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圣上平安，小李子死而无悔（2/2）

然而，湛王党羽来势汹汹，侍卫们渐渐有些抵挡不住，防线出现了松动。

湛王看着战场上逐渐吃紧的局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眼中闪烁着疯狂与贪婪。

“哈哈，狗皇帝，你的死期到了！这天下，马上就是我的了！”湛王一边狂笑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向着皇帝的方向步步紧逼。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病态的兴奋。

湛王朝着被小李子护在身后的皇帝冲去，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老东西，快给本王让开！”

小李子紧紧护着皇帝，挺直了原本佝偻的脊梁，冲着湛王大声怒斥：“湛王，你这狼子野心的逆贼！陛下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妄图篡位，天理难容！”

皇帝神色冷峻，越过小李子的肩头，目光如炬地直视湛王，声如洪钟般质问道：“湛王，朕自问待你不薄，赐你荣华富贵，封你显赫爵位，你为何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湛王脸上露出狰狞的冷笑，歇斯底里地吼道：“哼，荣华富贵？爵位显赫？这些怎及得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你坐拥天下，尽享万民朝拜，我却只能在你脚下仰人鼻息，我不服！”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痛心，语气中满是威严：“你为了一己私欲，勾结外敌，妄图篡位，置天下百姓于何地？置祖宗社稷于何地？”

湛王却置若罔闻，疯狂地挥舞着匕首，叫嚷着：“少废话，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皇位我势在必得！”

湛王一边疯狂叫嚷，一边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暗藏的短弩，他双眼通红，状若疯魔，毫不犹豫地朝着皇帝扣动扳机。弩箭裹挟着尖锐的呼啸声，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直逼皇帝咽喉。

小李子瞳孔骤缩，来不及多想，拼尽全身力气将皇帝往旁边一推。

锋利的弩箭擦着皇帝的衣袖划过，却直直钉入小李子的肩胛，他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却依旧死死地将皇帝护在身后，鲜血顺着他的衣衫迅速洇染开来。

“小李子！”皇帝惊呼，眼中满是震惊与悲痛，伸手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小李子。

“陛下，老奴……没事……”小李子气若游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小李子眼前渐渐模糊，思绪却飘回到了往昔岁月。

他忆起初入宫时，还是个青涩懵懂的少年，是圣上的父亲，那位先帝，将他带入宫中悉心教导。

先帝驾崩后，年轻的圣上登基，那时的圣上，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抱负，而他，就一直伴其左右。

还记得有一年冬日，圣上忙于朝政，废寝忘食，是他在旁默默守着，不时添上热茶，送上点心。

圣上偶尔抬头，会对他露出温和的笑意，那笑容，驱散了深宫内的寒意。

这些过往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闪过，小李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他费力地抬起手，想要再为皇帝整理一下衣冠，可手臂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陛下……能护您周全……老奴此生……无憾了……”小李子气息微弱，声音断断续续，眼神中却满是坚定与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