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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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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只兔子蹲成一排,直如卢沟桥上的石狮子,形态各异,憨态可掬。观众们只是这样观赏已觉很是可爱,就连沧海都站在一边眯眸笑看。

正是毫无征兆之时,沧海突然捂着心口叫了一声:“哎呀我死了”

众人一愣间,大兔子带头,十只兔子齐齐倒地。有趴的,有躺的,有侧卧的,有后翻的,直是笑翻了全场。

神医的脸色却更加冷如寒冰,猛的从椅内立起,上前揪起沧海,勉强对众人笑道:“不早了,都散了吧,”又咬牙盯着沧海,“白也累了,要去歇息了。”

众人忙立起拱手道:“送白公子”

沧海一边和众人挥手,一边被神医假意扶持实则挟持弄进了后堂。一离人群,沧海的脸也挂耷下来,冰寒不亚神医。

猛的“啊”了一声,左耳已被神医拧在手里。顿时气得了不得,又不敢发作,脑袋就向神医,腰也弯了起来,气势立刻弱了八分。还总是回头偷望有没有人旁观,又羞又怒又委屈,眼眶不由自主湿润。

看得出神医比他更气,却也没下狠手。揪着他进了屋才罢手,顺势推了他一把,回手关门。沧海更不理他,自顾在桌前坐了,倒了杯茶欲饮,忽被神医抢上劈手夺过,吓一大跳,衣襟也泼湿了。

沧海腾的站了起来,胸膛起伏瞪视,咬唇不语。

神医垂着凤眸看也不看,连茶壶里的水也泼了,转回来嫌他碍事又将他推了一把。触手好像摸在棉花上一般。拖过小火炉,烧上满满一壶热水,却用凉水净了手,从新在壶中添上茶叶。

这才抬眸绷着脸瞪了沧海一眼,看他不知所措杵在一边撅着嘴红着鼻子生气,居然哼笑了一声。沧海忽然愣了一愣。

又猛被神医冷着脸拖过去摁在凳子上看手臂的伤,他再别扭不合作也抵不过神医的力气,却以不断的反抗表达内心立场。一句话不说。

神医忽然道:“你以前存心说气人的话气我,我还想你若是不说话就不讨厌了,现在,哼,”沧海看他笑得很恐怖。

“现在我才明白,”神医笑道:“你说不说话都讨厌,这是改变不了的。”含笑摇了摇头。

沧海抽回手低头暗气不语。

第一百六十八章巧医相思症一

神医将开水沏了茶,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又淘净了铜盆,兑好了温水,沾湿了帕子摁着他硬是擦遍了手脸。沧海吓得直躲,可事实并非是弄痛了他。

神医越是这样,他越是心里没底。暗暗观察神医的神色,又被灌了一口茶水,再被拎起来推到床上,扒了鞋袜,将双脚浸在热水中。水温刚好。沧海实在不愿消磨了斗志,但是一旦被人伺候得舒服,便会什么兴趣都提不起来。

神医端个凳子坐在床前,看沧海低头望着水盆,两只白生生的脚丫不时互相轻轻搓洗,又看他无意识的抬起手摸摸被揪红的左耳。便不悦道:“你什么做的啊,我都没使劲怎么都这样了”向他左耳伸手,他立刻双手捂紧了两耳。

神医面对面瞪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你说我也不是短命的相儿,可是天天对着你,一定早早儿就被你气死了。”又叹了一声,掏出药膏在沧海颈上牙印处搽了,边笑道:“哎,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啊”

沧海一愣,不自觉挑起眉心望向神医,却见他眼中恨恨的笑意。

神医笑道:“自古私定终身都是在胳膊咬牙印,称作啮臂盟心,可是你却让我在脖子上咬了三口,我们两个岂不是更深一层,叫做啮颈盟了么”

沧海还没听完,就气得咬牙切齿,抬脚撩了神医一身水。神医毫不在意,狠狠笑道:“我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才和我说话。”伸手上来扭开了沧海肩上玉纽子。

