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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赌气似的,你制造七个人造超人,我就做十七个。
海神得到情报后继续追加数量,第五世界也不肯示弱的苦干。
你来我往的情况下,双方的人造超人很快的突破三位数。
双方对于制造人造超人都陷入了狂热的情形,丝毫不理会需要耗费多少能源石以及失败的人类性命。
海神和第五世界几乎是倾注全力的加入这个竞赛,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也可以说是地球上所有的恐怖组织和国家之间的武力竞赛。
除了少数几个人觉得不对劲以外,没有人认为这个方向是错误的,倾注在人造超人的资金、资源到了无可计算的数字,盘旋在每个人脑海里的魔鬼正鼓动著双翼嘲笑著。
就在第一千个人造超人出现之时,意外终于发生。
包括唐膛在内的七个人造超人,在双方灌注了超量的能源石能量之后开始发生副作用。
这应该可以事先推演出来,但墨客和迪牡不约而同下意识做了一个决定继续增加能源石能量的灌注,世界上最强的人造超人只有一个,他必须属于自己这一方。两人都如是想。
首先是最后一批的实验人造超人。
上百个人造超人在一个月之内全身血管爆裂而死,接著就像是被推倒的骨牌,一个又一个的人造超人实验体陆续死亡。
墨客和迪牡试图力挽狂澜,但发出去的炮弹又怎么能拉回来,唯一的做法便是看著炸弹爆炸,或是自己引爆。
在第一批人造超人死亡后,他们开始注意到这个大问题,能源石是个相当特殊的自然产物,在没有适当力量的引导之下,人体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等级的力量灌注,爆裂只是早晚的事。
就像是溜滑梯,人造超人的数量从上千人跌到十位数,居然只花了七天。
上帝用了七天创造天地,而这七天之内,上帝又用祂的怜悯为人类消弭人类亲手做出,可能毁灭世界的蠢事上帝的奇迹。
而最后一批死亡的居然是最早研发出来的人造超人唐膛等七人,就在第七天的晚上二十三点五十九分。
第八天,零时一分,全世界没有一个人造超人还活著。
其实唐膛七人可以不用有这种下场,不过迪牡和迪恩斯两人太急了,因为透过情报显示,他们知道潘正岳是第五世界派出来的人。
潘正岳给他们的震撼太过强烈,这让他们误以为第五世界其实早就研发出比他们更强的人造超人。因此,迪牡和迪恩斯马上加快研制速度,不只大量生产新的人造超人,还利用能源石加强人造超人的能量。
人体可以承受的能源石有限,越来越激烈的手法,让死亡的实验体数量急速增加,能力性质越来越奇特,力量越来越高,直到所有的人造超人全部都在实验室内死去,而第五世界和海神双方高层这才惊觉铸成大错,只是已经慢了。
人造超人的计画就这么全部停止,归入失败的实验纪录。
这不得不说世事难料,因为在不久前,几乎双方人马都还把这条路线当成是唯一的进化方法,最后却得到完全失败的结果。
铁郎和潘正岳以及莫尘都失望了,铁郎把她家中所有的石头都搬了出来,用尽她知道的所有方式,包含她觉得最有用的绿精灵在内,完完全全的都没有帮助。
根据绿精灵的探测,潘正岳身上的经络系统完全消失。正常人类身上都有经络系统,连不懂中医和武术的铁郎都知道这情况根本就是死人一个。
但是对于潘正岳来说,这条定律好像没用,铁郎和莫尘在几天之内尝试所有能想出来的方法,不过却完全没有效果。
到了这个时候,潘正岳也无法不承认,他已经完全没办法完成这辈子的梦想。
父亲、王瑛玫、爱情、家庭、报仇、学业、朋友什么都没了。
在铁郎告诉他身上的经络完全消失后,潘正岳也注意到自己和李老大之间的那一点联系消失了,也就是说,潘正岳不再拥有控制李老大的能力。
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就算可以控制黑道老大,将来也不会有好下场潘正岳只能如此安慰自己,毕竟,除了恢复的记忆以外,他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了,他记得父亲是被谭圣接走,说是接去安养,但其实就是变相的威胁。
父亲现在不知道如何了,如果是以前,潘正岳有力量,对第五世界还有帮助,他会再回过头去找谭圣,那是为了父亲,也是为了报仇。
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曾经想过去找谭圣把父亲接回来,不过这个念头随即被他放弃。
第一个理由,是因为他根本联络不上谭圣。第二个理由,则是如果第五世界发现了自己的力量消失,会做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都还不知道。
潘正岳决定回家,那个破旧脏乱的家,存有无数甜美回忆的地方。
莫尘和铁郎都曾经开口要帮助他,不知道哪里来的自尊心作祟,潘正岳几乎是毫不考虑的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铁郎和莫尘都说不过他,两人只好各塞了一百万给他,潘正岳也不肯收,最后还是莫尘的一番话正岳,你起码让我们稍微安点心,你把它当成是我们的安心费,当然,我会再想办法来处理你的状况才让他收下。
在台北高铁站和铁郎以及莫尘分开后,潘正岳乘著高铁直接到了高雄左营站下车,然后坐出租车回到那个脏乱不堪、九年多没人住的家。
虽然身上已经没有经络系统,不过,幸好潘正岳并不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体力还比普通人强些,他花了几天的时间自己动手把家里的基本情况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全身流著汗,潘正岳坐在新买的沙发上,他刻意挑了一组和以前一样款式的沙发,试图在新东西里寻找旧回忆。
墙壁粉刷成象牙白,屋子里所有脏乱的垃圾都被他丢了,地上的磁砖重新刷了几遍,几层楼的卫浴设备都换了新的,其馀部份基本就是保持乾净为主,毕竟日后只有他自己一人,不需要太多东西。
窗外飘进清爽的凉风,为了把室内污秽多年的空气全部赶走,潘正岳把所有窗户都打开,让清新的空气大量的流进家里,汰换著多年滞闷不通的脏污秽气,也逐渐替换他的心情。
一楼客厅的墙角放著一个破水缸,那是当初潘爸用来练习轻功的工具,不知道被谁打破了一边,缺了一大角,用来练轻功是不行了,装水的话也只剩一半的高度,潘正岳舍不得丢掉它,因为上头曾经有父亲的足迹。
“正岳,你快过来,这是你的学费”
“正岳,你老爹的轻功不错吧”
“正岳,不要老是读书,多练点功,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事”
“正岳”
闭上眼睛仰著头,潘正岳回忆著以前的时光,渐渐的,眼角流出了泪,两滴眼泪缓缓地滑下。
这十年来的情况彷佛是场梦,如今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