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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却突然窜了起来。以它蓄积的体力。狠狠剫在钟离破虎口。
鲜血立迸。
钟离破皱了皱眉。
小瓜窜上来一嘴啄死了它。
钟离破依然皱着眉。眼光从死鸟移向小瓜。小瓜讨好的对他眯了眯眼睛。副手早已傻了。
于是钟离破越过死鸟,直接抓向小瓜。用流血的手。
小瓜也惨叫了一声。钟离破将它从鸟笼里掏出来。
笑了。伤口,鲜血,疼痛。
让他振奋。
他对小瓜道:“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又对副手道:“绝不留活口。”
「钟离破,男,三十二岁。未婚。京城人士。父为正三品太子洗马,母为尚书千金。家中独子。
钟离破自幼好武,十五岁独上少林,精棍术。二十三岁下山投军,屡立战功。二十五岁打造眉尖麒麟刀,变少林齐眉棍法为麒麟刀法。武学奇才。第,好杀戮。
二十七岁拒入锦衣卫,二十八岁官拜山海关副将,为一军妓芳芳与总兵争执,误杀上司,被锦衣卫记恨诬为谋反,满门抄斩,诛三族。暗中审讯。朝野遂不闻。
钟离破逃出,三日后劫刑场,家人已被提早秘密处决。监斩官惧罪,以死囚代之,斩于西市。
芳芳闻知,自缢殉情。
钟离破心念俱灰,转投“醉风”。自此女色不近。
二十九偶遇小瓜。」
沧海轻轻将卷宗放落。落入窗前烛影。烛影被风吹动。冷了沧海。
神医还在药房。这么晚了他还没有睡。幸好他还在药房。
就在他想着沧海出神的时候,黎歌突然推门闯了进来。吓他一跳。
因为他没有门铃。
黎歌急道:“容成大哥你快看看公子爷去吧”神医已窜了起来。
“他又怎么了”
“他喝完药没多久就吐了,连晚饭都呕出来了”
神医一边道:“你去厨房盛点粥来。”一边撒开腿飞奔起来。
沧海的门没有关。门前清冷,没有惊动他人。
第一百五十八章荼靡敢惹我三
门内一灯如豆。网
白衣人缩着单薄的肩膀,在窗前风中清癯着看书。
「小瓜,鸣鸟,凤属」
书被抢走。鼻中冲进一股百合药香。
“啪”书被甩在地上。
沧海缓缓抬起头来看他。
神医面无表情。突然掐住他的脸端详。他垂下眼睛。
斜瞥着地上的卷宗。弯了身子伸长手臂。
去捡。网
脸还被掐着。
神医将窗前烛台轻轻一拨。烛台“吧”的掉在卷宗上。滚烫的烛泪飞溅在沧海手背。疼也不说。
贴着烛泪的手赶忙去救。够不着。窗外吹进一阵风。
卷宗烧得厉害。
沧海瞪向神医。
神医面无表情。伸脚将卷宗踢远了些。
一直被掐着,直到卷宗成灰。
神医放了手,大步向书案取过一把戒尺,将沧海拖到床边掀翻,抓起他左脚。网戒尺猎猎作响,狠狠在脚心抽了五尺,狠狠抛在沧海耳边。
黎歌在院门外看见神医阴沉着脸大步走得衣袂翻飞远去。黎歌端着一小锅熬得糯糯的粳米粥同六七样小菜进屋,黑漆漆的看不清路。点了蜡烛,看见沧海通红着脸坐在床边盯着地上一摊纸灰,赤着两脚,一只放在地上,一只悬着,盖着衣摆。纸灰旁倒着一支熄火的烛台。
黎歌不敢说话。置好小火炉,又添了些水,煲上米粥。看了看他,悄悄带上门出去。沧海低垂的眼睛渐渐蓄满了泪水。
烛光晃了一晃。璥洲已单膝跪在沧海面前。“爷”
沧海恹恹眨了眨眼睛,轻道:“说。”
璥洲望了望地上的纸灰与烛台,又就近望了望他,才道:“一切如爷所料。不过钟离破打伤了傲卓和沈老堡主,还好他们都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沈老堡主已答应了傲卓和舞衣的婚事。”
沧海出了会儿神。璥洲看见他身后扔着一把戒尺,又发现他扶在床边的右手背上有几点水红。细看才知是烛泪。于是拿过他的手,轻轻揭去。
手背上依然红着。璥洲看看他的面色,轻轻抚了抚红肿。
沧海抽回手,轻道:“我不知道沈老堡主伤得那么厉害”
璥洲道:“有影人守着,不会出危险的。你不用自责。”
沧海似乎轻轻摇了摇头。又轻声道:“我原本以为傲卓手心里的红漆可以保他周全,谁知道钟离破居然”顿了顿,又道:“舞衣呢”
璥洲不解望了望他,“和傲卓他们在一起呢”
沧海眉尖轻轻蹙了蹙,便舒开,“她对傲卓的感情没让钟离破想起芳芳吗”
璥洲低头想了想,嘴角扬起几不可见的微笑。“据我看来,钟离破好像开始对舞衣不忍了,甚至好像”璥洲侧了侧头,皱了下眉头,笑道:“爱上她了。”
“舞衣果然是他喜欢的类型。”沧海轻轻说完,又摇头道:“还没有爱上。他是不是说过要一个不留,全都杀掉”余光见璥洲点了点头,才道:“爱上倒不至于,我要的是他的不忍。
网
第一百五十八章荼靡敢惹我四
只要他不忍,舞衣就是安全的。她和傲卓必须全身而退。”
璥洲要说什么,却听沧海又道:“舞衣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她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所以一定会想办法通知我们。只要她一有动作,钟离破就会知道,就会亲自看着她,那她就有更多的时间让钟离破觉得不忍。一个人的心软了,手就会软。我们的胜算就会越大。”
璥洲点了点头。
沧海又道:“取消三天后的救援。”
璥洲一愣,复又一惊:“爷不是和傲卓他们说好三天后”忽然住了口。
于是沧海轻道:“这才是我的知己。网”又道:“叫永平站里兄弟们随时待命,两日后埋伏客栈四周,听傲卓暗号后一刻钟再动。”
璥洲还是愣了愣,“更改行动的事,傲卓知道”
“不知道。但是他恐怕等不了三天了。记住,”沧海郑重望向璥洲,月光照亮了他的额头。“一定要等一刻钟之后再动。”
璥洲点点头。却见沧海满头汗珠,忙问:“你又哪里不舒服”
沧海摇了摇头。
璥洲叹道:“公子爷,不是我说你”
沧海道:“你就是说我。网”
“你不要总是存心和容成大哥作对了,那样对他一点损失没有,对你自己却一丁点好处没有。”璥洲还没说完,就见他眼圈又红了。
沧海瞪着他道:“你快走吧,他就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