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大天二被抓（2/2）

得到消息的邓丽嫦雷厉风行，她立刻联系唐俊，不惜砸下大笔钱财，终于请到了一位声名赫赫的大律师。大天二看到走进口供房的律师时，不禁微微挑眉，原来是那位曾给大虾哥打官司的古惑大律师黄沾。

黄沾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步伐稳健地走进来，见到大天二便开口笑道：“梁先生，我已经详细了解了案情。总体来说，就是昨晚在芬兰浴场发生了一起古惑仔凶杀案，捕快找您来，不过是协助调查而已。您放心，有我在，不会让您吃亏的。”

有了大律师在一旁保驾护航，大天二更添底气。捕快们提出的每个问题，都先被黄沾像滤网一样仔细过滤一遍。那些暗藏陷阱的问题，都被黄沾一一识破，解释得清清楚楚后，大天二才不紧不慢地回答。

这一来二去，可把一旁的捕快们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一次次从嘴边溜走。

就在黄沾已经办好了手续，准备带着大天二离开之时，最后却进来了两个人。

大天二抬眼一看，来人正是大眼光，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身穿警司制服的男子。

大天二心中暗自思量，稍微一想便猜到，这个警司想必就是那个害死李向东三兄弟的无良程警司了。

只是，大眼光带着他来见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该不会是想要趁机收拾自己吧？大天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程警司走进来，看到大天二面前的大律师，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道：“梁先生，有没有时间到我的办公室，咱们私下聊上几句？”

大天二心中也好奇他到底要搞什么名堂，正想探个究竟，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来到程警司的办公室，程警司还试图先打两张感情牌，套套近乎，拉近距离，刚开口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就被大天二毫不客气地打断：“警司先生，大家时间都宝贵，有什么话，咱们不妨开门见山了吧，没必要绕圈子。”

程警司脸上涌起一丝恼怒之色，觉得大天二太不给面子，但他毕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这丝恼怒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道：“梁先生，听说你和警方的关系向来不错，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做个朋友呢？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大天二冷笑一声，心中对他的这番说辞嗤之以鼻，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回应道：“警司先生，我是个古惑仔，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我心里清楚，像你这种身份的高层人士，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我倒好奇，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呢？不妨直说。”

程警司见大天二如此直接，也不再掩饰，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们油尖旺区有许多金店，近年来深受大圈帮的侵害，损失惨重。

所以，我找到了梁先生手下的三位保镖，想借助他们的力量来瓦解大圈帮的势力。这本是个双赢的合作，可谁能想到，昨天晚上在芬兰浴场发生的案件，死伤七十多人，场面极其惨烈，造成的社会影响十分巨大。

今天，全港的各个报纸头版头条全是这个案子，一哥亲自打电话给我，要求我督办此案，限我三天之内必须破案。所以……”

程警司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大天二，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表情。

大天二心中一沉，已然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装作一脸疑惑地问道：“警司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交出昨晚在芬兰浴场外面驾驶着车辆横冲直撞，造成多人伤亡的罪魁祸首？”

程警司见大天二点破，也不再遮遮掩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梁先生果然是聪明人。虽然大圈帮那边的案情很需要线人来破案，但这三个人搞出了这么大的案子，简直是骇人听闻，引起了社会的公愤。我身为负责此案的警司，也只能壮士断腕了，必须要给公众一个交代。”

大天二心中暗自咒骂，这程警司果然是个自私自利的王八蛋，为了自己的仕途，不惜牺牲他人。

但他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说道：“首先呢，我必须要说清楚，我昨晚去芬兰浴场纯粹是路过，只是为了接几个朋友而已。遇到那些古惑仔发生车祸，完全是巧合而已。至于那几个开车的司机，当时场面那么混乱，我也没有完全看清楚他们的样子。”

程警司听到这话，脸色当时就阴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梁先生，你不会是在耍我吧？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糊弄？”

大天二却依旧不慌不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道：“那怎么可能？我只是想说清楚事实，您刚刚说的我那几个保镖，他们昨天根本就不在现场，所以这事儿和他们可没什么关系。”

程警司听后，双手“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了办公桌上，情绪有些激动地叫道：“可是，有伤者已经说出了他们三个的相貌特征，你还想怎么抵赖？”

大天二的嘴角微微上扬，显出一丝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警司先生，看错人很正常好不好？尤其在那种混乱的时刻，大家都惊慌失措，记得清楚才有问题吧？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误导警方呢。”

程警司眼中微微一眯，闪过一丝寒光，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说道：“梁先生，你真的是个好老板，为了手下的人不惜和警方对抗。但是，你觉得，这么大的案子，你护得住他们吗？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交出人来，大家都好说话，不然……”

大天二依旧面带微笑，从容回应道：“警司先生，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的三个保镖昨晚根本就不在出车祸的地点，我也只是恰巧路过那里，发生了车祸之后，我们就离开了现场。

当然，我是个良好市民，如果警方需要，我可以帮您找到那几个开车的司机，让他们来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你看怎么样？

毕竟，我那三个保镖还需要帮助您卧底大圈帮呢，那也是个大案子，关系到油尖旺区的治安稳定，您说，是吧？”

程警司听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暗自权衡利弊。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从喉咙里挤出个笑声，说道：“大眼光，替我送梁先生出去，顺便把医院的消息跟梁先生说一声。梁先生，那几个开车的凶手的事情，就全靠您了。”

大天二知道他这是暂时妥协了，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上却依旧笑着说道：“这是我们良好市民应尽的责任，警司先生为了香江市民劳心劳力，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去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