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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老头,你可一定要突出重围,留下有用之躯”在心里默默替玄清祈祷的时候,叶天已经下定了决心做个独身逃走的懦夫。而做下了这个决定,他同时也在心里愤恨的许下了誓言:“你们最好祈祷玄清别出事,否则叶家的所有人,都要为今天的这件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虽然他现在还能弱小,绝对不可能撼动叶家这棵参天大树,不过所谓莫欺少年穷,正因为他年纪还小,所以他的未来,就有着无限的可能。况且以不到十五岁的年纪就晋升先天,他这种天赋的存在虽然说有玄清很大的作用在里面,但亦是可见在有生之年,叶天绝对不可能困在这个境界,也未必没有可能支身跟叶家正面抗衡的那一天
所以,走吧,一切心绪在今天暂且都放下,明日,还有着无限的可能
如此在心里下了决定后,叶天就听到屋顶上的气爆之声再度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下坠的身体在一震之间已是落到了地上。而颇为奇特的是,当他的身体在一震之后,那种被禁锢的感觉便随之消失无踪。迅捷翻了个身站了起来,叶天抬头朝屋顶上望了一眼,见玄清依旧以滴水不漏的势头,拦截住了卞梁四人想要往自己追击的动作,他只是暗暗咬了咬牙,便转身如飞般遁向了无尽的夜幕之中。
大约以全速奔窜了半柱香的时间,叶天忽地没入了一家民居之中。
等出来的时候,他已成了一个面容粗犷,看起来孔武有力的少年模样。出了民居的门,他遥遥朝叶府的方向瞥了一记,眼里的厉芒一闪而逝。不过随即他很快就佯装了一副憨憨的神态,估摸着时间已经到了丑时三刻左右,他辨别了方向之后,便向孙贵向自己提及的地方匆匆行去。
这会儿玄清那边的战斗应该早已经结束,至于结果如何,他相信明天孙家的人一定会将消息告之自己。所以这会儿他要做的便是根据早先定好的计划,随刘大脑袋那个叫做老黄的朋友一起远遁他处。当然他也有过悄然潜回去亲自探听一下消息的冲动,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自我否决。毕竟叶家的势力如今太过庞大,如果再作磨蹭的话,且不说转头回去会不会直接被抓住,就算他侥幸再次逃掉,那等全镇戒严以后再想要从容的离开,恐怕还要费些周折。
玄清替他阻挡卞梁等人的苦心,绝对不是由他那样辜负的。
是以,定下了方向之后,他便很快来到了孙贵早先知会的地点。这是一个专门负责护送货物的镖局,叶天来到这里的时候,此处正是一副打点形装预备出行的火热场面。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一张陌生的面容突然走了进去,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好在因为有着早先的安排,因此他只是做了个暗号后,立即就有人将他引进了内室。
“这位小兄弟,不管有什么事情,到了我老黄这里就不再是事情。”接见他的是名身材高壮的二流颠峰武者,这名叫做老黄的人年纪大约在二十七八岁左右。他非常豪爽的拍了拍叶天的肩膀,道:“别的不说,刘大脑袋是我生死弟兄,即便是冲着他的面,就算是你杀了皇亲国戚,我也一力与你分担下来”
叶天心里再次涌现出老黄这个朋友不错的念头。因此微微一笑,他极为谦逊的说道:“这次跟黄大哥你一起出走,一路上还要麻烦你多多照应。”
这当然只是他的客套话,大抵除了出城这件事情之外,他一个先天强者哪里还需要这个二流武者的照应。正经是一路上照应照应这个老黄,倒才是合理的说法。不过这话在眼下自然是不便宣诸于口,反正这趟目的是前往南明国都,这一路上,叶天多的是机会或照拂,或提携一下老黄这个二流武者。
明面上,两人互相客套了一句,老黄便将叶天留在了内室奉茶,他自己则出去查看了一下外面打点行装的事宜。不多时的功夫,大抵是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老黄便入内叫上了叶天,然后给他安排了一个趟子手的身份,这一行十八辆大车,外带近百人的队伍,便浩浩荡荡向山澜镇出口行了过去。
第一七六章客串镖手上
车队行至城门,叶天发现山澜镇果然还没有开始戒严。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整个山澜镇官面上的势力还没有最出最快的反应。由此可见卞梁来到这里的时间终究太短,还不能够将此地的叶家势力整合到如儿臂使的地步。不过这样的情况对叶天而言自然是非常有利,甚至等整个车队全部行出山澜镇的时候,依旧没有出现他想象中叶家人盘查过往人等的事情。
如此悄然出了山澜镇,叶天一直紧绷着的心弦顿时松了一松,随即一股悲痛却又涌上了心头。
他知道自己在不知道玄清的消息之前,很容易就会陷入这种有损心境修为的状态,虽然他为玄清所担心是缘于情义所致,但长久处在这种悲痛的情况里,恐怕于他自己的修为没有半分益处,相反还可能会影响他以后晋级,甚或是在得知玄清的确切消息后,因为这种情绪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因此耸了耸鼻子,他开始想找点什么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只不过浏目四顾,除了星辰坠落漆黑如墨的夜空,便只剩下这一行百来人的武者队伍。偏生目前以一个趟子手的身份,他被安排着保护车队中间的第六辆大车,因此前后有人,他却是根本无法去完整观察整个队伍的情况。因此百无聊赖之间,他便将视线转移到自己保护的这辆车周围的七八个人身上。
走在这辆车正前方的,乃是一个骑着马匹的二流初阶武者,可惜人家是背对着他,看出其长相面貌。车另外一边的人也只顾着匆匆赶路,要去观察也嫌麻烦。也只有跟叶天同在车左边的另外两个人,通过车上插着的火把,他尚且能够看清楚,身后的两人乃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和一个三十岁上下的清秀青年。
这两个人之间,那虽然满脸沧桑但却神态自若的中年人倒不必说及,一看就知道是出行经验丰富,绝对走过很多次镖的人物。只有那清秀的青年看起来满脸愁苦,也不知道是心里有什么难过的事情,还是因为半夜三更出行,受不得这等摸黑赶路的苦楚,而多少有些埋怨之色。
通常之类心有埋怨的人,那肯定都是有什么想法,因此叶天便故意朝他身边靠了靠,低声问道:“这位大哥,怎地做如此愁眉苦脸之状,难道觉得此行的报酬不够丰厚”
听得有人招呼,青年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叶天,然后嘟囔着道:“不是什么报酬的问题,只是我自己的一些私事颇为碍心,倒小兄弟你见笑了。”
叶天本意就是想跟这人闲聊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不过听到这清秀青年的话,他顿时就生出了同样的苦恼之心。不过随即思及自己是在跟别人攀谈,因此他便半带感慨,半带劝慰的朝对方说道:“什么私事需要如此烦恼,男子汉大丈夫,这一辈子不知道要经历多少风雨,凡事看开些方是正理。”
清秀青年再次抬头看了他一眼,喟然叹道:“你还小,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会懂。”
“不懂才问的嘛”叶天有些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道:“这前路漫漫,不找点事做可如何打发时光。现在天都还没亮,不若兄台将忧心事说出来,说不准我还可以帮忙参详参详。再说呢,我如果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