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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的眸中水光荡漾,挖心掏肺,却说不出一个字。
女郎娇躯轻颤,早已泣不成声。“可是我又不想再见到你,今生今世都不想”
泪不尽,肠已断。字字句句,就像烙在心口。
沧海只觉她的手臂收得更紧,抱得他痛入心扉。他的手无力的垂着,却又用力的忍耐着。
我不可以让你背弃明教,那时将不仅是烈火焚身
可是她的泪珠晶莹纯洁,哭泣的脸庞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像大漠的黄沙,扬起,又吹散。
“无邪,就是我的名字。不管你记不记得我,对我来说,你都是刻骨铭心的,因为我永远都没有机会得到你,所以才会永远记得你。”无邪擦了擦眼泪,呓语般说完,轻轻抬起头来,看着沧海的眼睛,微笑。“今生今世,永不相忘。”像是诀别,又像是誓言。
沧海垂着的右手不自觉的缓缓抬起。他只是感动,心软得像一片切得薄薄的山楂糕,又甜又酸,又忽然觉得孤单和无助。他轻柔的为她拭泪,望着她,眼神中却是一片隐藏不了也掩盖不了的迷茫。
“寂寞吗”他道。
无邪泪痕未干,眼眸却瞬间睁大,愣愣的看着沧海,半晌,弯眉缓慢又遗憾的颦起,笑容荒凉绝美,语声轻得几不可闻。
“你竟会懂得。”
沧海只是蹙眉,微微笑了一笑。
两个人默默的凝视,仿佛已经相识了千年,相知了千年,又仿佛这种感情比相爱相守还要崇高得不知几千万倍。
无邪的手指停在他腰侧多时,忽然才发觉指尖下碰触的是他腰带上一个光滑生温的物件,轻轻向上一推便摘了下来,收回手一看,却是一枚长方龙首白玉带钩,她忽然调皮的笑了笑,望着沧海的面容,开心道:“果然是清华如玉。这个带钩,可不可以送给我”
第二十一章当时已惘然下
无邪的手指停在他腰侧多时,忽然才发觉指尖下碰触的是他腰带上一个光滑生温的物件,轻轻向上一推便摘了下来,收回手一看,却是一枚长方龙首白玉带钩,她忽然调皮的笑了笑,望着沧海的面容,开心道:“果然是清华如玉。这个带钩,可不可以送给我”
船舷前面打得一塌糊涂,船舷后面有人依依惜别,又卿卿我我。
沧海轻轻点了点头。
忽听前面有人又大煞风景的喊了句听不懂的话,随后便陆续响起了落水的声音。沧海一愣,又猛然瞠目,对无邪道:“你等我一下。”快步走到拐角处向外一望,只见打劫的人都纷纷跳下水,慌忙游向小渔船,准备撤走。沧海暗叫一声“不好”回过头来,忽然只剩碧海蓝天。
她走了。
金铃铛又没有响起。
可是海风中还残留着浓郁勾魂的香味,大衣上还沾湿着粉泪丹脂的痕迹,脸颊上被金饰轻擦的地方还痒着,心里面被玉手抚弄的角落还烫着。带上的玉钩刚刚不见,我其实还有很多话没有和你说。
“哗呤”。
一声暗哑的轻响。
他愣愣的将手伸入轻裘里去,大带内正掖着一只不大不小的金铃铛。就在方才挂带钩的地方。
沧海却猛回身跑到船头之上,焦急大喊道:“小心他们凿船”手心里被握紧的金铃铛响不出声。
璥洲二话不说就跳入了冰冷的海水,瑛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脱下两只鞋,也跟着跳了下去。沧海这一喊也提醒了另两艘船上的人,马上便有掌事的首领分别点了点头,各船上熟习水性的手下都纷纷潜入海底。
三艘船上的众人都望着翻滚的波涛焦急等待。小壳他们也都凑到沧海身边,向船舷下看去。沧海只是随便看了海面两眼,便抬眼望向那艘二层楼船,还稍稍的踮起了脚,却忽觉有人在耳边低声道:“喊给谁听呢”
沧海吓了一跳,侧首见石宣一张冷脸就挨在他的颈边,又吓了一跳,忙往旁边一措,却撞到了小壳。“小石头你干嘛呀”
海面下凸出一股一股的波浪,随即有人冒出水面。
石宣还贴在他的身后,却直起了腰,又往楼船上看了一眼,才冷冷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算账算什么帐沧海无辜的眨了下眼。
海水中各色服饰的人正在搏斗,看来打劫者还真的有心要凿沉他们的船。忽然有个人背部一弓,手臂不再划动,不一会儿就从他的身体周围散开血迹染红了一片海面,他对面的汉子从他的腹中拔出一把染血尖刀,在海水中涮净,飞身跃上了使括苍派招式人众的普通客船。
波斯明教的教众与匪徒搏斗得稍为吃力,他们不肯痛下杀手,一时之间又制不住匪徒,却见那边的璥洲瑛洛抽下匪徒腰带缚住对方手脚,将他们提出水面直接掷回渔船,明教教众见此可行便也如法炮制,可惜武功又不如璥瑛二人,只得几个捆一个,将匪徒悉数掷回,反身回到船上,立刻进舱换了衣裳出来。
璥洲瑛洛倒是最先跃出海面的,却不入内更衣,只站在甲板运起内功便将湿衣服蒸干。瑛洛上岸时面白唇红,黑发滴水,无意中见紫菂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看,便对她笑了一笑,随即闭目运功。紫菂却又愣了愣,才和黎歌一同入内,取了手巾给二人擦干发尾。璥洲的棉鞋倒不易干,黎歌又替他拿了新的换上。
括苍派的人在海中却将就近的匪徒杀了个干净,那艘客船周围的海面上浮起一大片血沫,腥气四溢。渔船上的众人各个怒目而视,却没有人再敢下海,只抛出绳索将同伴的尸首拉回船上,转舵。
三艘被打劫的船都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