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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徐长宜日记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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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网协注册的出生日期是1975年2月11日。

所以我说把这场胜利当作自己的生日礼物时,那些记者都傻了眼。

哼,就过农历生日就过农历生日。

不服气,网球场上过过招啊。

1998年4月15日,星期三,晴

嘻嘻,今天爸妈生日。

生日快乐我亲爱的爸爸妈妈。

天舒昨晚就跟我嘀咕着要给爸妈做生日蛋糕。

不过臭小子今天得上班,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啦。

我完成的还行吧。

虽然没能继承爸爸的好厨艺,但绝对比妈妈强!

爷爷好像比之前又瘦了,我忽然间想到爷爷曾经每天给我出题目,让我和天舒来做。

别看天舒现在聪明的不得了,小时候可笨了呢。

我三岁就能懂的题目,他等到七八岁才能明白。

不过臭弟弟一直很努力啊,不过他一直都是家庭弟位啦。

美中不足的是今天有人来找妈妈。

那个苍老的妇人,是妈妈的妈妈,不过妈妈从不认她。

当初妈妈进京后,国内外就有很多议论声。

明明跟我提了几句,我记得明明那会儿有点赌气,说什么祸害遗千年。

1998年4月17日,星期五,晴

我陪回国开会的荣荣小姑来徐青青网球馆打球,遇到了魏家人,爸爸所谓的家人。

那个女人挺疯的,指着荣荣小姑骂,你算哪门子的姑姑?我才是长宜的姑姑。

狗屁,我不认你,你连狗屁都不如!

荣荣小姑倒是无所谓,提到魏家、林兰(妈妈的妈妈)和钱家时,也不过嘲笑了几句。

她告诉我,爸爸跟魏家有点联系但不多。

至于爸爸的亲生母亲顾问君,早些年就去世了。

我冷不丁的想起了岑叔叔那年带来的消息,原来他说的是顾问君啊。

这事我问了天舒,天舒还真知道不少。

我思考了三分钟,觉得是我经常出去打比赛,对家里的事关注不够的缘故。

嗯,往后得多跟臭弟弟聊聊。

1999年6月9日,星期三,阴

卧槽,好惊险。

亏得我反应快,不然肯定被那人刺中。

鬼知道我训练赛时竟然会被极端球迷刺杀。

明明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问我小长宜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我胳膊上染了血,不过都是那个傻逼球迷的。

明明气得踹人,把那家伙踢成了猪头。

一把岁数了咋还这么冲动?

还好法网这边帮忙出面,巴黎的阿sir没有拘留明明。

但这事瞒不住啊,我怕爸爸妈妈知道了担心我。

1999年6月10日,星期四,晴

昨晚妈妈打电话给我,她正在南美进行国事访问。

听云姨说,听到消息后脸都白了。

才不会,我妈可是巾帼英豪,哪能被这点小事吓着?

当年她从非洲雨林搀扶着爸爸出来时,都面不改色呢。

妈妈关心我的身体,并没有趁机提要求要我回家继续学业。

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不过我还是要继续比赛。

听明明说,因为昨天的极端球迷刺杀,我这次法网夺冠的赔率都高了不少。

我说要不你去买点赚一笔?

明明拿出报纸给我看。

嗯,徐长宜1.98,嗯,比第二名的3.28小了足足1.3呢。

极端球迷觉得我耽误他偶像的拿大满贯了,哼,我偏不让他如意!

1999年12月31日,星期五,小雪

我跟徐天舒约好了一起来跨年。

千禧年要来了,大家都好兴奋。

后来徐天舒扯了扯我的胳膊,姐,爸妈在那边。

我看到了妈妈的那辆小轿车。

都快三十年了,比我都要大几岁呢。

回去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挤在小轿车上。

爸爸妈妈坐在后排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闻到了烤红薯的味道。

爸爸给妈妈偷偷买了烤红薯,没我跟天舒的份儿。

哼,看在你俩这么恩爱的份上,我不吃还不行嘛。

不过下车的时候,妈妈塞给了我一包糖炒板栗。

爸爸塞给了一包糖炒板栗。

爱你们!

2000年9月9日,星期六,晴

美网决赛日。

昨晚睡得不太好,今早醒来眼皮总是在跳。

是不想要我拿冠军吗?

我不信这个邪,肯定会拿下的。

先写两句再说。

……

拿下了冠军,但包厢里明明的脸色很难看。

那一瞬间,我心跳的特别厉害。

我没有立即接受现场主持人的采访,而是飞奔向明明。

问他怎么了。

过去这些年来,明明陪着我四处飞,四处比赛。

他说自己是浪子,才不要结婚。

实际上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唯一一次追求人,还是选了个醉心医术,对结婚没兴趣的穆阿姨。

我觉得他追求人就是幌子。

实际上明明喜欢男人。

但他对找男朋友这事也没兴趣。

他只是懒得结婚罢了。

或许是觉得结婚这事责任太大,他肩负不起来。

反正无所谓,用明明的话来说,徐长宜、徐天舒,你们小时候我可是给你们换过尿片的,等我老了你们得照顾我,给我养老送终知道不?

当然啦!

可我没想到,最先离开我的人是爷爷。

明明告诉我,爷爷不太好,一直不敢跟我说这事,怕耽误我比赛。

那一瞬间我想打他一巴掌。

比赛重要还是回国看爷爷重要?

二轮的金满贯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

我哭着接受了采访,主持人以为我是感动,时隔八年再度年度金满贯。

但我知道,我是因为怕失去爷爷。

2000年9月11日,星期一,阴

爷爷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的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

我甚至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这么消瘦了。

他看到我,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长宜回来了呀,恭喜你呀。”

甚至还送了我一个礼物。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黄金网球拍。

爷爷的工资一直都挺高,平日里也花不了多少。

攒了些钱,都花在了我们姐弟身上。

长缨姑奶奶已经在这里守了好些天。

看到我,她原本哭得红肿的眼睛,又落了泪。

2000年9月15日,星期五,多云。

爷爷身体不见好。

他一天天的意识昏沉,这几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但他还在挨着。

我知道,他在等一个人。

等他的女儿回来。

见她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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