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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蓝蓝难受的是,她偏偏很清楚很理解易飞的处境,这就让她感到自己反而显得多余了。有时候,她常想,如果自己没有遇到易飞,那样的生活或许可以更快乐一些。
“未来哪里是人可以掌握的”蓝蓝轻轻念了一句,搅拌着咖啡:“也许你的未来不在我也不在虹虹手里,而是在其他人手里。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面对虹虹了”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不要放弃。”易飞真诚的望着蓝蓝,他不想失去生活里任何的幸福,尽管他知道有时候什么都想得到,就是什么都得不到的代名词:“我们一起努力,不要错过生活里的美好”
这个世界上最难缠的就是感情,这同时也是最困扰易飞的问题。若是换了一个处境,易飞大可堂皇的与虹虹分开,而与蓝蓝走在一起,毕竟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所爱的权利。可是,目前的处境,让他所有的话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而且也不想说出来。
把感情放在了一边,易飞总是能够很清醒很理智的面对一切,尤其是即将来临的决战日。如果说他不紧张,那绝对是天大的谎言。不过,事到如今,紧张只是徒劳而已。
可能是出于决战日的到来,易飞在训练上格外加了一把劲。譬如今天,他便在练习听力,他默默的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整个人仿佛处于神游状态。
常常的,易飞将这种状态称之为入定。不过,他终究不是什么得道高僧,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入定。彭丰他们便总是负责在易飞周围敲锣打鼓,誓要逼醒易飞。
这样的训练方法无疑是极其土法的,不过,只要有效,什么方法都可以。易飞的身体纹丝不动,本来渐渐出现空白的脑海里渐渐浮现了乔恩提到的境界。
什么是境界在这瞬间,易飞仿佛有点明白了。境界,就是心境和态度上的提升。各种声音就好象经过了淡化处理一样渐渐变得遥远起来,只听到清晰的骰子滚动声响。
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就好象把易飞的意识给抽离了身体,但又还有若即若离的关系。那种飘乎乎的感觉让易飞有种飘然欲仙的错觉,或许这便是乘风归去的意味了。
其实在赌坛,对付听骰术的手段越来越多,各种木制的骰盅,所造成的发声都不尽相同。而且,那些铺垫在骰盅里的毯质地不同,所发出来的响声也格外不同。
所以,在国际赌坛,练习听力并不多,能够练到很高明的更是微乎其微。毕竟骰子因为太容易控制的本质而渐渐被国际主流给抛弃了,这一切都起不了太大作用。
惟有易飞像个傻瓜一样,不知足的辛苦训练着。今天的训练终于了有一些相对突破性的进展,在二十把骰子里,易飞做出正确点数判断的,已经达到了十三把。
接下来的便是易飞准备开始练习的最高级练手方法刀片的确是刀片这个危险的玩意。在把鸡蛋练到可以随意把玩之后,易飞就开始了这项更高级的练习。
练习方法与玩鸡蛋类似,同样要将刀片放在手里,移来移去。以肌肉或者皱纹等控制刀片,这样的方法可以训练灵活和敏感,而且还有柔韧度。不敢说是世界上最顶尖的练习方法,不过,绝对是目前世界上所知道的最危险练习方法。
这个方法是乔恩告诉他的,那是夺神手以前用来训练自己的方法。不过,夺神手当年并没有藏私,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方法。只不过,敢于用这个方法的人绝对微乎其微,因为曾经有两个世界排名前十的高手,就因为练这玩意,结果被刀片割到手,结果因此而被废掉了。
在众目睽睽下,易飞取出刮胡刀的刀片,那极其锋利的刀片在光线下闪着白光,更是显得锋利。彭丰和莫嘉目瞪口呆的望着易飞取出刀片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手,那刀片便出现在手背上。
易飞给彭丰解释过,所以他很清楚这一招具体的手法。易飞是透过肌肉推动掌中物体的运动,然后挤到指缝里,最后才弄到手背上的。这样的手法,即便是普通人亦难以做到的,要想做到像易飞那么快的,更加微乎其微了。
只不过,刚见到刀片在手背上出现,彭丰便立刻见到易飞的手指缝隙里流淌出一滴滴的鲜血。柳绿赶紧奔了过去,取出药箱,大致的止了一下血。
易飞苦笑不已,难怪没人敢练这个手法,原来是那么容易受伤。他方才已经非常小心了,可是依然免不了被刀片在手指上割了几下,若是割到神经系统,那便等于废掉了。
看着易飞执着的练习着刀片割手法,莫嘉和彭丰都忍不住感慨万千。别人只见到职业赌徒在赌桌上的意气风发,哪里看见那些职业行家为了意气风发而做了多少努力。
即便不提眼前的恐怖练习,单只是易飞每天都要加强练习的听力,便要在一个小时里做到纹丝不动。这同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换了常人,恐怕不到五分钟就感到烦躁不安了。
不管易飞是如何练习的,决战日终于还是到来了。这一场赌局,在易飞的要求之下,将于晚上十二点之后在葡京开始。这是一个平常的夜晚,不过,对于澳娱三大巨头,对于澳门都绝对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因为今天将要决出澳娱的真正控制者
李采虹依然犹如妻子一样,替易飞系着脖子上的领结。易飞的个头不高,可是穿西装打领结,竟亦显得风度翩翩,更有一份沉静似水的气度。
当易飞与李采虹一块行出来,齐远立时大是羡慕:“看不出你这小子打扮起来还真的挺人模人样的,这恐怕全都是虹虹的功劳吧”
“行了,不要废话,快开始吧”易飞翻了翻白眼,向齐远招了招手,一起进了卧室里。
易飞小心的躺在床上,愤愤抱怨:“不知为什么,现在一点都不想睡,难为我白天还做了那么多运动,想把身体弄疲惫呢”
“说那么多干什么”齐远瞪大了眼睛:“这个时候你说不行,信不信我掐死你。数绵羊,快睡乖哦”
易飞顿时一阵哭笑不得,闭上眼睛。白天的疲惫的确让他感到很累,渐渐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或许只能以半醒不醒来形容。他可以听到齐远那极低微的抱怨,甚至可以听到门外的人焦急的脚步声,所有的声源都仿佛被易飞一网打尽。
他甚至可以听得到齐远那不自觉的呼吸声,可以判断出那个较重的脚步声是焦急的彭丰所发出的。听到一阵嘿嘿的轻笑,他的眼前立刻便浮现了莫嘉奸笑的模样。听到了柳绿低声安慰彭丰的话,甚至听到了虹虹不明所以然时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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