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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不承认五王的功绩,难道自己将帝位再次交还给母亲如果承认,必然对五王重用,但也如宗晋卿所言,他们敢废自己母亲如翻掌之中,更不要说自己了。
而且他们大多数是妹妹与四弟的人,并不是找不到扶立新帝的人选的。这让他感到十分地忌惮。
听到这里,他一拍桌子喝道:“够了你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
然后看了看魏元忠,说道:“魏卿,你来说说王学士这个人。”
大家听了愕然,现在争执的是不是要处罚武三思。怎么将话题引到王画身上魏元忠也失了一下神,然而立即明白李显心中想的什么。滑州事务明处是李重俊在主持,实际上却是王画在主持,李重俊也做过一些有益的事,至于做了多少,因为王画的让功,不得可知了。但以王画的智慧,一定会知道这份奏折传到京城,会造成什么样的风波。
李显问王画,实际说明了他还不是很想动武三思,毕竟他还要靠武家的力量来对五王等人进行掣肘。因此,李显有可能最后对王画的不知轻重动怒。至少会想以王画的能力在滑州就能将这场风波平灭。找到武三思不用查了,那怕处死那个刺史,相信也没有人会怪罪他的。
最主要现在大案一破,凭空腾出几百万石巨粮,粮价危机悄然化解。狡兔死了,猎狗就开始烹了。这样想李显有点过份,可这件案子最后总得要找一个替罪羊出来。是谁太子武三思或是王画
想到这里,他说道:“陛下,对狄公陛下应当信服的。他为什么将王学士选做弟子还有臣好象也听到在西京时,上皇曾经当着陛下与相王的面,曾用什么样的臣子与王学士相比的这一次虽然太子立下大功,但相信王学士同样功不可没。为什么在奏折上没有看到王学士多少功劳这证明了什么,他并不贪功。”
李显稍稍意解。在血字营时,王画多次将功劳让于手下,现在又让于自己的儿子。这一点比张柬之五王不知好到哪里去了。当然他可没有想过王画是收买人心,收买将士的心还有可能,难道他想收买太子的心自己还没有老呢况且王画终究在他眼里是一个聪明能干,但有点毛燥的愣头小子。岁数太小了,必然导致他地位轻,就是自己重用,会让他做宰相给他做他也不敢做。因此也没有收买人士图谋不诡的可能。
魏元忠又说道:“再说他也只是就事论事,春天与张相公他们发生严重的分岐,现在因为此事有可能又要与德静王发生误会。这只有证明了一点,他才是真正以国事为重的。”
不管怎么说,得先将王画保住。一旦王画出现了问题,本来因为这件大案害怕起来,变得观望的各州巨贾大户富商,有可能再次肆无忌惮。就是得到了几百万石粮食,对于天下六七百万户,又能起什么作用现在说危机就解除了,还早着呢。只能说暂时缓解。
魏元忠这句话李显听得十分地入耳。也有道理啊,开始起兵,得罪了五王,现在又得罪了武三思,他在朝中变得比前几年更加孤立无援,唯独只能靠自己对他信任。这说不定是一种变向的效忠,做自己的孤臣。
所以同样一件事,不同的说法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魏元忠又说道:“而且臣也知道王学士的心意了。”
“哦,他有什么心意”
“事情到此为止。”
听完魏元忠的话,朝中一干直臣大哗,老魏太让他们失望了。
“魏卿,说说看,”李显不顾其他大臣的态度,听了却十分地喜欢。
“如果王画想要继续扩大此案,并不是没有可能。首先相关的各州关卡,有许多就是在这次灾情的十七州范围内,相信这件诡秘的案件都审理出来,找出一部分相关失职的官员,并不是很难。臣不知道究竟谁是幕后主谋,但这次他第一个要领王学士一个天大的人情了,”说到这里,他有意地看了武三思一眼。
“但滑州刺史口供上说了是德静王做的,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王学士,有什么胆量敢掩瞒但没有后期的审理,相信是王学士释放的一个信号,到此为止,不然动摇国家的根本。”
老魏半真半假地说着。其实他已经明白王画的用心。现在想铲除武三思,且不说武氏一党的力量,背后还有韦氏的支持,是不可能的事。但滑州一案,斩去武三思一支臂膀。同时无论以后会不会追究,武三思是逃脱不了这个嫌弃了。再想得到李显的信任,也变得困难了。
名声臭了,渐渐失去李显的信任,武三思的力量就会严重的削弱。这才是王画的真正用心,而且他有一种直觉,有可能滑州才是一个开始。
但李显听了却十分地入耳,心中还十分相信。毕竟王画前几年就私下通过自己女儿向自己效忠。但这件事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就是兵谏,让他耿耿于怀,可王画也没有打出让他还政于母亲的旗号。后来他画了一幅图,又改变了自己母子关系,至少母亲现在默认了自己登基,这更得到了大义。好处想到了,他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这样吧,派一个钦差,将那个刺史押回京城。”
“陛下不可,从滑州到京城横隔六七百里路,沿途又有大河大川,多处山脉。既然能决开黄河大堤,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反而最后使案件变得更加错综复杂起来。”
老魏说得很含蓄,但话外之音李显是听明白了。背后的人是武三思他同样也是肯定的,案件传出去,对武三思名声不利同样也是知道的。一旦将要犯往京城押解,因为路途远,变数多,有可能让武三思为了正名,制造出一些麻烦来。不说别的,只要将他在半路上刺杀了,就可以咬定是五王或者是四弟的人,这才不敢使这个狗刺史押到京城对质,反过来又能载脏嫁祸。于是风波再次又起。
他愣了愣,问道:“魏卿,那你说该如何审理”
“陛下应当派一个正直的大臣亲自前往滑州,早点将案件了断,就地将一干人犯正法,这才是上策。”
“魏卿,此言甚合朕心,”李显高兴地说道。但什么样的人才是正直的他茫然地看了一下群臣,忽然灵机一动,说道:“这样吧,让安乐公主与上官昭容一道前往滑州,主持此案。”
说完了,很为自己的睿智感到高兴,脸上浮现出一片微笑。
自己女儿与王画什么关系,他不是不清楚,但不过份,他也不想管。算是还女儿出生时凄苦万分的一个情吧。但自己女儿是武家的媳妇,总得在关健时为武家说几句话吧。上官婉儿与王画发生的关系,他却不知道了,但知道上官小婉与王画并没有直接的冲突。可是上官小婉对武三思抱有好感的,当初用武家牵掣五王,正是上官小婉穿针引线。
这两个人到了滑州,对王画有说服力,便能劝说王画不要将这件大案往武三思身体牵引。案件还是控制在滑州,朝廷也不会出现今天的严重分岐。
宋璟一直坐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说的。
不是他漠视此事,今天朝堂上的争执让他有点心寒,正如王画所说的,这些大臣清臣也好,佞臣也好,只是关心自己的利益,如何将对方打倒,他就没有听到一句,这件案子发生了,百姓怎么处理。这使这次朝争性质变成了一幕赤o裸的闹剧丑剧。
但听到李显的口谕后立即站起来道:“陛下,这不合礼仪。”
派钦差将滑州案件了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