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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悲默悲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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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睿跪得极稳极沉,似双腿焊死在地面上。

满堂宾客自也惊眸无措,在不知发生何事前,不免阵阵恐慌。

聂雨萱的眸中似有泪,柔情似水的眼泪也在泛起着晶莹。

她的身体已僵硬,却还是跪身而下,朝沈安若连连叩首。

人们常说女人无情甚至狠辣,但谁也无法否认她们内心真实存在的情感。

女人在情感泛滥时,真会感性到极致;女人在心死无感时,也真会头也不回。

有人说,女人大多没什么底线和原则,纵使对她再好,也抵不过她们心之所向。

于她们而言,没有对错;一旦喜欢上了,纵使对方是个恶人,她们也会飞蛾扑火。

何况,齐麟并非是什么恶人,他无条件地捧红了聂雨萱,却又走得那般匆忙。

这匆忙,多少显得有些冷酷和不近人情,以至于聂雨萱想要报答都毫无门路。

无门路,似也成了绝路。

——女人报答男人的方式本就不多,若仅有的方式都无处施展,又将是怎样的绝望...

聂雨萱曾因此恨过齐麟,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只因匆忙离去也意味着一种嫌弃。

她自感不比柳霖霖差,无论是样貌还是柔情蜜意。

齐麟既招惹了她,也就代表着一种认可,最后又凭什么选择不告而别?

——女人一旦想赢,且还是细节上的赢,那定也会生出嫉恨和不甘。

然,当她得知齐麟的死讯后,深藏在心底的嫉恨与不甘又瞬间无了意义。

这就好比人会在某一刻突然释然,不需要什么大道理,也无需劝解和所谓的答案,就是能一瞬放下、从此不提。

而,放下后,又只剩下了感激和感念,感激与感念会形成新的执念,最终也会成为人生的遗憾。

现下,聂雨萱的心中就覆满了遗憾,这也是她如今敬重沈安若的原因。

——是的,沈安若极有可能成为她的新靠山,但,她并不想以弱者的视角去看待沈安若,反倒怜惜起了沈安若。

——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女人,的确值得怜惜。齐麟曾有多惊才绝艳、举世无双,那就有多值得她去怜惜。

——她甚至会自我代入,假如齐麟是她的王,她也断不会独自活下去。

女人只要有了代入感,并闭合双眼去实打实地感受着一种处境时,必会陶醉于虚幻,无法自拔。

聂雨萱虽没机会当面感谢齐麟,可沈安若就在她的眼前,她完全可以将对齐麟的情愫转嫁到沈安若身上,并去由衷祝福沈安若能够安好无忧。

沈安若没有注意到聂雨萱的举动,这细微的举动却也难逃柳霖霖的双眼。

柳霖霖有那么一刻微怔,却也极快收眸,并对沈安若提醒道:“阿睿很少这般慌乱,定是宫中出了什么事...安若,我们还是下楼一趟吧。”

本就紧锁柳眉的沈安若微微点头,便也朝楼下走去。

在这个过程中,满堂宾客也陆续跪了下来,他们所跪的自然也是沈安若,但,使他们下跪的却又是赵瑾睿。

赵瑾睿作为出了名的景都纨绔,自也代表着一种身份和权威。

此刻,赵瑾睿有多严肃,整座酒楼的气氛就会有多压抑。

所谓不怒自威,也通常是指一种氛围和气场。

没有人甘愿做个傻子,单是瞧一瞧赵瑾睿的态度,就已然是种指领。

“阿睿,究竟发生了何事?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

赵瑾睿刚被沈安若扶起,又连忙退身而拜,“亲王妃,圣上已册封您为:靖朔郡王。虽明面上位列一等,实则已是超品。从今以后,您也是名副其实的北疆之主,听调不听宣,只在圣上之下。”

他的言语有些发颤,他的双臂更在发颤,以至于他拱向前方的手也成了不停摇晃祈祷的姿态,满是畏惧和惊惶。

他本不该如此,沈安若是他的大嫂,亦是他的“女大哥”;他大概也是除齐麟外最熟知沈安若的人,可他却在用肢体动作与沈安若拉开着距离,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阿睿,本妃怎就成了靖朔郡王了?本妃并未接到圣旨,也没面见过陛下呀...”

“郡王有所不知,圣上册封您为靖朔郡王一事,原本是要昭告天下的。可事出有因,怕是来不及了,还请郡王先接下圣上的口谕。”

“口谕”两字一出,沈安若当即俯身拜姿,柳霖霖也连忙跪身在地。

赵瑾睿见状,缓缓直身,“传圣上口谕:镇北王妃沈安若征讨遏摩国有功,现册封为“靖朔郡王”,仅在朕一人之下也。朕本该为靖朔郡王设宴庆功,但,近日景都城内多名贵女无故失踪,只能麻烦靖朔郡王彻查此案了。”

沈安若听后,柳眉已皱得更紧,没等她直身,赵瑾睿便忙将她拉至一侧,又小声道:“我知郡王您多有疑虑,可此案非同小可。按道理说,此案本该交由大理寺、刑部或御史台查办,但,恰又是这三处的官员家眷受害最多,所以就...”

沈安若,道:“陛下的意思是...此案极有可能动摇国本,危及皇权?”

赵瑾睿脸色沉重,多有深思,“此案的来龙去脉我倒也知晓些,可自大襄朝建立以来,还没出现过这等大案。此案诡异就诡异在,失踪的全是朝中重臣的女儿或妻妾...”

“圣上多少有些担忧,这些重臣会因骨肉和妻妾的性命被人胁迫,做出些危害大襄社稷的事儿...故,才想到了郡王您...”

他突得一叹,又接着说:“如果大哥尚在就好了,大哥也定会为二哥分忧的。我并不好奇圣上会有此决断,大嫂您也全当是替大哥查案吧。”

“可,本妃并不懂查案呀...”沈安若回复的很急切,且满脸焦虑,“再则,本妃身边也无可用之人啊...倘若,十八女将中的孤露在,也能起到些作用,可现下...”

柳霖霖悄然欠身,小声喃喃道:“看来,此案颇为棘手,否则圣上也断不会想到齐麟。让安若办理此案,不就是习惯了将大麻烦推给齐麟嘛...你们三兄弟打小就是这样,总喜欢将最难之事推给齐麟,怪不得齐麟能成为你们的大哥...”

沈安若一脸难为地看了一眼柳霖霖,“可眼下...我根本就找不到齐麟呀...”

赵瑾睿突得眸光发亮,颤声道:“找不到...找不到是什么意思?大哥不是...不是死了吗?”

柳霖霖连忙瞪了一眼沈安若,随之一个跨步拽住了赵瑾睿的臂膀,“阿睿,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此案的文书和证词在何处?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先了解清楚整件事的始末...”

赵瑾睿眸光空洞,他大概还没从沈安若的言语中缓过神来,良久后他才眨眼道:“先随我到刑部吧...案底都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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