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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隐藏在未知之中。
他现在前往梁平市却是为了找二叔庆元,安泽南记得在古庙白吉时,他为天眼的异力所感,看到了发生在唐朝时的某些片段。
那零碎的画面中,安泽南曾经看到过天空红涡旋转。那和他今日看到的异象有几分相似,却远没有异象中的怨海红光来得狂暴。
但无论如何,当年怨海之下,那时的安氏家主也在现场。若无意外,这当记录在安氏族内的卷宗里。因而他才前往梁平找安庆元,希望从二叔处了解到无尽怨海的事情。
对于他的到来,安庆元大感意外。
自从四弟安庆山死后,安庆元在龚天正的帮助下,让家族生意渐上轨道。便在月前,他也得悉司离将于半年后与安泽南决战的消息。
得知大哥的儿子被司离视为劲敌,安庆山既自豪又担心,但见消息传开后,安泽南日夜苦练,他也对其寄予厚望。
可现在,安泽南却突然找上门来,也不知道为了何事。
办公室里,安庆元问道:“泽南不加紧苦修,却跑来找我这老头子作甚别不是和匠神的女儿闹矛盾了”
安泽南摇头否定,又正色道:“二叔,你可知道无尽怨海”
安庆元正呷了口清茶入嘴,闻言差些喷出。老头子从椅子上蹦起来,满脸疑惑道:“泽南是从哪里听得无尽怨海之名”
拿出黄泉录,安泽南把十六字谒和怨海篇出现一事向二叔详细道出。安庆元听得连抽冷气,最后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叹道:“无尽怨海。嘿,没想到我老头子竟然会撞上无尽怨海,真不知是幸或不幸。”
“二叔,它究竟是何来历”
安庆元看着他叹道:“在我族内卷宗的记录中,无尽怨海是不在三界中的一个空间,它的存在恐怕比三界更为古老。在记录中,华夏的历史上,无尽怨海曾经出现了两次。”
安泽南凝神倾听,不敢打断二叔的话。
露出回忆的神色,安庆元缓缓说道:“第一次是出现在秦统六国的战国时代;第二次,则是大唐贞观初年,恬好是玄灵院成立的一年之后。”
在安庆元的嘴中,安泽南听到了不记载在任何史册上的历史。那是一段和安家人有紧密联系的历史,从安庆元的话中,安泽南仿佛回到了那个华夏繁荣的盛世。
武德九年,李渊二子世民以泰王府精兵伏杀太子建成、三弟元吉于玄武门,史称“玄武门之变”。后高祖退位,世民登基,开创大唐盛世,改号贞观。
然李渊三子元吉武功盖世,智谋才略远在太子建成之上。本一意助建成登上帝位,终因小看二哥世民而被伏。元吉死后,满腔怨恨,竟在炼狱化身成魔。于贞观13年,挟带冥将阴兵破开阴阳两界之壁障重返人间。
其时,长安城外阴风鬼啸,百姓夜不能寐。唐主广招天下能人异士成立“玄灵院”,以对抗元吉魔军。
然联合四大家之力,却也不是已成神魔的元吉对手。
而就在那个时候,人间生灵涂炭,怨气丛生。最后天生异象,有如血云涡出现在长安的天空之上,此物便是无尽怨海。
然而怨海的出现却为玄灵院带来取胜的契机。
除安氏外,玄灵院三姓家主以命相搏,将魔神元吉缠于长安城外。而当时的安氏家主安敬宗则在城内摆阵,以秘法将元吉封印,并将他及手下魔军皆打入无尽怨海之中。
事后,安敬宗关闭怨海,让元吉无法重返人间。
但为恐后人无意打开怨海,放出魔神元吉。此一役后,安敬宗尽毁操控怨海之术,此后,再无相关记载流传下来。自然,这操控无尽怨海的术便就此失传。
听完安庆元的话,安泽南沉吟道:“既然无尽怨海不在三界之中,又比三界更为古老,当时的安氏家主又从哪里得来操控之法。”
安庆元一愣,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安泽南却心想,无尽怨海果与安氏有莫大关系,否则安敬宗又岂识操控怨海之法。
可惜这术法已经失传,否则即使无尽怨海在人世出现,他也可将之关闭。
如今看来,怨海的出现当与人间的怨气有关。而五煞齐现,则代表人间怨气达到一个预设的值,当到达这个值时,无尽怨海便会出现。
以此推之,若阻止五煞现世,是否等同阻止怨海出现
隐隐间,安泽南似乎把握到了其中关键。
他刚想和二叔探讨这个可能性,手机却突然响起来,原是龚倩来电。
“怎么了”安泽南问道。
龚倩语气古怪,说道:“我刚接到南老头的急电,他想我们去晋凉市一趟。他似乎遇到了相当棘手的事情,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说是见面时再详谈,你怎么说”
南老头便是南志平,安泽南当时可以魂入黄泉还是拜他所赐。这墓谷传人也是有真才实学之辈,若连他也搞不定,定发生了非常之事。
安泽南心中一动,立刻说道:“我立刻回去,你先订购直飞晋凉的机票吧。”
“可是你”
安泽南知道龚倩是担心因为南志平的事而耽误了自己的修行,他当下说道:“无妨,这些天在我岳父大人的指导下已经获益良多,但尚需时间来消化和融汇这些经验技巧。正好借这次晋凉之行来消化,而且我感觉,南老事情和另外一件大事有关,具体的情况等会我再告诉你。”
既然安泽南坚持如此,龚倩也不再阻止,于是两人这趟晋凉之行便定了下来。
是夜。
一辆黑色别克车自远片驶来,车灯剪开夜色,两道光柱扫过路面,停在“永乐墓园”的牌子上。
汽车停下,车上下来一道男子修长的身影。
他关上车门,习惯性地推了推脸上的镜框。眼镜下,冰冷的目光投射在黑漆漆的墓园里。
司马肃杰嘴角挂着冷笑,大步迈入墓园里。
就在今晚,他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并约他来到这个墓园中见面。司马肃杰何等人,又岂是随随便便就会被人说动亲身来见一个陌生人。只是对方在电话中准确道出他的近况,又说中他里的秘密,让他生出无法压抑的好奇心。
他深藏在心里的秘密,并没有和任何人透露过。司马肃杰想不透,这个陌生人是如何知道的,而且知道得如此详细,仿佛是自己当面向他说起一般。
这是不可能的事
墓园里静悄悄,月光惨白。可司马肃杰却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