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人鬼不分家(1/2)
“大苹果香又香,我家住在黑龙江,黑龙江插红旗,万岁万岁毛主席!”
母亲对毛主席的情感无比深厚,在她心中,自己如今所拥有的幸福生活全都得益于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英明领导和卓越贡献。正因如此,当1976年那令人悲痛欲绝的消息——毛主席逝世的噩耗通过收音机缓缓播出时,正在家中扫地的母亲瞬间愣住了,手中的扫帚也不自觉地滑落。紧接着,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她的眼眶中奔涌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流淌。
当时,我们正好走进屋里,看到母亲泪流满面的样子都感到十分惊讶。还没等我们开口询问,母亲便用略带哽咽的声音向我们解释道:“孩子们啊,你们不知道毛主席对咱们老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没有他,哪能有我们现在这样安稳、幸福的日子呢?”听到母亲这番真情流露的话语,我们的内心也被深深触动。
而与此同时,在远处的土肥场上,那个曾经的劳改犯老谭正与其他工友们一起劳作着。只见他腰着一台老旧的收音机,趁着休息的间隙打开收听广播。当播音员沉重的声音响起时,老谭仅仅听了个开头,心里便已经清楚接下来要播报的正是关于毛主席的重大消息。刹那间,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呼:“哎呀呀……”
母亲是个极其勤劳的妇女,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一般。每年还未入冬,她便会提前开始忙碌起来,精心地为我们一家人准备厚薄两款棉衣,以及夹鞋和棉鞋。正因如此,一整年里几乎很难看到她有闲下来的时候。
制作这些衣物鞋子所需要的各种材料,母亲都会悉心地去准备齐全。其中,“打葛布”这项工作通常安排在秋高气爽的时节,那也是专属于妇女们的活计。
记得那时,母亲总是先取出一些白面,细致地调配成粘稠适度的浆糊。接着,她会把那些零碎的布头一片片整齐地铺展在桌面上,再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刚刚调制好的浆糊,让布头与桌面紧密贴合在一起。就这样一层又一层地堆叠、粘贴,直到达到理想中的厚度为止。
完成这一步骤后,母亲会轻轻地将其搬到室外通风良好且阳光充足的地方晾晒。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吹日晒,当整块布料彻底干燥时,就能听到清脆的声响。此时,母亲再熟练地将其从桌上轻轻揭下。这样一来,一张厚实而坚韧的葛布就大功告成啦!这种自制的葛布不仅质地优良,而且用来做鞋特别结实耐用呢!
那由牛骨精心打造而成的纺锤,人们还给它起了一个形象又有趣的名字——拨楞锤子!这小巧而别致的物件儿,可是过去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呢。再看看一旁摆放着的手摇纺线框,它同样也是纺织过程中的得力工具。
手摇纺线框通常由木质材料加粗铁丝制成,当人们轻轻转动手柄时,纺线框就会随之灵活地运转起来,仿佛在跳着一场优美的舞蹈。
母亲做完葛布后,就开始着手纺线绳了。她拿出牛骨做的纺锤和手摇纺线框,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开始工作。阳光洒在她身上,宁静而祥和。
我们几个孩子围坐一旁,好奇地看着母亲熟练的动作。母亲一边纺线,一边回忆起往昔艰难的岁月,感慨毛主席带领大家走向新生活才有如今的安定。
这时,老谭路过我们家院子门口。他停住脚步,静静地看着母亲纺线。他的眼神里充满复杂的情绪,或许想起了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又或许是被这温馨的家庭画面所触动。
母亲注意到老谭,招呼他进来坐坐。老谭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院子。母亲说起毛主席的离去虽悲伤但也要积极向前看,老谭默默地点头。说了一会话儿之后老谭忙着去照看牲口,就起身告辞了。老谭的身体每况愈下,照看牲畜还是个不错的农活。
之后,母亲拿起做好的鞋底展示给我们看,告诉我们做人做事就要像纳鞋底一样扎实。那一天,在母亲的带动下,家里充满着温暖积极的氛围,仿佛毛主席留下的精神力量就在这平凡的农家小院中传承着。
母亲不仅心灵手巧,而且做起单衣服和棉衣服来那速度简直快如闪电。每当别家妇女仍在手忙脚乱地赶制衣物时,母亲早已轻轻松松地完成了所有任务。而温世义的母亲可就不同了,她做起活来慢吞吞的,以至于个别孩子的棉衣服都破得露出了棉花,她却连抽出点时间去缝补一下都难做到。
再说这温世义吧,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还是个光棍汉。不过呢,他倒是也当过几年生产队里的正副队长。只是听说呀,他能当上这个小官儿,全靠温常勤在背后给他出主意、想办法。可要是哪天他不听从父亲温常勤的教导,那就少不了要被老爷子狠狠地责骂一顿啦!嘿,您瞧瞧,他这干部当得可真够有意思的!
