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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位。不过与三道屯不同,清廷对三姓的重视程度还是相当高的,仅凭其在三姓设了副都统衙门就可知清廷对这个地方的重视。从属上,三姓副都统衙门是属于吉林将于管辖的,倒不属黑龙江将军衙门管。这个时代清朝对关外各省的划界与后世相差甚远,所以赵强倒不会想当然的就把后世的中国地图省界划分概念生硬的搬过来。
拔都上次率队去过三姓,回来后将其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向魏季汇报过,据其说,这三姓原为大辽五国城部之越里吉部地,女真兴起后,金朝又将其改为胡里改路,而到了蒙古人的元朝时,又在此地设胡里改、斡朵怜两个万户府。等到了大明朝的时候,明朝又在此地置屯设卫。总之,各朝各代无不对三姓这个地方重视有加。现在三姓的副都统是满洲镶黄旗人索柱,治下有一个佐领的精锐八旗兵和两个佐领的驻防八旗兵,另外还有几百蒙古披甲人,在同属吉林将军治下的几个副都统衙门里,索柱的实力还算是比较高的。其为人倒也一般,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为官治民上循的是上任的老路,对前任留下的各种政策多不做改动,对这种人,赵强的评价是平庸二字。
此趟南下京城,除了完成自己要做的几件事外,赵强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探各地清军将领的底细,看看哪些人是将来要重视的对手,哪些人则是可以被忽略的。
决定启程赶路后,拔都便唤来驿官,与他结了住宿和草料的钱,额外还多给了五两银子、半口袋面与他们,喜得驿官与驿丁们连声道谢。
再次启程后,一路上都没有再遇上风雪,不过因为连降三天大雪,这官道上的积雪也厚至膝处,所以马车行上去倒也是不能太快。好在屯儿沟离得不远,只二十多里地,所以在太阳还没有下山的时候,商队便赶到了屯儿沟。照例还是拔都出面去联系住的地方,另外还带了些银子和两张上好的貂皮还有一颗老参去拜访了屯儿沟的驻防佐领齐阿。
带上礼物和孝敬去拜访齐阿一来是打声照会,二来也是为了齐阿出具给商队的碟程。所谓碟程是关外商队走南闯北必备的文书,类似于关防卡印之类,有了碟程商队便可以自由通行于各地,而没有碟程则是寸步难行。清廷在关外虽不如在关内对汉人那样苛刻,各族百姓无须户籍证明就可以来往各地,但是对商队还是有一定要求的,至少要做到商队每经一地,都要有当地官府出具的碟程,如果没有,就可以当奸细或者资敌者论处。
齐阿是个老好人,真正的老好人,虽是个佐领,但平日里为人处事与普通百姓倒没什么区别,在屯儿沟官声甚好,从不纵容手下强抢民财或者勒索百姓什么的,对来往商队也是以礼相待,该收的收,不该收的则绝不收。收了东西也是一定办事,绝不难为来人。拔都东西送上之后,他收了银子和貂皮,却将老参给退了回来,说是“你们部落里也不容易,天寒地冻的还要出来跋山涉水,实是不易,老参三姓的买家们出价高,送给我倒是可惜了,不如拿去换些油盐米面的。”就这么着便给拔都出具了碟程,因商队是用索伦人的名义,所以碟程上写的也是索伦部落名字。
拿到碟程后,拔都便安排手下在两家赫哲人开的旅店里住了一晚,当夜无事,第二日天未亮,商队便又继续朝三姓赶去。等到了三姓时,天已快黑,没法再联系买家出手货物,便寻了一家大的车马行住了一晚,等到次日方才派了七八个人分头去寻上次来出货时的几个大买主。
商队忙着出货,赵强则是带着他挑选的十二个护卫带着二十四匹快马往宁古塔方向去了。其实往京师方向并不一定需要往宁古塔经盛京再折山海关入京,而是可以通过三姓南面的科尔沁草原往西北经山西大同入关,但如此一来,路程却是远了,而且也不一定能进得了关。因为清廷虽不禁关外各族百姓自由走动,但却是严禁随意入关。如果想要入关,就必须有官府出具的路引,而想要有路引,只有宁古塔、盛京等地才能开具,其他地方的官府无权出具。所以赵强想要入关,就必须到宁古塔换取自己的路引。
赵强是继续用商人的名义换取路引,但却不是他出面,而是其部下的护卫索伦人德丘,并且在他们所携带的二十四匹快马中,有三匹快马上驼运的都是上等貂皮和有年头的人参,另外还有几十颗东珠和其他值钱的宝贝。这些貂皮、人参、东珠都是从俄国人手中抢来的好东西,每一件单独拿出来都能卖个好价钱,不过若是在三姓出手,则价格就被那些商人压得低了,所以历来有好货在手的商人都是会选择将东西拿到盛京或者不辞辛苦的拿到关内出手。因此只要不露马脚,赵强相信宁古塔官府是会给德丘出具路引的,要是官府为难,就用身上带的金银开路便是
九月份宝宝生日,侄儿生日,大事小事一萝筐,更新少了,大家原谅下,骨头会在十月份补偿的。
第三章宁古塔
三姓往宁古塔有二百多里路,好在各代出于对三姓的重视,所以都有修官道,维护的也好,大多数地段是以青条石铺建,只极少数地段有些泥泞,因此虽是冬天,然除了积雪和冰冻外,一路上倒是平坦,并不怎么难行。十二人连同二十四匹快马行了三天,便遥遥能见屹立在远方的宁古塔城墙。赵强是头次见识宁古塔这一清代有名的重镇,不由驻马凝神瞧了半响,心中颇多感慨。感触过后,便当先打马奔城门而去。
宁古塔是满清在关外仅次于盛京的重镇,防卫极其严密,驻有宁古塔将军衙门,因此对于出入城的车马盘查自然也较其他地方要紧得多。赵强他们到了城门口时,便有几个清兵警惕的走了过来,吆喝着他们下马接受盘查。赵强他们忙一边下马,一边将马匹牵往一边,好让出城的车马能够通行。
一路上出面应付的都是德丘,他是索伦人,无论言语还是举止都不易惹人生疑,且人长得又甚油滑,极像是出门在外走商的掌柜,所以大事小事都是由他出面来应付。其实德丘实际上是降兵,他未投关宁军前便是在兔儿岭被歼的正红旗索伦营中当兵。不过赵强与信任其余十一人一样,对德丘也是信任有加,从不担心他会出卖自己,否则也不会挑他随行了。
事实上因为关宁军的建军历程是由小至大,由弱至强,在不断的战斗中用俘虏和强征来的壮丁充实自身,所以当初在兔儿岭被俘虏的清军有很多现在也在关宁军中担任中低级军官之职。这些清军俘虏原先在清军中都是炮灰的命,投了关宁军后倒是享受了战争红利,尤其是最早投降和被俘的那批人,他们的利益已经和关宁军牢牢的绑在了一起。更何况这些人又不是旗人,面对到手的富贵和回去继续当炮灰,如何选择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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