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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惊恐的看著这一切诡异的发生,关於亡灵一族的恐怖传说在他脑海中闪过了,所有丧失了灵魂的尸体,只要通过亡灵仪式,就能重新站起来,成为亡灵族中的一员,成为亡灵族的刽子手。
看著死去的父母竟然也慢慢站了起来,跟著其他人行尸走肉般的前进,但他们的眼睛中却再无半点人类的感情,甚至看也不看自己一眼,透心的悲凉自阿伦内心深处狂涌而起,然後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赤身陷於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中。
传说并不是传说,那是噩梦般的真实
阿伦想挣扎起来,却使不出半分力气,他只好拚命转动眼珠去观察四周,但却看不到半个还可以站立的人类,泪水从他眼眶中狂涌而出,自己的父母、所有的族人,很可能都已经丧生於魔兽的利爪下了。
他想狂吼一声来宣泄一下此刻的感情,却发现喉咙被什么卡住了一样,竟然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那位亡灵巫师缓缓走到他身前,显然奇怪还有活人在这片土地上。阿伦以惊恐的目光与那位亡灵巫师对视著,那双空洞不带任何人类感情的瞳孔仿佛可以刺破阿伦的表面,窥探到他的灵魂。
阿伦一想到自己很可能也要像其他人那样,变成一具没有思想的丧尸,成为亡灵族操纵的工具,他眼中的惊恐之意更甚了。
那几十个同行的亡灵巡守者从後面围了上来,以同样空洞的眼神打量著阿伦。
阿伦忽然想起自己胸前的伤口,自己受了这样重的伤,看来是难免一死了,他们在等什么,难道亡灵族也有人道的一面,等候自己死亡之後,才吟唱什么见鬼的亡灵仪式吗
为首那个亡灵巫师终於作声了,而且令人惊诧的是,他使用的还是带有边缘部落口音的人类语言,他缓缓的说:“好一块惊世的美玉啊”
他的声音难听且沙哑,嗡嗡的响著,像是一个字一个字那样蹦出来似的。
仰望了一下星空,他又低下头凝视著阿伦,缓缓的说:“他说不定会成为我们新一代的亡灵大统领,你们散开排成六芒星状,我要对他进行终极亡灵仪式”
一众亡灵巡守者慢慢散开了,一声不吭的以亡灵巫师为中心,在四周排成星状。
阿伦眼中的惊恐之意终於到达极限,那亡灵巫师在虚空中画出一个巨大的六芒星符号,那符号凝固在了阿伦头上,挡住了星空,并散发出耀眼夺目的银光,一旁的亡灵巫师已开始高声吟唱出咒文。
阿伦胸前的那道伤口竟奇迹般的渐渐愈合,他感到全身的血液在倒流,脑袋渐渐变得沉重,身体仿佛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下沉。就在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一道人影从沙漠的尽头飞速而来,瞬间就已奔到身前,那传说中拥有强悍无比实力的亡灵巡守者,竟然被来人一下就撞飞了三个。那人一把将阿伦夹到腋下,然後又从来路高速倒飞了回去。
阿伦在昏迷前只听清了一句话,就是那人沉声告诉自己,“你无法在八个小时内重新醒来的话,我将让你永远也无法再醒过来。”
那人,就是阿伦後来的老师
阿伦急促的喘息了良久,才慢慢爬下床,看了看四周,同居的三位美丽女孩早巳沉浸在香甜的美梦中。
他默默地站到窗边,凝视著远方天空尽头,不知何时,他已泪流满面。
父母和族人到底是获得了新生,还是被剥夺了早该入土为安的躯体他无比的痛恨,痛恨这样的仇恨竟然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找不到报复对象
到底是谁令自己走上这条孤单道路是没有智慧的魔兽,还是打算赐予他“新生”的亡灵巫师,还是那位性情怪僻的老师,或者,是那似水无定的命运
老师不管如何,你在七年前救我一命,我在七年後就堂堂正正的接受你考验吧如果不能通过,那也正好结束我这段早该结束的生命旅程
十多辆马车同时奔驰在驿道上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马车上那几个醒目的印记却可令任何人肃然起敬神龙帝国、冰风家族、凤凰城、疾风家族、影月部落、自由天堂的塞木家族。
这几乎囊括了整个大陆上最重要的几股势力,任何盗贼团伙看到这列车队都像避瘟疫那样避开他们,惹上那几股势力中随便一个都不是闹著玩的事情。
但偏偏就有传闻说,十姐妹要绑架他们当中的一员隆娜娜小姐。
对於这样的传闻,玛雅和贝里安他们是相当紧张的,甚至贝里安还提出要贴身保护娜娜小姐的建议,却被矜持的娜娜小姐断然拒绝了。
最近这几天,查理士看阿伦的神态都是充满期盼的,仿佛已经看到阿伦被十姐妹绑架了的悲惨模样,经常看著看著还自个笑了出来。对於此,阿伦这个当事人的态度反倒是相当轻松,微笑应对玛雅,冷笑讥讽查理士。
阿伦透过配著绿呢窗帘的薄纱窗看向远处的青山,暗暗判断地形,车队已经行进四天,如无意外,今天傍晚,他们将到达自由天堂的首都天空之城。
无疑,阿伦所乘坐的那辆马车是最大最豪华的,因为,所有重要的女性成员都在其中。
淡灰色真皮靠背椅上面铺著薄薄的狐皮坐垫,坐上去十分舒适,座椅下是精致的香炉,它令车内始终保持著清新的芳香。车上各处恰到好处地摆设著各种美妙的装饰和精巧的物件,甚至还备有化妆间和宽大的镜子,它们摆放得都相当有技巧,虽然繁多却丝毫不显得凌乱。
艾波琳在阿伦耳边轻声说著话,阿伦则心不在焉的应对;凤雅玲和爱莉姬靠在车厢的另一侧看书,不过两人看的书籍性质也相差很大,凤雅玲看的是太古政史,爱莉姬看的是太古魔道,她们不时会抬头看看阿伦,送上微笑,尤其是爱莉娅,那种清纯中带著诱惑的微笑,令阿伦本就恍惚的心神更为不定;玛雅和白露在下著三色棋,不过玛雅常常会警惕的聆听四周,担心十姐妹真会从天而降似的,所以,她已经连输几盘了。
今日正午的阳光太过毒辣,车队慢慢驶进了一座靠在路边的饭馆的凉棚中,稍作歇息。
此时秋意渐浓,大雁的先行队伍在蓝天下一列列地往北方飞去。
鲁迪斯和扎斯町二人已早早下了马车,站在凉棚边上,低声说著什么。
阿伦远远瞥见鲁迪斯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