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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嘴上不好意思道破,婉转地说:
“我想她是又出去了,不然她就会开门的,我看先生你还是晚一点再来吧”
“哼”庄德成冷笑说:
“晚一点来,恐怕就出了人命官司”
“什么先生,你说”侍者大吃一惊。
庄德成看他受了骗,更是表情逼真地说:
“老实告诉你吧,刚才金小姐打电话给我,就是说她准备吃安眠药自杀,所以我急急忙忙赶来阻止。现在她人在房里,却不开门,你去想想吧,房里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侍者不由吓得脸色大变,因为金玲玲确实关照过他,不会任何客人。现在听庄德成说得活龙活现,那可不是真在房里闭门自杀了
情急之下,他已忘了刚才说的钥匙只有一把,被金玲玲带在身上。急忙从身上掏出一大串钥匙,找出个写着三零三号小铁牌的,塞进锁孔一转,房门开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冲进房里,套房里却不见人在。
侍者正在发怔,庄德成冲向卧房,一眼便看见地上蜷伏着一个女人。
庄德成大吃一惊,急忙过去蹲下身来,发现果然是金玲玲
这个曾以“金色响尾蛇”之名,闹得满城风雨的女人,此刻就像条被剥了皮的死蛇,身上的洋装已被撕成碎条,丰满的胴体几乎等于赤裸。
美女遇袭2
而她的发间,正渗出血来,显然是被重击成伤,以致昏迷过去。
侍者进来一看,不禁惊叫一声:
“啊”
他受了这极度的惊吓,转身就要跑,不料被庄德成跳起来一把抓住。
“先生”他已吓得面无人色。
庄德成挥手一个耳光,厉声怒喝:
“你鬼喊鬼叫个什么”
这一个耳光反而使他清醒了,急说:
“我,我得立刻去向经理报告,这里出了人命”
庄德成指声说:
“人又没死,出什么人命她不过是受了点伤”
“哦没死”
侍者似乎不敢相信,提心吊胆地走近些,仔细看了看,发觉这女人还有呼吸,于是才稍微放心,向庄德成请示说:
“先生,要不要送医院,还是请个医生来”
庄德成想了想,冷静地说:
“我就是医生,这点小伤没多大关系,由我来处理好了。不过,从现在起,你是好好留意,金小姐要休息,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知道吗”
侍者连忙说:
“知道,知道,任何客人来,我就回说金小姐不在,出去还没有回来。”
“对,就这样回答很好”
庄德成大模大样地挥挥手说:
“现在你出去吧,把房门替我锁上。”
侍者唯唯应命,退出房外,在外面把门锁上了。
庄德成立即把金玲玲抱上床,到洗澡间去拧了把湿毛巾,刚走出来,突然发现套房的落地窗外,阳台上似有人影一闪而逝。
“什么人”
他大喝一声,急步冲了过去,追出阳台只见一条人影,又越过另一阳台,跳落太平梯,匆匆忙忙地攀梯而下,逃向了后面的狭巷。
庄德成欲迫不及,惊鸿一瞥,仅只看到那仓促逃去的人背影。
但他知道,金玲玲一定是被这人击伤,只要把她救醒,一问便知那人是谁了。
庄德成关上了落地窗,立即回到卧房的床边,用湿毛巾置于她的额头。然后,又去套房的酒柜,以高脚杯倒了半杯白兰地酒进来。
金玲玲被冰冷的湿毛巾一冰,渐渐清醒过来,嘴里发出梦呓似的一声呻唤。
庄德成平时不爱接近女色,对于怎样服侍女人根本毫无经验,这时不免有些笨手笨脚,坐在床边,一手端着酒,一手刚把她扶坐起来,准备让她喝下半杯白兰地酒
不料酒杯才递到金玲玲的嘴边,她竟然出其不意地一挥手,打掉了酒杯不说,居然低头一口咬住了庄德成的手腕
“哇”
庄德成痛得怪叫一声,不禁勃然大怒,猛力挣开了手,顺手一推,把金玲玲推下了床,跌在地板上。
美女遇袭3
“你这该死的娘们儿”他破口大骂:“简直是狗咬吕洞宾,老子好心救醒了你,你竟不知好歹,反咬了老子一口”
金玲玲抬头一看,顿时旺住了。
“是,是你”她大感意外。
“不是我是谁”庄德成握着被咬破的手腕,怒犹未消地说:
“击伤你的那小子,已经由太平梯跑掉啦”
金玲玲狠声说:
“好小子,下次别叫我遇上,算他命大,让我遇上了”
庄德成乘机急问:
“他是谁”
金玲玲置之不答,反问他:
“你来干什么”
庄德成冷冷地说:
“我要不来,恐怕你就惨了”
这倒是事实,要不是庄德成突然敲门,使那人惊慌之下,击伤了金玲玲,仓促逃之夭夭,可能有遭到了更惨的命运。
但玲玲并不领他这份情,冷笑一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径自走进洗澡间去。
庄德成有种被冷落的感觉,早知这女人如此不知好歹,真不该把她救醒
老粗一气之下,恨不得掉头就走,可是他想到此来的目的,不能毫无结果就怫然而去,那实在划不来。
冷静地想了想,他只有强自抑压住心里的怒火,以免像宋公治和廖逸之常说的:小不忍,则乱了大谋
他来找金玲玲,就是为了“大谋”,只好委屈求全,暂时小忍一忍。于是他忍然走出了卧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取出上衣口袋插着的雪茄来猛吸。
大约过了五分钟,始见金玲玲头发湿湿的,身上穿了件毛巾浴衣出来,站在他面前冷冷地说:
“庄老四,我说话不喜欢兜圈子,讲究的是干脆、痛快,如果你是为了出让银星,我还有兴趣,否则我们就免谈”
庄德成悻然说:
“你倒很现实,我们就谈银星吧”
金玲玲一听这话,不由喜出望外,立刻春风满面地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庄德成等她坐下来,猛吸了两口烟,正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