温常勤这个人,据说可真是不咋地。当年他参加土改青年团时,专门负责收拾人,因此没落下什么好名声。不仅如此,他那性格也是相当特别,说起话来总是臊皮得很,还特喜欢捕风捉影地窥探别人家的隐私。
每次碰到老叔,他总会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嘿,兴舜呢,你晓得自个儿有几个二嫂不?”
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让老叔好不恼火。只见老叔狠狠地白愣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回道:“别扯那些没用的鸡巴蛋!”
本以为这样就能打发走温常勤,谁承想没过几天,两人再次碰面时,这家伙居然又旧事重提:“我说兴舜啊,你去西街集了没?去找你那于桂芹二嫂了吧?”
这下可好,老叔终于忍无可忍,直接回怼道:“你这老鸡巴灯!少在这儿瞎咧咧!”
而且呀,要是有人去到温常勤家里,十有八九能听见他骂自家儿子。通常这个时候,他就会呲牙咧嘴地坐在炕上,一只手朝嘴里扬一把面起子,另一只手端着碗喝几口水,往肚子里冲面起子,时不时地打一个嗝,嘴里还不停地往外嗳气呢。
单看他那慢吞吞、懒洋洋的走路样子,就算是年轻那会儿,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勤快人。
当他无意间听闻伙食点竟然供应着美味可口的食物时,内心不禁涌起一阵喜悦之情。于是乎,时不时地,他便会挪动笨腿,兴致勃勃地哈巴到母亲那里,满脸期待地向她讨要一个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大馒头来解解馋。
接过馒头之后,他并不会急着狼吞虎咽地将其吞下肚去,而是悠然自得地一小口一小口品尝着这难得的美味,同时与母亲闲聊起来。那温馨和谐的画面,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了一般。
不仅如此,这个对知识充满渴望的老家伙居然还打起了我珍藏的那些小说的主意。
起初,他满怀好奇地向我借阅那部被誉为经典之作的《三国演义》,然而没翻几页便觉得太过晦涩难懂而无奈放弃;接着又尝试阅读茅盾先生的《子夜》,可同样因为书中复杂的情节和深奥的文字让他望而却步。
不过好在最后总算找到了两本能够吸引住他眼球的书——《铁道游击队》和《夺刀》,这下子他终于可以沉浸在精彩绝伦的故事世界里,尽情享受阅读带来的乐趣啦!
温世雄这家伙可真是走了狗屎运啊!竟然让他捞到了一个如花似玉、温柔贤惠的好媳妇。这媳妇不仅人长得漂亮,还特别能干,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更让人羡慕的是,她还给温世雄生下了一对可爱的儿女,男孩虎头虎脑,聪明伶俐;女孩则乖巧懂事,惹人怜爱。
然而,温世雄这个人呢,却是个头脑简单的主儿。平日里做事总是一根筋,不懂得拐弯抹角。而且他那张嘴呀,就跟放炮仗似的,说起话来吵吵巴火的,没个消停的时候。有时候别人只是好心提醒他几句,他就能扯着嗓子跟人家争个面红耳赤。不过好在他的媳妇性格温顺,对他也是百般包容,不然这日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呢!
话说那温家老三温世祥啊,年轻的时候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出去当兵这条路。在部队里摸爬滚打的日子虽然辛苦,但也让他历练出了坚韧不拔的性格和强健的体魄。
记得有那么一回,温世祥竟然把他们连的指导员给领到家里来串门儿啦!这可真是件稀罕事儿。一家人热情地招待着这位贵客,忙前忙后的,最后端上来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当属那一锅热气腾腾、香甜软糯的粘豆包。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得津津有味,笑声不断。
后来啊,温世祥复员回到了家乡。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像其他同乡一样老老实实当个农民,而是怀揣着梦想奔向了繁华热闹的市里。或许是大城市的机遇与挑战吸引住了他吧,从此便开启了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
再说说这温家老四温世昌吧,他倒是一直留在家里本本分分地干着农活。说起他能娶到媳妇这件事呀,那可真是有点儿戏剧性。当时从山东来了一户姓尚的人家,整整六口子人呢!生产队给出的落户条件挺特别——得把这家的姑娘许配给温世昌才行。就这样,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温世昌顺理成章地拥有了自己的老婆。
其实啊,在这桩婚事之前,温世昌心里头还打着另外一个人的主意呢,这人便是古雅珍。只可惜,任凭温世昌如何费尽心思讨好追求,人家古家根本看不上他家的家世背景,愣是不同意这门亲事。无奈之下,温世昌也只好放弃,终于等来机会,转而接受了与尚家姑娘的婚姻安排。
老弟五岁的时候,有一天闲来无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队部门口。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映入眼帘——原来是古白丫儿正从里面走出来。
这古白丫儿可是村里出了名的美人胚子,乃是古朝文的三女儿,年纪不过十六七岁上下,但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远远望去,只见她肌肤白皙胜雪,宛如羊脂白玉一般温润细腻;面庞清秀婉约,犹如春日初绽的桃花般娇艳欲滴。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能映出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再加上她那副天真无邪、毫无心机的模样,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几分。
然而,不知为何,当时古白丫儿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神情也颇为怪异,似乎心中藏着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老弟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他循声望去,发现温世昌正坐在队部里靠近墙边的位置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报纸。这温世昌看上去约莫十八九岁光景,身材高挑修长,面容英俊帅气。此刻,一张破旧的木桌恰好挡住了他的下半身,只露出上半身来。
老弟见状,便迈步向温世昌走去,想要跟他打个招呼。可谁知刚一凑近,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温世昌那原本紧闭的“鸡架门”竟然不知何时敞开了一道缝隙,而从门缝里赫然伸出一根红彤彤、圆滚滚的东西,活脱脱就像一根粗壮的红肠!
