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1章 国际刑警的黑色请柬(1/2)
凌晨两点十七分,春末的冷雨斜打在滨海市刑警队大楼的玻璃幕墙上。徐麟正对着电脑屏幕眨了眨眼,试图驱散眼底的血丝,办公桌上的冷咖啡早已凝结出一层油光。他刚把东南亚人口失踪案的最新资料拖进加密文件夹,屏幕右下角突然弹出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警示邮件,附带的压缩包图标正在诡异地闪烁蓝光。
“叮——”
金属质感的提示音未落,整面落地窗突然发出蛛网状的龟裂声。徐麟本能地扑倒在地,三枚擦着耳鸣尖啸的子弹几乎是贴着他后颈掠过,“砰”地钉进墙面时带起的气浪掀飞了他鬓角的碎发。抬眼望去,子弹尾翼上缠绕的银色蛇形标记正在渗出荧光,与三年前星和生物实验室纵火案现场留下的弹痕完全一致。
“徐队!”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实习警员小陈举着防爆盾撞开门,却在看清墙面的弹孔时猛地僵住——三枚子弹呈三角矩阵排列,中心位置正是徐麟刚才坐着的位置。徐麟已经翻身而起,枪口对准窗外黑暗中的写字楼群,拇指在通讯器上快速敲击:“调取周边三公里监控,重点排查无人机轨迹。”
加密邮件的解压密码在他脑海中自动浮现,那是东南亚行动失败的日期。当卫星图在屏幕上展开时,维多利亚港的璀璨灯火下,星和生物亚太总部的轮廓被红色方框圈定,地下三层的停尸房位置标注着闪烁的骷髅头标记。附件里的文档刚加载出“普罗米修斯”字样,办公室天花板突然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碎玻璃混着雨水砸在徐麟脚边,其中一片恰好划过他的战术靴,在鞋跟处留下焦黑的灼痕。
“全体警戒!”徐麟扯下领带缠住手掌,从墙面抠下子弹时发现弹身刻着密文,正是十年前他在金三角破译过的基因密码。走廊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却在拐过转角后突然归于寂静,这种反常的安静让他后颈的汗毛直竖。就在这时,电梯显示屏的数字从17楼开始疯狂跳动,下行箭头闪烁的频率快得异常。
“叮——”
电梯门在眼前轰然敞开,穿风衣的男人单手撑着门框,胸口国际刑警的徽章在警灯下泛着冷光。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面汇成细小的血红色水洼:“徐警官,我是陈嘉裕,国际刑警亚洲区行动组组长。三小时前,国际刑警数据库收到匿名上传的尸检报告,星和生物地下停尸房里躺着三十七具皮肤透明的尸体,他们的血管里流着荧光蓝的液体——和你在东南亚拍到的实验体完全一致。”
徐麟的瞳孔骤然收缩。七年前他在柬埔寨雨林偷拍的视频里,那些浸泡在培养舱中的人体确实有着相同的特征,当时画面被总部以“证据不足”为由封存,此刻却以这种方式重见天日。陈嘉裕递来的平板上,十二家生物公司的股权链正在自动生成,最终全部汇聚到“普罗米修斯基金会”的蛇形logo下,而该组织控制着全球37%的基因药物市场。
“他们用慈善医疗车运送变异病毒,”陈嘉裕的指尖划过屏幕,曼谷、里约热内卢、柏林的地图标记依次亮起,“香港是亚太区的中转站,星和生物地下三层的停尸房,其实是基因改造的孵化舱。二十分钟前,维多利亚港的水下声呐检测到异常震动,我们怀疑他们正在转移‘货物’。”
徐麟抓起战术背包的动作突然顿住,他闻到空气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乙醚气味。这种在东南亚黑市实验室常见的麻醉剂,此刻正从通风管道缓缓渗入。当他转身看向监控屏幕时,整面墙的显示屏突然雪花闪烁,最后定格在机场免税店的实时画面——穿红色制服的女售货员正对着镜头微笑,左眼虹膜上掠过一道转瞬即逝的蛇形光斑。
“去机场!”徐麟扯下警徽塞进衣兜,通讯器里传来技术组的急讯:“徐队,您的护照信息刚刚被篡改,出入境系统显示您已在三年前注销户籍!”电梯里的陈嘉裕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异常冰冷:“他们在逼你走私渡。五分钟前,香港海关的服务器被植入‘血月’病毒,所有边检通道正在瘫痪——”
话音未落,整栋大楼的电力系统突然跳闸。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徐麟看到陈嘉裕的瞳孔深处闪过诡异的反光,那是植入式电子芯片的冷光。他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却在触碰到皮肤时察觉异样——本该柔软的肌肤下,传来金属齿轮转动的细微震动。
“别紧张,”陈嘉裕轻笑一声,手腕在他掌心灵活翻转,卸力的同时递出一张黑色请柬,“我的左臂是仿生义肢,三年前在孟买执行任务时被基因改造人咬断。这是普罗米修斯给你的请柬,香港机场免税店的售货员,是他们留在明处的哨兵。”
暴雨中的国际机场像座钢铁牢笼。徐麟戴着棒球帽混在深夜航班的旅客中,掌心的黑色请柬在紫外线灯照射下浮现出星和生物的logo。免税店里,刚才在监控中出现的女售货员正对着香水瓶补货,当她转身时,徐麟清楚地看到她耳后贴着与子弹相同的蛇形贴纸。
“先生需要看一下新款腕表吗?”甜美的声音带着港式普通话的尾音,女售货员的指尖划过玻璃柜台,徐麟注意到她无名指根部有个淡色的六芒星纹身——和东南亚实验体后颈的标记完全一致。当他的视线扫过她胸前的工牌时,呼吸突然停滞:“林淑珍”三个烫金字下方,贴着的照片正是十年前在实验基地牺牲的华裔研究员,而工牌的有效期截止日期是2015年3月19日,也就是她葬身火海的日子。
女售货员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指尖在柜台上敲出摩尔斯电码:“左转第三间洗手间,有人等你。”徐麟转身时,她突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林博士临死前,在培养舱里留了东西给你,编号b-19。”
洗手间内的滴水声格外清晰。徐麟推开标着“维修中”的隔间,生锈的门轴发出吱呀声,塑料挂钩上挂着的工牌正在轻轻摇晃,除了落款处的“林淑珍(已故)”,背面还用血红色记号笔写着:“他们在复制你的记忆,包括三年前林家宅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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