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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点。”
“哦。”神医一直挪到床边。
“行了。”沧海站起来,一脚把神医踹下床。
“啊果然还是应该把你卖了”神医四脚朝天喊完,愤怒的爬起来往外屋走,“来人快来人”
“不要不要”沧海吓得从床上扑下来扣住他腰带不放,急得直跳脚。“我不打你了不咬你了不推你也不踹你了”
“你哭。”
“我不”
“那叫声容成哥哥。”
“不要”
神医一回头,“来人把这家伙”
“不”一把抱住神医后腰,痛哭流涕。神医也不动,就任他抱着哭了自己一后背鼻涕眼泪。
半晌。房门被敲响。
沧海惊恐的抬起脸,紧紧紧紧抱着神医。神医略回了回头,便向外叫道:“进来。”感到背后的人僵着身体还在发抖。
门开了。
神医道:“放在外面桌上就行。”
在里屋能够看到外面两个仆从端了一盆热水和一盏茶来,放下后就规矩的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沧海脸上挂着泪珠抱着神医愣愣的警惕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
他才终于明白自己又被耍了。赶紧背过身去擦干眼泪。
神医似笑非笑的转过身,先抓过背后一把头发看了看,上面晶亮亮一片。撇了撇嘴,又笑道:“你哭了啊”
那人鼻音很重,却撒赖道:“我没在你面前哭,是在背后哭的。不算。”
神医意料中似的叹了口气,微笑一拉他,“过来。”强拖到桌边,指着仆从送来的盖碗道:“把茶喝了。”
“我不。”
“好啊。”神医猛的将他抱起腾空,走到敞开的窗子前。窗外彩蝶翩翩。
“你、你干嘛”
“把你丢出去喂蝴蝶。”两手作势一抛。
“不要”伸脚蹬着窗台,将神医往后撞去。
神医往后站了站,道:“不丢也行,叫容成哥哥。”
那人可怜的抓着他的衣领,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忽然撒娇似的趴在他肩膀上。
神医笑了。“好吧,不叫也行,”走回桌边,“把茶喝了。”
这回那家伙特别听话,马上端起来凑到口边,还被烫了一下。
神医依旧打横抱着他,笑嘻嘻看着,邀功似的道:“这碗不是一般的茶,是定惊茶哦,我放了好多好多药材。”果然见那家伙漂亮的棕色眼珠瞟着自己,碗沿贴在口边,还抽嗒了一下。
神医等他喝完了,才把他放到椅子上,沾湿帕子给他擦手、脸。看着他乖巧的小模样,忍不住笑道:“药膏洗下去香味也会残留一段时间,而且蝴蝶的嗅觉非常敏锐,人闻不到的气味它也能闻到,所以这段时间不要一个人跑出去了,想去外面玩就找我陪你,知不知道”
沧海抽嗒一下,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乖。”神医笑了笑,特别温柔的搌动手帕。
小壳在门外听着,头上直冒青烟。
虽然神医打着医病的旗号明目张胆的欺负他,而且这也算是五年未见重逢后的一个变相的下马威,但是果然很长一段时间,那个不老实的家伙都极其的老实,只要不太过分,让干什么干什么,让吃什么吃什么,这对于他的病情帮助简直太大了。
若是过分的要求啊,嗯,那就撒娇。
此后神医虽然威胁过几次“丢你出去喂蝴蝶”,但没有再提起过把他卖了的话,那么他到底是怎样去的拙玉馆呢神医在这里又起着怎样的作用神医有意无意的话语中,又究竟隐藏了多少线索
沧海万万也没有想到,出卖他的人竟会是“他”。
第三十五章乌龙火漆卷上
大部分性格上、心理上乃至精神上的缺陷都与幼年时期的成长环境有关。成年后所持有的价值观同人生观,或者极微小的习惯与反应,都同样是从儿时开始就从身边的任何小事学习积累而来。也许这个习惯的成因渺小得在当时都已忘却,但这良好或不良的影响,都将伴随人的一生,直至终老。
假如这个孩子成长于小伙伴之间,却又远离父母,那么他可能很早成熟,很早独立,但他心中对亲情的渴望就会使他要么冷酷无情,要么卑微懦弱,一旦他找到可以寄托感情的对象,不论对方是谁,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去追逐,那时他的年龄只会停留在他遗失亲情的那个阶段。所以,无论是谁,只要对他有一丁点好,他都恨不能立刻将心掏出来给他。尤其是经常欺压他的人,他的亲近的渴望就将随被压迫时间的延长而翻倍增长。
所以说,这样的人感情其实很脆弱。
神医给沧海擦着左手的手背,忽然拽过来嗅了嗅,笑道:“橘子味的果然好好吃的样子,来,咬一口吧”
沧海依然伸着手,恐惧,但还没有反驳。
感情脆弱的人就更容易恐惧。尤其恐惧身边的人会因为不满意自己而将自己抛弃。
神医笑道:“真让我咬啊那我不客气了。”凑过去。那家伙怕得泪光闪闪撤着身子,但依然没敢反驳。神医没有咬下去,只是叹了口气,扔下帕子,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看看。”
那家伙有些害怕。这里面是蛇还是蝴蝶或者是橘子
神医打量着他畏难的表情,忍不住轻轻笑道:“不是蝴蝶。”
哦,那么这盒子这么小应该放不下蛇吧。又看了神医一眼,才小心翼翼的很快揭开盖子,又很快缩回手。“啊”
神医像看小猫一样的眼神,“不是吧螳螂也怕”
翠色的小螳螂从小木盒里站直身子,扇起翅膀却没有飞动,原来有一根头发小心的绑了它的脚,拴在木盒的金合叶上。小螳螂不满的呲了呲牙,挥舞一下两把小镰刀。之后就像个泥塑一样,不动了。
对面的家伙摇了摇头,开始和螳螂大眼瞪小眼,忽然伸手捅了捅小螳螂的头。小螳螂的小镰刀举了举,那家伙竟然乐了。
不论有怎样的缺点,只要善良就好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善良啊”神医忽然皱起眉头,“你这人也太单纯了吧随便一只这种东西,”使劲杵了下小螳螂的背,“就让你那么开心你对着它就比对着我还高兴”说完之后,神医更无奈了,对着那家伙讲话跟对着一只猫讲话完全没有区别,他和它都会一脸纯洁无辜的看着你。
那家伙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又捅了小螳螂的头一下。
“唉,”神医头都大了,只好继续拿起帕子给他擦脸,还不忘嘱咐道:“别老招它了,它被关了那么久一定很不爽,小心它咬你。”
那家伙被按住后颈以固定头脸,但还是努力的侧过脸去看小螳螂,还不忘继续杵它。或者他正在想,这是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