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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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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万岁爷,这也是人之常情啊,毕竟生养之恩不可忘。”喜禄直愣愣地答道。

“生养之恩?也没见他为嫡母请封。”皇上的面色暗了暗。

喜禄被皇上说得懵了,又急着要表达什么,结结巴巴了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万岁爷,奴才斗胆说两句,此人的嫡母或许已有诰命,按例无法再封。但其庶母不同,甚至还是无名无份的通房侍妾,他这才起了恻隐之心,想为其讨个赏。”喜禄实在是笨嘴拙舌,进忠心想,他不慌不忙地帮其解释。

“是啊是啊,进忠说得对,奴才嘴笨说不出。”喜禄就坡下驴地谄笑着,又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也有道理,但他也该提一提自己的嫡母的,如此确实有些不懂礼数了。”皇上的目光略过搁在一边的几瓶花,这是太后今日给他的,他心里嫌无用,便只叫进忠和喜禄捧回来暂放着。

“万岁爷思虑周全,他与万岁爷有着天冠地屦之别,所以他才只当得一介小吏。不过奴才倒是想着,他也未必与自己的庶母有多么亲近,或许只是想博一个孝顺的好名声而已。庶母得个封赏,他得个名声,其实也不碍着他与嫡母的母子情深。”进忠颇有眼力见地奉承道,又悄悄暗点一番。

皇上也没与他们说自己究竟如何批复,但进忠见他盯那几瓶花盯得勤,心料或许有戏。

“进忠,喜禄,你俩把花都搬至寿康宫吧,说是太后与朕一同赏下的。”

“嗻。”进忠小心地捧起,与喜禄一前一后行至养心殿外,他的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即又变了脸色回转头。

“喜禄,你可否等我半刻钟?”他微微弯下腰,似羞臊难忍地开口。

“出什么事了?”喜禄大喇喇地一问。

“我…我那里的毛病是好不了了,在殿上不敢开口,实在憋不住遗尿遗湿了裤子,现如今湿漉漉的难受得不行,所以想回他坦取条干净的换上。”他两腿发着颤,语无伦次地诉说着,又难堪地扭过头不敢看喜禄的面孔。

与此同时,他盘算着得尽可能多拿包了药的纸包往身上藏,他手脚利索应该能藏不少,时间估摸着也和所谓的换裤子差不多。

“这样啊,你把花瓶先放下,赶紧回他坦换吧,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喜禄是一贯知道进忠净身后落下的毛病较严重的,他见状丝毫没有怀疑,倒是面露同情神色。

都不用他提,喜禄就保证了不外传,进忠心想无论如何都成了。他不敢松懈,仍作着尴尬无比的模样谢过喜禄,快步往他坦走。

可他还是失算了,还未行至他坦,进忠就瞧见保春立在他坦的必经道口,正与好几个不当值的太监哄闹着说笑个不停。

他默默地立在树后等待,等了近半刻钟不见他们离开。毕竟是众目睽睽,他权衡利弊后实是不敢赌保春他们会不会无意间将此事传出去。万一澜翠行事蠢笨头一天还没咳上就被人发现了药包,追查下去难免会有人串联到是他故意趁当差回他坦取了再送出的,他只好决定暂时放弃。

虽然临门一脚落败,但进忠也不算失意。他一面往回走,一面思量若是伺机找澜翠约好,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与她交接,说不准比现如今心急忙慌下先自说自话地送去更有着落。

他与喜禄一同来到寿康宫,按皇上所说将花瓶献上,又说了几句俏皮话,逗得几位老主子眉开眼笑。

“这花瓶随意搁着不大美观,又有些挡道,不如奴才寻几处合宜的地方摆放,例如矮几、柜顶之类的地儿,您们不介意吧?”喜禄像是急着想走,进忠却点头哈腰地笑着,又拿起一花瓶问道。

老主子们应允了,进忠朝喜禄说道:“我摆一下花瓶,你先回养心殿吧,我稍后就赶上来。”

喜禄一离开,进忠就捧了花瓶尽可能往里头走,才随意摆了两个,就瞅见了端着水盆的澜翠。

恰好周边无人,进忠快步跟上她,她回过头后他立马作了噤声的手势。

“你何时有空瞒着旁人外出一趟?我要给你一样东西。”他长话短说,将澜翠一下子唬住了。

“别问是什么,你何时有空?到时我会和你说清的。”他确实来不及细说,但澜翠稍一思索觉得进忠也不至于害自己,便小声回答:“那就今日戌时二刻,到寿康宫后头的树下见,可行么?”

“行,你回去当差吧。”他注意到澜翠手腕上又添了新的抽痕,旁的顾不上看了,他急匆匆去理花瓶,又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养心殿赶了。

嬿婉到了酉时才将煮好的白糖圆子送至慈宁宫,她与这位皇玛嬷并不相熟,倒是觉她过于威严,一见即怕,因此才耍小聪明特意拣了这个点去,料想着皇玛嬷总不至于留她用晚膳。

如她所愿,皇玛嬷只客气而疏离地将圆子收下了,她告退出慈宁宫时觉着那天上的落晖都美了三分。

“公主,您真要在夜里将其余的圆子送去寿康宫?”晚膳时春婵问她。

“我先送皇玛嬷的那份,再送她们的,这不很合理么?”嬿婉向她一挑眉。

“合理是合理,就是…”春婵也说不出哪儿不合理,但她觉得或许日间送更好些。

“春婵,你不懂,”她故作高深地一摇头,牵住春婵的衣袖道:“白日里太妃们可能携宫女外出,也可能遣宫女出去办差,而夜里才是人最齐全的时刻。咱们的目标是寻着澜翠,自是要趁一网兜捞下去一条鱼都溜不走时才能下手呢。”

“公主,澜翠可能病着呢,不会乱跑的。”春婵忍不住提醒她。

可事有万一,其实嬿婉冷静下来已不十分确定澜翠是因病才不肯见春婵的了,只能说这个可能性也不排除而已。保险起见,她想着绝不能扑个空趟,好不容易从进忠那里求来的糯米粉,这要是浪费了都对不住她为此付出的辛劳。

“我会一一拜见太妃们的,到她们的卧房里瞅一瞅,澜翠不论是立着、坐着还是卧着,都一目了然了,”嬿婉说着,突然想起来自己并不认识澜翠,又补充道:“春婵,你到时就跟在我身侧,若是见着了澜翠,就拽拽我的袖子悄悄指一指。咱们先看她是病着还是好着,再随机应变看看是否要想法子和她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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