沧海奋力抵抗连水盆都踢翻,居然还是被神医三下五除二就扒得只剩内衫,累得趴在床上喘,心口也疼起来。才终于有点明白若是神医认真起来,自己真如刀俎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也终于有点不甘认命。

神医替他擦干了两脚,便连长裤也脱下来,看了看他贴身短裤,没再下手。将他抱到枕头上趴着,还是情不自禁在他身上掐了两把,才盖上棉被。发现他侧着脸,眼珠转来转去的观察自己。

神医在床前近距离一蹲,他立刻放下脑袋闭上眼睛。神医一把捏住他腮肉,咬牙切齿笑道:“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喜欢得真恨不能立刻掐死你。”见他眉心挑拧,眼睫湿润,很有些要哭的意思,忽然温柔笑了笑,摸着他头发柔声道:“今天累了吧那快睡吧,不欺负你了。”

笑容慢慢又变,说道:“哎呀,得悠着点了,快把你玩死了。你死了我可真就没得玩了。嘿嘿。”

阴狠又道:“等我想通了你的把戏,你身子也好点了,我一总跟你算账”站起身,默默看了会儿,喃喃开口。

“长那么多心眼干什么用,无非是愁上添愁,病上加病。”

话音一落,猛见一行珠串从沧海眼内落在枕上。

神医愣了愣,转身带上门出去。

外间小壳正在桌边饮茶,见神医出来瞟了他一眼。

神医脚步顿了顿。

第一百六十八章巧医相思症二

却未停。

小壳忽然道:“你这人也是,稀罕他不会好生稀罕,非要他生不如死你才称心。”

神医走过小壳身后,忽然停下脚步。回头一望,小壳背对他甚是悠闲。神医没有说话,又抬起脚来。

小壳又道:“他那人也是,没法说他。唉,就这么着,还惦记着跟我要糖吃呢。”

二人背向,一坐,一站。

神医望着房门,哼了一声,道:“你以为呢,他不吃糖就会头晕。”

小壳猛回头,神医已扬长而去。

小壳垂首。手中茶。

已冷。

冷得有点像沧海一夜露在被外的嘴唇和额头。

沧海觉得自己真的活得非常痛苦。

最痛苦的莫过于闭眼之前睁眼之后最后和最初看见的都是阴魂不散的神医。沧海真怕自己进棺材之前的最后一刻看见的还是这个鬼。

于是他躺在床上重重叹了一声。

神医坐在床边,冷声道:“既然醒了就起来。”不算不温柔的托着沧海后颈扶了他起来,一转身,他便又自己躺回去,还骨碌翻了个身面朝里。

神医道:“你屁股叫兔子吃了不成”又薅起他,手把手的换了干净衣裳。沧海是个撒手大掌柜,连裤子也不自己穿。直像个有口气的棉布人偶。

神医叫他漱口,他便漱口,给他洗脸,他便顺从。

神医拾掇好了他,抱起来放在春凳上,对面看了他低垂双眸一会儿,忍不住将指节在他颊上擦了擦,淡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起身倒了杯热茶放在他面前,站到他身后解散了髻子替他梳头。

沧海实在不愿意承认,有神医在的地方实在让他浑身不自在。

“唉”他终于幽幽叹了一声,终于顺从自己的心意,端起眼前这一杯茶,浅啜了一口。一愣。

脑袋略略一侧,神医已道:“这是柏叶沏的。你身子本来不好,更要少喝茶才是。”

本草载,茶叶苦寒,常食去人脂,令人瘦,倘嗜茶太过,莫不百病丛生。以致元气暗损,精血渐消。

琥珀眸子忽然慢慢黯了下来。

神医又道:“医书言,柏叶苦平无毒,作汤常服,轻身益气,杀虫补阴,须发不白,令人耐寒暑。你那么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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