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天选之子”（2/2）

封印了星神的碎片以后，罗素并没有离开巴尔而是继续待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

…………

罗素的梦境是一片燃烧的战场，焦黑的土地上插满断裂的武器，天空被亚空间风暴撕裂成紫红色。卡杨思的身影从虚空中浮现，他的长袍上绣满奸奇符文，机械义眼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34；你又变强了，&#34；卡杨思的声音带着灵能共振的嗡鸣，&#34；连梦境都能构筑得如此真实。&#34；

罗素的金色灵能在梦境中化作十二翼天使的虚影，每一片羽毛都燃烧着净化之火：&#34；现在你知道了，投靠混沌是多么愚蠢的选择。&#34；

卡杨思的笑声在梦境中激起涟漪：&#34；愚蠢？如果我不投靠混沌，现在还是个在巢都底层清理异端尸体的星界军。&#34；他的机械义眼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那是他作为凡人时的记忆：破旧的制服、生锈的激光枪、以及永远洗不掉的尸臭味。

&#34；力量有那么重要吗？&#34；罗素的铲刃在梦境中具现化，金色灵能如瀑布般倾泻。

&#34；如果你不是天选之子，&#34；卡杨思的符文长袍突然燃烧，露出下方由灵能机械构成的身躯，&#34；你还会问出这句话吗？&#34；他的机械臂指向罗素，指尖迸发的灵能闪电在梦境中撕开裂缝，&#34；看看你周围，罗素。神圣之躯、帝皇的灵能赐福、原体的试炼传承……你生来就站在凡人无法企及的高度。&#34；

罗素的梦境突然扭曲，化作巴尔贫民窟的景象。他看见自己穿着破旧的工装，手中的&#34；饮血者&#34；变成普通铲子，正在清理战壕中的尸体。卡杨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34；这才是真实的你——如果没有那些馈赠。&#34；

梦境崩塌的瞬间，罗素的金色瞳孔猛然收缩。他的灵能化作利刃，将卡杨思的幻象斩成碎片：&#34；我可以普通，也可以战死，但绝不会投靠混沌。&#34；

卡杨思的残影在消散前发出最后的低语：&#34；那就证明给我看……在真正的绝境中，你的信念能否撑过我的背叛。&#34；

罗素从梦境中惊醒时，发现自己的手掌正紧握着&#34；饮血者&#34；的铲柄。铲刃上不知何时渗出金色的灵能，在黑暗中勾勒出一行古老的帝皇箴言：

**&#34；真正的力量，源于承认自己的平凡。&#34；**

他起身走向圣吉列斯之墓的观星台，发现但丁正凝视着恐惧之眼的方向。老战士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34；卡杨思又在梦中找你了？&#34；

&#34；他试图动摇我的信念，&#34；罗素的金色瞳孔倒映着亚空间风暴，&#34；但反而让我更坚定了。&#34；

但丁的圣血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34；记住，罗素。混沌最可怕的不是力量，而是它总能找到你内心最脆弱的角落。&#34；他转身指向墓穴深处，&#34；就像圣吉列斯，他最大的敌人从来不是荷鲁斯，而是自己的黑怒。&#34；

罗素的铲尖划过地面，留下一道燃烧的金痕：&#34；我会用行动证明，即使没有天选之子的光环，我依然是帝国的战士。&#34；

当第一缕晨光照亮巴尔的地平线时，罗素站在要塞最高处，手中的&#34；饮血者&#34；指向恐惧之眼。他的誓言随着晨风传遍整个战团：

&#34；无论我是天选之子还是普通战士，我的铲刃都将为帝皇而战。卡杨思，你的背叛只会让我更强大——因为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来自馈赠，而是来自永不妥协的信念。&#34；

在亚空间深处，卡杨思的机械义眼突然爆裂。他捂着流血的眼眶，嘴角却扬起诡异的弧度：&#34；那就让我看看，你的信念能否撑过接下来的考验……&#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