温世昌连看都没看老弟一眼,但凭借敏锐的直觉和经验,他还是立刻察觉到有一个小孩儿来到了身边。此刻的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文字,嘴里念念有词地点拨道:“你撸撸!”
老弟站在一旁,满脸疑惑地看着温世昌,心里暗自琢磨着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位老兄是因为尿不出来而向自己求助?想到这里,心地善良且乐于助人的老弟二话不说,迅速上前想要帮助温世昌解决这个难题。
然而,就在老弟刚准备动手的时候,温世昌连忙摆手示意他停下,并让老弟赶紧跟自己走。只见温世昌一边急匆匆地向前走着,一边还不时回过头来招呼老弟跟上。老弟虽然心中充满了好奇,但也不敢怠慢,紧紧地跟在了温世昌身后。
就这样,两人一路前行,穿过了羊圈,最终来到了一间位于羊圈旁边的小屋前。这间小屋看上去有些简陋破旧,里面摆放着一些用于犁地的农具,如犁杖、铧犁等。
进入小屋后,温世昌指着地上的一处位置对老弟说:“把你的小手伸过来接着。”老弟依言照做,将手伸了出去。紧接着,温世昌便转过身去,开始在角落里鼓捣起什么东西来。老弟瞪大眼睛,满心期待地想看看温世昌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没过多久,满脸通红的温世昌突然回过身来,双手掐着一样东西,做出一副正在撒尿的姿势。可奇怪的是,尽管他摆出了这样的动作,却并没有尿液从那个地方流出来。老弟见状,不禁感到愈发迷惑。
随后,温世昌再次转身回去,继续在角落里鼓捣起来。这一次,他不知道又在摆弄些什么……温世昌到底尿出来了,白色浆糊状的东西,老弟很恼火,就随手抹到了他的黑色滩绒裤子上。
温世昌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禁低声嘟囔着埋怨道:“我的天呐,可千万别往裤子上抹啊!”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将自己的裤子朝着旁边的木头架子用力蹭去,试图擦掉那不知道是什么的污渍。
古白丫究竟有没有看到温世昌那露阴癖的一幕呢?也许古白丫当真是被吓得落荒而逃了吧?今天已经无从知晓。
话说那古雅珍有个弟弟名叫古英波,年方十六,正值青春年少。这一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古英波不知怎地竟钻进了那羊圈之中。
午后时分,温世昌的弟弟温世升用过午餐后,踱步来到羊圈想要解个手。可当他刚一踏进羊圈,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愕不已——只见古英波正对着一只母羊做出极为不雅的举动,那场面简直不堪入目!
然而,事情到此本该渐渐平息下去。毕竟这种糗事,只要当事人守口如瓶,或许就能当作从未发生过一般。但谁能料到,这古英波竟是个记性极差之人,没过多久便将此事抛诸脑后。不仅如此,他还不小心冒犯到了温世升,这下可好,温世升心中怒火顿起,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
于是乎,温世升毫不留情面,当着众人之面,张嘴便揭露了古英波曾经在羊圈里对母羊所做的龌龊之事,并直言不讳地称其为“强奸母羊”。这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直震得古英波当场傻眼,呆若木鸡般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周围的人们听到这般惊人言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古朝阳自从结束了在公社工业部门的工作回到村里之后,仅仅担任了两年生产队长便突然病倒了。至于他到底患了何种病症,旁人无从知晓。原因无他,只因他从未前往医院接受过全面的检查和诊断,只是日复一日地在家里这般拖延着病情。
而当母亲的精神状态逐渐恢复正常之后,古朝阳毫不犹豫地下达了一个决定——让家里人将生产队的伙食点交还出去,并依旧交由母亲负责操持。
只见他一脸严肃地说道:“如今你们三姨的病已经痊愈,我们也该尽快把生产队的饭锅归还给人家了。毕竟这原本就是人家的职责所在,我们代为管理了几个月,也算尽到责任啦!”
当古朝阳病倒之际,他那虚弱的身躯躺在病榻之上,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而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房屋门口——那是我的母亲。只见她手中提着一篮水果,缓缓地走到了古朝阳的炕沿边。
这些水果可是来之不易啊!它们是我专门在安国供销社买来的。要知道,如今我已经从兴虹供销社调到了安国供销社门市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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