多啦。”两只眼睛目不转睛的瞅着小壳。

小壳道:“胡老师何以走路不稳莫不是身体不大舒服”

“哈哈,”胡秀才捋着黑须笑了几声,摇手笑道:“不为别的,老朽的酒瘾犯了而已,只要喝上两杯,准保健步如飞。”

小壳一听,便向茶寮老板叫道:“大哥,你这卖茶的卖酒不卖”

老板正上前抹桌子,见问便笑道:“客官若不嫌弃,水酒倒还有几埕,”将小壳一打量,更是堆笑道:“可是看这位公子满身绫罗,恐怕喝不惯哩。”

“嘿,”小壳笑了一声,道:“胡老师,赏不赏脸让小可做个东,在此名川秀水之间饮上一巡”

胡秀才笑不拢口道:“那可真是三生有幸了。”

于是小壳吩咐老板拿了最好的酒同最大的碗来。老板笑道:“我这里碗是够大,酒只不够好。”

小壳不耐道:“好不好拿来就是,就是喝了一口,也照样算钱就是”低头一看这碗,不禁撇了个嘴,心道:果真不小,我哥来了可以拿它洗脸。想了想,那家伙的脸的确太小了点,又不禁一叹。

老板取出酒来,又端了几样小菜,道了“慢用”也就退下。

胡秀才满不客气,拿起坛子给小壳倒了一碗,便自斟自饮起来,边喝边道:“小兄弟,看你衣着光鲜,举止风雅,谈吐有礼,必是出自名门,应当再无所求才是,却为何叹息”

小壳不觉又叹了一声,端起酒碗,“江湖未统,壮志难酬啊”含了口酒,同胡秀才一起喷出来。

小壳皱眉,“好难喝的酒”

胡秀才干笑两声,“好、好大的志向”并不介意酒味,连喝几口。

小壳艰难嗅嗅酒液,同白水无异,端到口边几回,最后放下道:“胡老师,此处离城内不远,我还是换个地方请你老喝好酒吧。”掏出钱袋要叫老板算账。

“哎”胡秀才按住小壳的手,笑道:“着什么急,老朽看这里不错,你既不喝酒,便赏赏景,陪老朽说说话。”

小壳只得收了钱袋,笑道:“不知胡老师要指教何事”

胡秀才道:“不知为什么,老朽总觉得你看着眼熟嘶,好像在哪见过”

小壳笑道:“人有相似,或许胡老师你认错了罢。”

“是么”胡秀才又贴近些仔细观察,小壳更觉此人生得面目可怖。胡秀才看了一会儿,缩回脖子,笑道:“也许是吧。”

沧海的委屈大了。

被打得浑身都疼,还要忍耐着继续干活。他想为奴为婢也不过如此了吧。包着一大包药材乱转,那最后一味还是没找到。

忽听神医又一声咳嗽,立马吓得肝颤。慢慢回过头,却见神医往那边没找过的一个药柜点了点下巴。

沧海蹭过去,看见颇高的一格抽屉写着“怀牛膝”,便踮起脚来拈了去称重。

第一百六十九章好大的志向五

心里才觉轻松了点,又忽然很有成就感。

拿托盘托着那些药材捧给神医,猛见姜晃颈背竟是青紫了一片,煞是不忍。下意识将身前衣角一拽,眼光从瘀血挪到正看着自己笑的神医脸上,放了他袖子。

神医笑道:“做得很好。”在沧海眼前慢慢的将药材包成了五包,递给姜晃,回头轻笑道:“会了么”

沧海不答,却见姜晃拿了银子递给他,知是诊金,却不知收在何处。神医已在沧海眼前拉开药案一个抽屉,沧海便撂了进去,走去收了屏风。第二位患者又来。

沧海用半边臀部坐了凳子,拿起诊籍。是个妇科。神医又默默的垂着凤眸诊起脉,沧海便拿起笔来添补方解之类。埋首写完,却见神医眉头微微皱起,长睫轻垂,似乎有些棘手。

沧海不禁盈盈含笑看了他一会儿,神医忽然扭头望过来,郑重其事勾了勾手指,掀起面纱,凑近来耳语道:“我现在没空,你不要乱勾引我。”又直起身笑对那妇人道:“阿嫂不用担心,小病而已。”

沧海气得恨不能自己现在死过去人事不知,却猛的又被神医捅了一肘,冷声吩咐道:“写药方。”也不管他记不记得,一连串说了十几味药材,又捅他道:“抓药。”

沧海撅着嘴巴忙忙活活,因是过目不忘,这回倒是很快便找齐了拿给神医看,神医道:“不必看了,包起来罢。”沧海犹豫一下,才将药材包得方方正正,却似比神医包的还灵巧齐整。

神医又不觉要笑,借机却笑给那妇人,对沧海依旧冷着张脸。沧海再也不去看他。得空却帮神医补起诊籍,又在空白处照着患者样貌提笔描摹。

神医立刻见了,立刻在桌下扭了他大腿一把,看他又疼又吓伏在案上,心中暗笑,悄悄狠声道:“捣乱是不是”

面纱下琥珀眸子终于湿润。

神医终于笑起来,暗暗摸摸他后背,哄道:“好,好,画吧画吧,不说你了。”见他不敢再动,又低声道:“你当是帮帮我忙,他们收拾诊籍时实在记不住,你画完了他们就好认了。”又道:“不想去师兄家了吧”才见他又不情愿提起笔来。

神医心里着实又疼又怜又爱,就可惜这人实在不听自己的话,要拿捏他,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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