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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鹰忽然不屑的哼了哼。
沧海望着他道:“陈嘉城投入括苍门下之后,一直极少出手,出手时所对付的,也只是二三流的江湖客,且目睹战役者无几,唉,”对月叹了叹,才接道:“当时只觉得这人不过是中人之资,谁想到竟是这样一个高手。可是以他的武功,既能识破你,又能以普通铁镖伤你,自然能追上将你擒下,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
“加之他之前避忌用武,可知他是故意隐瞒实力。若说他是谦逊高德之人,可是在渤海遇寇之时,他的徒弟却对东瀛人仇恨入骨,必杀而后快,没有丝毫心慈手软,且武功较差。既然他有那么大本事,为何不授予徒弟”
沈远鹰道:“他用的武功确是括苍一派。”
沧海点了点头,眉心轻轻蹙起,“那他的目的何在呢莫非是有心人早已安插的细作既然他身边无人,又为何在渤海客船紧闭舱门”
“哼哼,看来”沈远鹰忽然笑了一笑,“我这伤受得果然很有价值。你的看法没错,这个人的确可疑。唉。”
沧海道:“那你叹什么气好像没精打采似的”
沈远鹰道:“我叹气自然有我的原因。”说完,又叹了一声。
梅花上最后一滴雪水被这一叹,震落了。
“我爹他”从来直来直往的沈远鹰在这一刻忽然哽住,吞吐起来。离开沈家堡以后一直叫的“沈老堡主”,忽然变成了“我爹他”。明月映的鹰隼一般锐利的眸中,不知那是不是男儿泪。
“唉。”说下去之前他还是叹了一声。“沈老堡主他果然老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廉颇能饭否五
沧海没有说话。他本就是个不会安慰人的人,但是这一刻他正在感同身受的与他一起难过。沧海又忽然想起自己久未谋面的父亲,眼泪几乎夺眶。
“喂。”
沧海茫然抬首。沈远鹰正极度不屑的看着他。
“我只是说我爹老了而已嘛,你干嘛一副死了爹的表情”
“乱讲”沧海立刻反驳。神情激动。
沈远鹰愣了愣,“那好吧,当我没说过。”
沧海道:“继续说你的。”
沈远鹰望了望天,接道:“那天我刚被陈嘉城打伤,本想赶紧回去分站以免再生变故,可是他们两个住得那么近,我路过我爹的住处时,还是忍不住想看他一眼。”
“我明白。”沧海悄然道,“那之后呢”
“记得我还在沈家堡的时候,有一次偷偷的从背后靠近他,打算和他开个玩笑,吓他一下,我知道爹的武功很高,想接近他没那么容易,于是我就打算距离五丈的时候就突然跳出来大喊,可谁知道,七丈以外他便听见我来了。”
沈远鹰接下去说道:“可是昨天,我在距离他五丈的地方看着他,他都一无所觉。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走近,既怕他发觉,又想看看他到底离多近才能发觉唉,”他又忍不住叹了叹,“我当时真的很矛盾。可是当我带着伤潜到了他的窗下,他还是没有发觉我。”
“傲卓,”沧海探过身,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认真道:“你已经今非昔比了”
“哎”沈远鹰不耐烦的推下他的手,不耐烦道:“我天生资质过人,又在方外楼历练了这么多年,就是我爹年轻的时候也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这小东西安慰我”
这次换沧海叹了口气。“我果然不会安慰人,对吧”
“对。”沈远鹰道。看了他一会儿,又笑说了一句:“小东西。”
沧海悄然嘟起嘴巴。不过竟然不是很生气。唉,好吧,还有一点亲切。只是一点点。
沧海从衣内拿出一只小瓶子,自己托在掌内看了一阵,忽然笑了。
沈远鹰道:“这个是给我的”
“嗯,”沧海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笑道:“万艳消骨散,弹在死人身上,一时三刻,便化成一滩黄水,消灭形迹,再好不过。”
沈远鹰一愣。“那你给我干什么”
沧海回过神,又笑了一笑,道:“那是澈骗我胡说的,这瓶是麻药。只需一滴,混在酒水或茶饭里,几十个人吃了,一天之内功力尽失,连内功都用不出来。剂量再多一点,便会浑身瘫软,若是一次放了半瓶下去就会令几十人假死三天。”
沈远鹰没有马上接过,黑亮眼珠在瓷瓶上打了个转,便盯在沧海脸上,哼道:“澈你多大了还叫他澈”
沧海撅了撅嘴巴,愣了愣,“那叫什么”
“嘿。”沈远鹰笑开。“容成还真是好福气。”
第一百五十三章廉颇能饭否六
沧海眉心一挑,沈远鹰已接过瓷瓶子,又咕哝了一句:“小东西。”之后道:“喂,这个干嘛用的偷偷下在敌人的饭菜里,不战而胜”
沧海颔首道:“如果你管沈家堡的人都叫敌人的话。”
“哈”看样子沈远鹰又要打人了。不过只是“看”样子。
沧海道:“假如敌人的意愿是收服沈家堡,而不是灭尽沈家堡的话,”耸了耸肩膀,“那么只需让沈家堡的人得到武功,再强迫他们应承替敌人做事,不就得了”
“你的意思是说,”沈远鹰斟酌道:“如果沈家堡的人得到抵抗能力的话,敌人就会掉以轻心”
“唔,此其一。最重要的是,沈家堡能够将伤亡减到最低。”
沈远鹰十分敬服感激的点了点头,“你连这种东西都做得出来。”
“唉,是我做的就好了。”沧海叹息摇了摇头,“我顺来的。不过你放心,我自有方法善后。”说着,又取出一个长方形的红色漆盒。忽然慧黠的笑了一笑,月光下很有些的风致,“这次我们玩借兵。”
沈远鹰接过漆盒,不由含笑问道:“这是什么”
沧海笑意扩大。
“兵符”
“哪里的兵符”
“醉风”
沈远鹰打开漆盒一看,黑眸登时瞠大。
“喂,这么坐着也是无聊,不如我讲个故事给你听”沧海坐着大桑树下一块青砖,对身旁闲得快长毛的瑄池如是说道。
瑄池看了沧海一眼,又仰头望一望半阴不晴的苍天,无所谓的语气答道:“也好啊。”
于是沧海颇有兴致的讲道:“从前有一个书生,家里很穷,但是他的妻子还是每天替人淘洗缝补,打扫煮饭,一个人做好几份工赚钱养家,为的是让书生能够安心读书,有一天去实现他高中的梦想,所以再苦再累,他的妻子都没有一句怨言。”
“这个书生呢,虽然每天只是在家读书,可是看着妻子辛勤劳作也很是过意不去,奈何他手无缚鸡之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