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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阿茹娜怒极反笑,右肩微动,做好了再一次施展巫术的准备,“好狂妄的口气我到想知道,我凭什么就只能照着做既然你都已经食言了,那我就没有理由再帮你了”
话一说完,阿茹娜右手一扬,单手结印,口念咒语,喝了一句:“破”
嘣
地面骤然裂开,碎石飞天而起,无一例外地朝着君琅激射而去。而面对着这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君琅却是神色不变,从容地伸出右臂来格挡。再看那右臂,不知何时已经化为了一条满是粘稠液体的触手那乳白色的液体在月光的映照下隐隐泛光,看上去好不恶心
冲击力极强的碎石击打在触手上,就如同是击打在了一团弹性极强的棉花上一样,在猛冲一阵后便没了后劲儿,纷纷滑落坠地。从君琅那不痛不痒的神情,以及触手依旧完好无损这两点上看来,阿茹娜的攻击对君琅起不了半分效果。
眼见着自己的攻击被对方轻松化去,阿茹娜心中自免不了一阵失望,不过一想到钟诚刚一交手便即落败的事实,阿茹娜也不得不强迫自己释怀。就当前局势来看,自己这方已经完全沦落为待宰的羔羊,除非是出现奇迹,否则今天只能以自己和钟诚的死落下帷幕了。
面对死亡,阿茹娜作为一个普通人,心底深处自然是畏惧的。但是,她并不会因为心底深处的畏惧而有所妥协,既然听命于君琅已经无法保全自己的族人,那么阿茹娜宁愿死,也绝不会妥协而且只要自己死了,那么唤魔咒也就会永远失去传承,君琅想要将魔物之门内的魔物收为己用的疯狂想法也必须夭折实在是喜事一件
只不过,阿茹娜这心中却始终有那么一件让她倍感愧疚的事,那就是身为局外人的钟诚也被卷了进来,如果因为这个缘故而使得钟诚葬身于此的话,那自己
不知为何,当脑海里浮现出钟诚这个男人的时候,阿茹娜原本已经平静的心却突然之间变得不再平静,只觉一股莫名的忧伤感瞬间占据了自己的内心,以至于自己的脑中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一个极有可能会贻害无穷的想法。尽管她很清楚,这是一个荒谬,自私,毫无责任感的想法,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将唤魔咒的修行方法说出来。”
“哦”君琅诧异地看了一眼阿茹娜,而后嘿嘿一笑,饶有兴致地说道:“说来听听,不过我得先说清楚,即使我答应了,也不见得会遵守。当然,如果不想答应的话,我也不会答应。因为我的手中,还握有另外一个足以逼你就范的筹码”说完,君琅裂开嘴笑了笑,露出了自己那两排森白的牙齿,看上去即使恐怕。
阿茹娜并没有在意君琅这森寒的笑容,也没有在意君琅那话语之中透露出的弦外之音,在这一刻,她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就只有一个人钟诚。对于钟诚,阿茹娜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只不过现在的阿茹娜并不清楚那中感觉究竟是什么。
“奇怪,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他的”
一个早已潜藏于心中的问题,在此刻,突兀地出现在了阿茹娜的面前。可惜的是,如今的阿茹娜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思考了。所以,就让这个问题,随风而逝吧
深吸一口气,阿茹娜缓缓地抬起了不知何时低下的头,一脸平静地注视着君琅,这个被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徐徐开口道:“我的要求是,放过钟诚,这件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君琅微微一怔,而后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一般,竟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后,这笑声方才缓缓停止。
看着君琅这一怪异的举动,阿雅的心中是猛然一跳,眉宇间多了一股不安。
而阿茹娜则依旧保持着平静,平静地站立着,平静地注视着君琅,直到君琅这一阵大笑完全停止后,方才平静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笑,但我觉得,你应该给出你的回答了。”
“呵呵,这股气场的感觉,不错嘛”尽管已经停止了大笑,但君琅的脸上却依旧充满了笑意,他托起了下部,眯起眼睛打量着阿茹娜,就这么打量了一番后,君琅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说道:“明明实力还是那么弱,但气势完全不同,有趣太有趣了难道像爱情和亲情这一类的东西,真的能让人变得无畏吗”
“嗯”
阿茹娜嘤咛一声,恍然大悟
原来,潜藏于自己心中的那股未知的感觉,是情愫。
第二百六十章生与死
然而,即使明白了这种感觉,那又能如何自己是有婚约的人,而且还是将死之人。所以不会有结果,也不没必要遐想。只要自己的死能够保护他,那就足够了。
这么想着,阿茹娜也就释然了,虽然心底深处有一股隐隐的酸楚,不过她决定,还是让这股莫名的酸楚长眠于心底吧
君琅依旧是一脸笑意地注视着阿茹娜,而随着阿茹娜面色的变化,君琅面上的笑意亦是越来越浓,突然,君琅说道:“如果,我不答应你,那你怎么办”
就像是已经看开了一切似的,阿茹娜显得很安静,只是睁大了海蓝色的眸子瞪着君琅,淡淡道:“那么,我不仅不会告诉你,而且还要尽我所能杀了你”
君琅一笑,道:“你应该知道,就你那点实力,对我实在构不成什么威胁。既然如此,你有何必浪费力气呢我这么说吧,只要你告诉了我,那我可以不杀你。”
阿茹娜也是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除非你保证不伤害我的民族或者不伤害钟诚,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有意思”君琅又笑起来了,不过笑得并不是太疯狂,笑了一阵后,君琅收起了笑意,直勾勾地注视着阿茹娜,道:“难道你就不怕死吗对你而言,是别人的命重要,还是你自己的命更重要”
阿茹娜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细细地注视了一番君琅后,突然叹息了一声,嘴角轻扬,笑道:“你以为,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究竟怎样活着才更有意义呢我想,你我应该不同吧”
“意义”君琅脸上的笑容一僵,喃喃道:“意义是吗”口中念叨着“意义”二字,君琅缓缓地低下了头,就像是在思考人生似的,沉默了。
就这么沉默了良久过后,君琅抬起了头,面上不知何时已经又一次挂起了笑容,只不过这笑容和之前一样,看上去直教人头皮发麻。他看着阿茹娜,神色从容地说道:“当然,你我的确不同。你是一个想要为别人而活的人,我却是一个为了自己而活的人。所以你所谓的意义,和我所谓意义,并不相同,是吧”
阿茹娜点头,道:“没错,虽然不知道对你而言什么才叫做意义,但你我的想法绝对不同”
“真是有意思啊人这种生物果然很复杂”君琅拖着下巴,咂摸嘴笑了笑,不过就在一转眼的瞬间,君琅脸上的笑容已经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