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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回不来了。”成熟男子阴柔地笑笑道:“那个人已经伤重至死,他是拼尽最后一口气想跟我同归于尽的,恐怕现在早已经死在追击的半道上了,就算不死,他受创极重,能活下来,一身功夫也完了。他是一个好刺客,可惜是翟让的人。”
“如果翟让还有这种刺客死士,那事情就不好办了。”颜里回哼道。
“你觉得可能吗”祖君彦反驳道:“你以为这样的死士刺客那么容易训练吗就算那种身手可以训练得出来,那么忠诚呢还有斗志和死志呢那些根本就不是正常的训练可以达到的那个人绝对会是翟让最后的杀手锏,不是刚才那种危险时刻,他根本就不会用”
“希望如此。”颜里回点点头,又问道:“密公,您的伤势如何”
“别的方面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伤了肺经,看来最少两个月不能恢复完全了。”成熟男子淡淡地笑道。不过在他的心中,却并非表面一般平淡,而是有惊涛浊浪在翻江倒海,那个血红刺客不但伤了他的肺经,还重创了他的肾脏,其中一只更是因为躲避心坎那一指而惨遭洞穿,也不知能不能再度恢复,另一只也受伤极重,经脉不通,里面一片乱七八糟,看来就算能恢复正常,日后的子侗恐怕也无望再有了。
虽然自己生命无碍,可是日后想与女人亲近,看来不是一年半年就可以恢复的事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永远变成一个只有眼睁睁美女在怀而无法正常办事的男人,成熟男子就暗恨得咬断牙根。可是他的表面却很平静,虽然心中苦透,可是他不能说,这种事情,没有任何人会可怜,只会在心底里暗暗地嘲笑。
“给我找到那个血衣刺客。”成熟男子尽量放轻自己的口气,尽量不让那个善于察言观色的祖君彦听出自己言语中的恨意,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论什么条件,一定要找到他,我定要在他身上还回一百倍的伤害。就算他死了,我也要将他鞭尸,喂狗,然后挫骨扬灰。”
祖君彦看了一眼成熟男子还在慢慢地渗血的腰际,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打了个寒战,连忙低头应是。
徐子陵倒在一条小溪里面,他伤重得就快死去了,可是偏偏在哈哈大笑。
他全身的伤口都在溪水中浸泡得发白,而那小溪下游一点,尽是一片的通红。他半躺在溪水里,显得心满又意足,仿佛做了一件天下最得意的事一般,哈哈大笑。他的笑无法停歇,每当笑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总会有新的笑料想起,重新爆发更加厉害的笑容。
他笑得连泪也下来了,可是,他还在笑。
秦叔宝很不明白徐子陵,跑去刺杀别人,可是听说目标没有刺杀成功,可是自己却弄了一身伤回来,还如此得意地哈哈大笑,莫非他让对方轰傻掉脑袋了他看了好半天,觉得徐子陵快将他一辈子的笑也笑出来了之后,不禁忍不住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你怎么光顾自己一个人乐啊你就不能先说出来再笑吗你就不能让我也帮忙笑一下吗你知不知道看着一个人哈哈大笑半天是多么痛苦的事吗”
“哈哈哈真是抱歉”徐子陵半支起身子,强忍住笑道:“哈哈哈,我没有办法不乐,你知道吗我在几个时辰之前,哈哈哈我把一个很讨厌的家伙变成了太监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什么”秦叔宝让徐子陵吓了一跳,一看他看向自己,马上掩住自己的要害,带点惊吓地道:“想不到你还有废人子孙根的这种嗜好不要看我我很害怕哎对了,让你废掉的那个凄惨的人是谁啊”
“就是准备送你去让他抓住再收编的那个家伙哈哈哈”徐子陵爆笑道。
“李密”秦叔宝一听,跳了起来,手指着徐子陵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不行吗我就不能废了他吗他不是很牛b吗靠,我废的就是他哈哈哈哈这下,这一个老淫虫就变成死太监了哇哈哈哈”徐子陵越起越好笑。
“完了。”秦叔宝一点也笑不出来,他喃喃自语地道:“听说太监都很变态的,在他的手下做事简直凶多吉少,如果他变成了太监喜欢上男人怎么办这下完蛋了”
第七十七章船家少女
秦叔宝反背着全身都扎满绷带的徐子陵,一路沿着河岸向前走,一路苦着脸。
倒不是徐子陵的体重,而是徐子陵说已经李密弄成了一个太监,他一想到在一个太监的手下做事,心里就真发凉,可是早前答应了给徐子陵做那一件事,又不得反悔,所以才苦着脸。
徐子陵没有安慰他,舒舒服服地躺在他背上的软兜上,不但舒舒服服地反坐着,而且还唱着小曲,吃着梨子,样子倒像是在游山玩水的公子爷一般。他身上的伤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处,秦叔宝觉得他没死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的奇迹,可是他不但没有躺倒在地上呻吟,反倒有心情唱曲。
如果不是看他脸上还有点失血过多的苍白,秦叔宝简直就怀疑他是不是可以去打死两只大老虎。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前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我什么佳人也没看见”秦叔宝走了半天,也听了半天的曲子,可是连个鬼影也没看见,于是没好气地道:“不要说女人,就连一个女鬼也没看见。”
“女人这种东西很奇怪。”徐子陵装着很有经验地道:“有的时候你不去找她,她就会跳出来,吓你一大跳,可是有的时候你四处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想她,等她自己乖乖的送上门来。”
“我觉得这是最蠢的办法。”秦叔宝擦拭了额头上的一把汗水,喃喃自语地道。
他一看见下游有一只小小的风帆缓缓地逆水而上,眼前不由一亮,喜得以手加额道:“终于有船了,这个不用再劳累我的双腿了,喂船家,靠过来,载我们一程,少不了你的船钱。”
小风帆上有一个身穿宽袍头戴竹笠的船家,他正在船尾持舵。一听秦叔宝叫唤,微微抬起竹笠,自竹笠的阴影底下稍稍打量了秦叔宝一眼,似乎是发现了秦叔宝生得一副恶形恶相的样子,又在后面用软兜背着一个年轻人,更是惊疑不定。所以非但没有把船靠过来,反倒向河岸的另一边移去,又微微张起风帆,意想加速自他们身边离开。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秦叔宝急得跳脚,跑到大河边大吼道:“快靠过来,我有急事。快靠过来这边,我少不了你的船钱如果你载我们一程,老子打赏你二十两纹银。”
似乎是银两的重赏打动了那个船家的心,他微微犹豫一下,似乎内心挣扎了好久,不过终于慢慢地将船泊了过来。
“他没有银子,他是骗你的。”徐子陵大拆秦叔宝的老底道:“他是一个败军之将,有个屁银两这个年头当兵的会有什么好东西保证他一上船就会杀了你,再抢你的船,不但霸了你东西,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